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婆婆的嘱咐,绿是满怀感激地接受,移步走到相公前,“当家的我去给你倒杯水。”这水吧,还不是凉的,热水和早就放好的凉水掺在一起,到口里的温度刚刚好下肚,通常人自己喝水都不会这般仔细。
王斧享受了几天,这也是习惯了的,用鼻腔轻轻“嗯”了一声。
这时天快黑了,绿是不习惯用电灯,而王小翠是想省些电钱,厨房没有开灯。
所以当绿经过王斧身旁,将跨入客厅范围,被客厅姐弟两用来学习而打开的灯光一照,王斧才发现,蠢婆娘又哭了?眼皮又肿起来了!
虽然绿的肤色并不白皙,可架不住男人身子高大,视角正好,估计视力也是极棒,轻而易举就发现了女人眼皮红肿的迹象。
高高兴兴的王斧心里有了一点点不舒服,于是面容又恢复成,寻常小儿看着就惧怕的模样。
☆、斧和远门
绿的手腕被男人抓住,男人的声音从高处传入耳里,“怎么哭了?”
自己地盘上自己的人要是被欺负哭了,王斧必须处理,凌厉的眼神扫过客厅埋头学习的姐弟俩。
询问声音不大,厨房正传来油下锅的刺啦声,是以除了绿和说话人便没人听到。
王斧对当初王欣王悦没有来参加自己的婚礼其实是生气的,怒火不大,却又实实在在存在,好不容易要消了,现在就猛地窜上来。
两个小的现在基本上可以说是王斧供养的,两人看不起他,他知道!同样,他也不见得看得进他们的小心思。
他是大哥他认了自己的责任,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有不尊重自己的理由。尤其自己不在的时候欺负了自己的人。
想到至此,几缕发丝下的眼睛越发黝黑深邃。
不得不承认,王斧这几天被伺候得很舒服,好的而又合心意的东西,绿自然就被男人贴上了自己的标签。
绿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面容诚挚地说:“我要对当家的还有娘和弟弟妹妹很好很好。”她再次宣誓。
小动物特有的机灵被激发。之前在王小翠面前,是先说的娘再是相公随后小叔子小姑子,而此时在王斧面前,王斧的地位在最前面。
瘦瘦弱弱的身子挺拔如竹,似乎没有什么能将她吹倒,让她违背自己的誓言。
对自己很好很好?
王斧不以为意地轻笑,目光扫过眼前的女人。
王斧听过许多人说他对他们好,拿了他的钱的床上的女人,被他打了还要逢迎他的男人,形形色、色。
现在有个蠢婆娘说她要对他很好。
让小儿惧怕的面庞似乎又不那么可怕了。
绿看见相公认真地听“进”了自己的话,继续说,声音绵软羞涩,“因为大家都对我很好,我很感激高兴就哭了。”最后几个字和蚊子叮咛声差不多了。
王斧抿紧了唇,眼神轻飘飘地落在女人发顶上,心里冒出果然二字,是个蠢婆娘……自己把自己玩哭了……
既然没人欺负自己的人,王斧无事趿拉着鞋返回卧室,绿随后。
男人大剌剌地仰面躺在床上,脚上的拖鞋没有甩开,于是脚踝露在床外。
狭长的眼睛望着天花板,随后用力闭眼,保持几秒遂睁开。
绿上前轻缓地拿掉男人脚上的鞋,正要将脚摆到床上去,男人轻轻一抬,自己放上了床。
“当家的好好休息,吃饭了我来叫你,我去给娘帮忙。”绿细声细气地说,知道男人惧热,没有继续伺候着扯开被子给男人盖上。
女人软包子任劳任怨的模样,让王斧福至心灵突兀地问了一句,“一个人在家怕不怕?”整个人懒洋洋的。
绿以为相公是在问这几天相公外出时,自己一个人在家怕不怕。
“不怕。”摇摇头,可又好像才想明白了问题,又轻轻点了点头,“一点点怕。”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点点是多少。
不怕是真的不怕,绿不是小孩。而怕,是怕自己莫名其妙地回去,却无人知道。
绿用手勾了勾耳前的头发挂在耳上。黑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地对上男人的眼睛,相公很体贴!
绿担心相公这么下去会将自己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就像府里嫁出去的大小姐,府里无论出嫁或者未出嫁的小姐们都最是羡慕大小姐了。
绿没想到自己何其有幸也能得到这些。
这让绿内心不安,恨不得奉献自己的所有把命也奉上。
“怕呀——”王斧拖长音低吟,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随后吹了一声口哨,打了个响指。
张宝健养了一条大狼狗,此次前去港香,自是不便带上。
王斧若还在县城待着,张宝健当然将狗托付给王斧,可现在王斧也同意去港香了,李宝健便要考虑其他人了。
那种能顿顿喂得起狗吃肉,没事遛遛狗,隔三差五给狗洗个澡的其他人。
而此刻王斧脑海里给其他人打上了叉,把狗牵到了蠢婆娘手边。
这感觉有点像给保姆请了个保镖(雾)。
至于女人怕不怕狗,这点王斧没有考虑,狗有什么好怕,就算怕狗,现在既然是自己的人了,也不能怕狗了。
迷之自信。
“准备明天跟我出门。”王斧说完这一句就彻底眯上了眼睛,二郎腿随意翘起。
去港香的事筹划得差不多了,王斧沉寂了许久的血液也开始慢慢升温,即将沸腾——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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