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寺庙附近下了马,走到庙门前,见门边停了两辆马车,车旁两三个仆从,想来是洪家的人,刘侍卫等人没在意,急忙走入庙门。
原来宾客府来监视洪家的人中有一个守着寺门。
刘侍卫对宾客府的人点头,那人也认识刘侍卫,焦急地说:“我们盯着的两个人不见了!方才问询了寺中的僧人,说有两个人从后门出了寺,我们的人已经去了后门外查看。”
事出意外,刘侍卫一下僵住了——这与他原来设想的不一样啊!不是到了以后跟着就行吗?人都没了怎么跟?
他还没决定要怎么做,就见洪家夫人上完了香,施施然领着一群婆子仆人往庙门走来,看来是要离开寺庙。
刘侍卫知道这夫人定是同谋,觉得该阻挡一下。他握了刀把挡在门口,发声道:“夫人留步!在下有事要问!”
苗氏出身大家,举止柔软,立刻手捂了心口道:“这是何意?”
刘侍卫刚要再说什么,听见庙外的一辆马车中有人大声道:“去叫夫人快点!怎么这么磨磨蹭蹭的?!”一个仆人跑过来,隔着刘侍卫向门内施礼道:“夫人!老爷催呢!”
刘侍卫回头,见一辆马车车帘掀起,一个失了一臂的中年人满脸怒容地看着他,刘侍卫不自觉地行了礼——这就是平时根本不出府的洪家老爷洪锐了!谁知竟然在门外的马车里等着,可见是为了保护他的夫人!
洪家虽然没落,但洪锐当初从战场上救出了父亲洪老将军,自己重伤残疾,被皇帝赞了一声“忠孝”。如今,他就是两鬓灰白,手足不全,神情里还是带着种威严,让人不敢轻视。
刘侍卫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个侍卫,可以刁难洪府婆子仆从,但不能对洪锐如何。如果他有太子的命令前来缉拿洪锐也就罢了,他现在没这个旨意,真冲突起来,洪锐上过战场,动手给他一下子,他也只能挨着,他若出手伤了洪锐,后果就大了——太子纵容侍卫打杀国之功臣……他可担不起这个责备。
刘侍卫心里着急:方先生让他带人追两个人,好找到十七皇子,现在这两个人跑了,他该怎么办?难道他就这么回去?这算什么?两手空空的……刘侍卫墨迹了会儿,想抓几个仆人回府应事儿。
他说道:“在下乃东宫侍卫,奉命捉拿十七殿下府上的两个仆人,名为向东和小木。有人告发这两个人有谋害十七殿下的嫌疑!他们怎么随夫人来了庙中?望洪老爷夫人允在下带几个贵府的仆从回去盘查。”
洪锐紧皱了眉,看向庙门内:“怎么回事?!十七殿下的仆人为何会到了我们府中?向东?小木?这是什么名字?我都没听说过!”推得一干二净!
庙门内,胖管家挤到前面,满头大汗,一边用袖子擦汗一边说:“启禀老爷!这两个人昨天来了府中,说因他们拦着十七殿下去……那个……找乐子,被十七殿下赶出了府!他们说怕十七殿下去了会加重伤势,就来求大公子去劝劝!大公子听了他们的话,带着哥哥向阳去了河边……可谁知,十七殿下落水了!大公子忙到了半夜,向阳一直帮着,后来跟大公子回了府。向阳说他们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我见他是个忠仆,就给了他们兄弟咱们府的衣服,他们入夜宿在了府里。本来他们今天要去接着沿河打捞呢,可听说夫人要出府祈福,他们就说要跟着。我还以为他们是顾念主人,何况,多两个人向菩萨祈福不是好事吗?我就没有拦着。哎呦!谁知道他们方才告诉我说两个人不见啦!可急死我了!我一直在跑前跑后地找呢!老爷,这真是好心没好报啊!他们骗了我!……”
洪锐叱道:“你真是太糊涂了!以后要特别小心!”虽然是责备,但刘侍卫却觉得那语气很宠溺!
胖管家眨巴着眼睛使劲点头:“是啊是啊!这年头坏人太多了!”
刘侍卫冷笑——这是做给谁看呢?!他才要质问,洪锐又看向他:“你看,他们也骗了我的管家!你抓了他们,要好好审问,如果他们真的害了我的外甥,我绝对饶不了他们!”
刘侍卫盯胖管家,“不如你随我回去……”
洪锐打断:“那怎么行?他是管家,我行动不便,得依靠着他管事呢!谁要抓他?让人来找我!我替他好好解释解释!”
听洪锐说得强硬,刘侍卫又软了,拙嘴笨舌地想词儿。
洪锐似是不解道:“既然你们想找那两个人,那你拦着我夫人作甚?”
刘侍卫一愣:就是啊!拦着苗夫人也不是个事儿。他让开一步,说道:“在下并非拦阻,只是想再找其他仆人问问这事。”那个管家明显是个滑头!
洪锐翻了下眼睛:“为何还要找仆人?管家刚才不是说了经过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让他再给你讲讲?没事,我有时间,就坐在这里听着!”
看来洪锐是想插一杠子,我大概抓不到人了,也许该回府去告诉方先生……刘侍卫皱着眉发愁,后面的人都替他捉急!有个人拉了下他的袖子说:“我们可以出寺去找那两个人,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哦!洪锐这是想拖延时间吗?刘侍卫有些混乱地说:“在下不敢耽误洪老爷了。”
洪锐不看他,对庙门口的胖管家说:“那快些回城!我还想去看看他们是不是找到了十七殿下!”很焦灼!很关切!
胖管家催着:“走啦!走啦!好好扶着夫人!”
一群人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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