“当然,你是他们心中的光啊。”白启微笑了起来。
“他们或许会在犯案的时候忘记父母的容颜,但绝不会忘记你的脸庞。他们从心底里膜拜你,渴望你,将你奉若神明。”白启又笑了:“一个没有信仰的组织是不会长久的。我长期和他们打交道,没有足够遥远的距离,自然也无法成为这个信仰。”
“信仰,就该是高高在上,等着他的信徒们去顶礼膜拜的。他永远不会走下神坛,但所有人在他的跟前都会跪伏下来。”
白启现在的神色更狂热,像足了一名已经发疯的宗教分子。
“现在,你就是他们的信仰。”
原来是这样。
原来那些看见他的凶手,有畏惧者,有敬爱者,也有厌恶者。
白启想要操控他们的思维,让这些人奉他为神祇,但他们会或许会听从白启的话,但凭什么将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奉若神明呢?有的人是愿意的,甚至是狂热的。但有的人却觉得是憎恶的,认为根本不需要这样的一个东西压在自己的头顶。
甚至,他们会嫉恨白启对他的看重。
谷诗梦是狂热者,而前一个杀人的女孩儿就是憎恶者。
深入地了解到x的信息,林歇的面色还是平静的。白启扫了他一眼,心底略有些失望。因为原本在他的计划里,当他讲述这些给林歇听之后,林歇应该同他是一拍即合的。
林歇会来到他的身边,和他一同将x组织壮大起来。
但现在林歇一点反应也无……
白启不由得再度想到了那个变数——袁森。
是因为袁森吗。
这一次林歇又打算在恋爱中投入几年的时光呢?
白启这下无法淡定了。
如果说原本他还是胸有成竹的,但在见过林歇始终没有变化的神情之后,白启感觉到了揪心的痛楚。因为这无疑提醒着他,现在袁森在林歇心中的地位相当高了,也许离当年的邵明就差那么一线了。
白启突然攥住了林歇的手腕。
林歇没有挣脱,他无比顺从地跟着白启往一面书架走去。
林歇才发现被取空书籍之后的书架后面,挂着他的肖像画。
林歇:“……”
相当有一种众人都要拜祭他遗像的错觉。
白启看着那副画像,嗓音深沉,颇有些深情的味道,他道:“他们都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林歇,留在这里,你应该属于这里。”
这个手段和邵章背后那个组织的手段没什么区别。他们都希望林歇能够和他们站在一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可他们谁也不知道,这都是没用的。
只要他们头上没有顶着主角光环,那他们就注定只能是林歇踩在底下的垫脚石。
“林歇。”他又沉沉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如果是提早那么一个月,我就答应了,因为对于我来说,邵章什么都不是。我随时可以脱离他。而邵明也成为了过去。”林歇淡淡道。
白启咬紧了后槽牙:“那现在,为什么……”
“因为突然觉得袁森是个很好的人。”林歇转过头,看向白启,“你知道的,我抵抗不了这样的人。就像你抵抗不了我。”
如果这时候白启稍微清醒一点,就会反应过来,狗屁,袁森跟邵明根本就不是一号人。什么叫林歇从来无法抵抗这样的人?压根就是瞎编的。
白启更用力地咬了咬牙:“那就再也不能离开他了吗?”
“也不是。”林歇摇了摇头:“光明和黑暗怎么能混在一处呢?我再喜欢袁森,也很难有个好结果。最大的可能只会是把自己搭上去。”
白启的脸色瞬间就缓和了。幸好,林歇还保持着清醒。
“那你想怎么样?”白启问。
“再留一段时日吧,其实本身按照当初和邵章立下的约定,我在警局担任顾问的时间只有一个月。”
白启的眼皮一跳,心情如同坐过山车一样,骤然从谷底被抛到了高空。一个月。那不就快了吗?
林歇沉声道:“我虽然喜欢他,但我可不希望到头来被他杀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林歇微眯起眼,书架挡住光芒,在他脸上留下半面阴影。
看上去,就好像一半置身光明中,一半置身黑暗中。他那张五官标志的脸上,平日的古板和顺从之色褪去,转而取代的是些许的冷色,和零星的妖异色彩。
白启看着他的模样,心跳骤然快了起来,心底的渴望一波高过一波。
他爱林歇的这副模样。
爱得无法克制内心的狂热!
林歇转头道:“等这个月过去以后再说吧。”
白启勉强压下了胸中翻腾的情绪,“嗯,我等你。”说完,白启还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
白启就这样被说服了,并且不觉得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林歇的目光从桌前的那些人身上一一扫过。
这些在青少年时期本应该分外叛逆,多动,一分钟也静不下来的孩子,竟然个个都顺从乖巧极了。他们除了朝林歇投来狂热的目光外,其它时候都认真地看着面前的书籍。
这与其说像是个邪教现场,不如说是个考研班。
林歇大致将他们的面孔印在了脑海中,然后转头问白启:“你们这里有吃饭的地方吗?”
“饿了?”
“嗯。”
“这里的食物不适合你,走吧,我送你出去。”
“那我要先回到你那个房间吗?”
“不用。”大概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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