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了苏西王让人窒息的眼神,于默默低头,看着苏西王的影子,再帅的人,看倒影其实和平凡的人也没有多少区别。
于默默心头窃喜,微微一笑。
苏西王看到于默默扭捏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他继续提问,暗夜之中,晚风袭来,卷起苏西王的衣袖,他整个人更显飘渺。
“你说你对本王有非分之想?”
于默默身体一抖,抬起头看着陈晓言。此刻的陈晓言依旧看上去非凡夫俗子可攀,也许在神坛太久,陈晓言忘记了他也是个凡人。
或是剥夺了太多人“生的机会”,他忘记了他也不过是一个有喜怒哀乐的人,有求不得、有已失去。
于默默对着冷冷清清的苏西王点了点头。
陈晓言嘴角勾起一笑,他的声音很冷,仿佛来自于冰窖,只有两个字,他妄图让于默默更为哑口无言——“你……敢?”
已不是疑问,他要的是她不敢。
可是这种事情,就是对一个人有非分之想的事情,哪里有什么敢与不敢。于默默嗤然一笑,紧盯陈晓言的双目。
无需言语,她用她的气势告诉陈晓言,她有何不敢。
美人,是天下人的追求。而她,也是芸芸众生的一个。微小,易被忽略,但真实存在,从苏西王莫名给她人工呼吸的那一刻起,他就不该忽视她的存在。
陈晓言往前走去,于默默跟着陈晓言往前走。
前路漫漫,古道四通八达,于默默不知道陈晓言想带她去哪。牵着马的陈晓言,平易近人了许多,沾染了不少人气。
许是夜深,这条道并无行人走过。
于默默也不再去想陈晓言的血瘾发作会如何。
一起走的这条平坦之路,在乱世实为难得。
也不知道前行了多久,陈晓言突然开口询问,“你之所以敢,是因为本王亲过你?”
你那是咬吧,于默默腹诽着。接收到陈晓言侧头向她投来的略带探究的目光,于默默摇了摇头。
她狠狠地摇了摇头,表示真的不是。
“是因为你在本王面前跳过的那支舞?”陈晓言继续追问。
于默默继续摇头,表示也不是。
“是因为我是苏西王?”
暗夜是冷,冷不过苏西王此时的语气。天下之大,有多少人可以把陈晓言当做陈晓言,而不是权势滔天的苏西王。
应该没有这种人,于默默这次没有摇头。
苏西王冷然一笑,果然如此。权势地位是个好的东西,它可以让素昧平生的人对你产生非分之想。
苏西王把手中的马绳一放,马往回奔。奔向苏西王府的方向。在笼子里久了,俊马也不再追求奔跑的自由。
于默默转身看向俊马奔跑的方向,忽视了身边的危险。
苏西王拉过于默默的手,把于默默拉到他的胸前,他的表情很冷,没有一丝温柔。在于默默没有反应到发生了什么之前,苏西王直接掐住了于默默的脖子。
于默默只能无力地看着苏西王。
他要她死,是一件太过容易的事,没有流泪,于默默在赌苏西王下不了手。
她的表情很无助,因为她的生死,皆在苏西王的一念之间。
这是苏西王陈晓言第一次想要她死。在宣判之前,苏西王给了于默默最后一个机会,“你对本王的非分之想,是因为我是苏西王?”
于默默想了想,终是倔强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苏西王是在在意什么,可是陈晓言就是苏西王,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而她对他的非分之想,难道不是因为他是他吗?
苏西王钳着于默默脖子的力道放松。过了一会儿,他居然松开了于默默的脖子。
于默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苏西王陈晓言盯着眼前这个不怕死的女人,如此平凡的她,为什么会让他心软。不再被软弱打破,苏西王看着好不容易得以喘息的于默默,宣告了他对于默默的审判,“我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苏西王!”
于默默被苏西王的气势所摄,瞪大眼看着陈晓言,她也许知道下面要发生什么,那件事发生的话,也许不会有多差。
陈晓言一把抱住于默默,于默默没有挣扎。紧抱着她的男人一下子啃住了她白皙的脖颈,从她的脖间,吸食她的血液。
在混沌、虚弱、无力之间,于默默也抱住了陈晓言。她的力量微弱,可是陈晓言依然能感觉到怀中温热。
那夜,他大婚之际,这个女子,在他面前蒙面跳了支舞。而此刻,他握着她的生死。他终是放开了怀中的女子。
只是于默默已经因为大量失血,晕了过去。
而他一边控制他的血瘾,一边为于默默进行紧急包扎。简单的动作变得异常艰难,他很想啃咬眼前昏过去的女子,但他还是费力忍住了。
在陈晓言把于默默带回济世医馆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的于默默拉住陈晓言脖间的衣料,发出“谢谢你”的口型,她费力地抬起胳膊,伸手将陈晓言额间的汗拭去。
于默默的眼角晶晶发亮,苏西王在张俊出来后,把于默默从怀中放下,交给张俊。然后绝尘离去,不发一语,不再回头。
走回苏西王府的路上,对着朗月,他想起方才怀中无比虚弱的哑女,好像对他说了句谢谢你。有些可笑,他的人生只有血带给他过温热。
什么时候因为一个女子,他也会心头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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