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词本试图给池眠来个下马威,池眠不接招就算了,沈诠期还有意维护池眠,这才是让她烦乱的原因。
池眠这会儿也有些吃不准,苏若词和沈诠期的婚约八成已经不作数,不若她也不会回来,但沈诠期不是最喜欢作壁上观么,怎又插手她们之间的事?
早饭后,三人带着各异的心思回了房。
最先打破平静的是苏若词,她想要的是放手一搏,不是看着他们一路甜甜蜜蜜恩恩爱爱而她无关痛痒。
敲了沈诠期的房门,她闲聊了几句,最后才提议:“我们要不要找池眠一起玩会?”
找她玩?行啊。
沈诠期冷淡地点头:“会玩牌么?”
打牌
找她玩?行啊,他正琢磨着怎么去撩他家绵绵呢。
“会玩牌么?”
苏若词不明所以点头:“只会些简单的。”
沈诠期无所谓地摆摆手,回屋不到两分钟就出来,走向隔壁敲门。
苏若词垂下眼,他们居然住得这么近。
等了一会,池眠才慢吞吞地去开门,现在来找她的不是沈诠期那个讨厌鬼就是苏若词,这两个人她现在一个也不想理。
“有事?”她侧身靠在门框上,堵住门口。
“我们……”
“我找你玩儿。”沈诠期随口回答。
被打断的苏若词错愕地望向他,随后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他对他捧在手上的人如此,却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她。
闻言池眠挑挑眉,看了眼他身后脸色难看的苏若词,侧开身子让他们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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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子三四五六七。”苏若词柔柔开口,还没念完,池眠就面不改色地甩出一叠牌:“压了。”
她求救般地看向沈诠期,沈诠期笑笑:“刚好压住。”
苏若词松了口气,庆幸还好沈诠期比她会玩,手气也比她好,还能带带她。池眠杀伤力实在太强,她本来就不怎么接触这些东西,对于他们现在玩的最简单斗地主也不过仅仅是知道规则,实战经验几乎为零。
他们玩得又是霸王地主,池眠自开局赢了之后就几乎没怎么换过地主,偶尔输了一两把,也很快赢回来。
苏若词现在最怕的不是池眠赢,而是她输了,她顺位成地主。池眠和沈诠期联手,次次都将她封杀成春天。
心里的石头还没落地,池眠又出牌:“十jqka。”
说完,下颌微抬挑衅般地看了眼沈诠期,大有让他有本事继续的架势,她手中只剩一张牌,除了大小鬼,所有的牌都已经出了一遍,要么苏若词或他有一对鬼,要么他和苏若词各一张。
苏若词整局出牌毫无章法,也不强势,估计不太可能拿到一对鬼这样好的牌,沈诠期倒是有可能。
一对鬼,能拦她一时,能不能一直拦着她,就要看沈诠期手上有什么筹码了。
接收到池眠的眼神,他唇角略弯,指尖滑过过手中的牌,随后开口:“过。”
苏若词脸上亦是苦哈哈的,看着池眠再一次成了最后赢家。打一上午牌自己没赢过一局,她以后大概再也不会想叫沈诠期来找池眠玩了。
她放下手中的牌时,池眠有意留意了眼,没有大小鬼,牌也不怎么好。
好他个沈诠期,还给她放水。
池眠从椅子上起身,笑意悄然爬上嘴角,伸了个懒腰,神情餍足,赢了一上午,心情再坏也能变好:“不玩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去吃饭吧。”
苏若词也站起身,结束最好,她简直求之不得。
望向沈诠期时,庆幸的那点心思也随着他的神情烟消云散。他目光温柔,仿佛眼前的人就是全世界,哪有外界说的冰山的样子。
他只是懒得应付,连真实的面目都吝啬显露,对她、对外界都是如此。
苏若词口不应心:“池眠真厉害。”
被点名的人冲她笑得张扬,客套的话全无,毫无虚与委蛇之意。沈诠期似是已经习惯,低头轻笑:“自然,我教出来的人。”话中笑意盎然。
池眠已走到门口,回身喊他们:“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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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吃到一半,沈诠期起身接了个电话,回来时笑意清晰溢在眉梢。
重新拿起筷子时,苏若词给他夹起一筷青菜放在他碗里:“什么事这么高兴?”
沈诠期看着碗中的菜动作一僵,夹菜的手却没停,只是最终的目的地拐向池眠那处,随后自然而然地放下筷子,再没拿起过——不留痕迹地拒绝。
“肖鸣下午到,他让晚上大家一起聚聚。”
“真的吗?我还奇怪,他怎么不跟我一起来,明明之前都说好了。”苏若词言语难掩欣喜。
“之前托他帮忙办了点事。”
池眠默不作声,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并不打算介入。
肖鸣是这部戏的导演,两年前因chù_nǚ座一举拿下金牛奖最佳影片,被封为导演界的“鬼才”。
从苏若词的反应来看,他们三人关系亦是匪浅,年龄又相当,是一个圈子的也说不定。既然如此,她便无需去争一时意气,生生插/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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