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记得清楚。”傅东风轻笑。
容丹桐愣了愣,方才一摊手笑道:“我自然记得很清楚,谁让我记性好。”
容丹桐那个时候,以为贤者的名字该叫笙莲来着,结果突然爆出对方叫云清,自然记得,那晚他喝了很多酒,于是那个名字也刻在了心尖上。
许是太了解容丹桐,傅东风虽然不知道容丹桐心中所想,眸子却很温柔,抬手在他脸上戳了戳,容丹桐回眸时,展颜而笑。
因为是云清的记忆,场景是随着他而变化的,容丹桐两人便不得不跟在云清后头。
其中容丹桐还不由感叹了一声:“也不知道金瑶衣现在在哪里。”
这一路,君顾走的并不安稳,回到魔都时又添了几道伤,踏入暗城时,时不时便会见到匆匆而过的‘师兄弟’,他压低了帽沿,往自己住处而去。
容丹桐扫过暗城风光时,见到了一簇簇杏花,杏花连绵成片,布满暗城整个角落,不由惊讶:“暗城以前原来是这个样子。”
傅东风眼中落了粉红杏花,缓缓开口,“疏云仙子独爱杏花,她所居之地,便种了一片杏花林,当初在天玄境时,每年都会给我送上几坛杏花酒。”
“景明的师姐?”容丹桐询问。
“嗯。”傅东风点头。
回到暗城的当夜,君顾躺下没多久,便睁开眸子,宛如机械一般穿戴,以极快的速度出门。
暗城没有白日,唯有星辰倒影,君顾沿着屋檐的阴影走了好长一段路,见到了神色悠然的白发道人。
君顾的鞋面踩过流淌而过的鲜血,跪于地面时,血腥味混合着杏花酒的气味扑面而来,几欲让人作呕。
白玉酒杯轻轻晃动,杯中酒水的醇香味更浓几分,白发道袍轻啜酒水,仿佛在江南水榭般悠然自在:“君顾,阿禅今日犯错了。”
白发道人宛如在跟自己最疼爱的晚辈说话,却无一人出声回应,只有低垂的头颅和惊恐的目光。
“阿禅那孩子,太想念自己弟弟了。也对,那是她唯一的亲人,想念一下也正常。”随后,白发道人抬眸,“我让人去接她弟弟,然而,阿禅毕竟是姑娘,总不能住她房里……”
君顾头压的更低,将面容全部遮掩。
景明话语极为随意:“便让他住你那边吧。”
“是,师尊。”君顾不需要多言,他只需要遵从师尊的一切命令。
少年离开时,脚步很轻。
容丹桐再次见到景明,虽然只是记忆中的景明,心中依旧不怎么爽。
不由开口:“你当初没有一剑杀了他,真是仁慈。”
傅东风摇头:“毕竟是疏云仙子的师弟。”
“你今日第二次提到这位疏云仙子了。”
傅东风哑然,容丹桐逼问:“漂亮吗?”
“这个问题……”
“先前不是有个跟云清对上的小姑娘吗?疏云仙子想必比她漂亮吧。”
“这个大概要问景明。”傅东风慎重回答。
“你……”
傅东风轻咳一声:“毕竟我心上人可不是她。”说完后,傅东风紧紧盯着容丹桐,生怕容丹桐听不出他的意思般。
容丹桐挑眉,随后才想起来,原来那姑娘叫阿禅啊。
景明虽然说吩咐人将阿禅弟弟带回来,但是人海茫茫,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因此君顾的房间照样紧闭,将所有人拒之门外。
不管屋内有没有人,都是死寂而无声。
景明大概是为了训练这群‘弟子’,常常会给他们安排任务,看上去是个极为尽职尽责的师长,就是每日都有弟子断胳膊断腿或者被切了大半身体的弟子回来。
平日里也不会管束自己徒儿们的私生活,任由他们……明争暗斗,偶尔少几个弟子时,便似遗忘了一般,嘴中便没有提过一句。
这几日景明还讲过一次课,徒儿们在蒲团上打坐,看上去便像道门哪个小门派,君顾便在其中,毫不起眼。
本便伤重,又要完成师尊布下的任务,想必极为吃力,可是他却像个没事人一般。
人群缓缓散开时,景明在后头吩咐:“君顾,你留下。”
容丹桐靠着栏杆时,听到有弟子嗤笑:“师尊还真是‘看重’他。”
只不过这种看重,别人连沾都不敢沾。
完成景明帝君的任务后,景明心情似乎很好,打量他的目光让人毛骨悚然,然后,他将堆在桌面下的一坛杏花酒抱了出来,送到了君顾怀里,还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眯眯问:“是不是没有沾过酒?”
亲切的宛如一位真正的师长。
“是。”
景明便抬头看了眼夜幕星辰,长发落在肩头时,宛如霜雪:“这是我百年前埋下的杏花酒,回去跟同伴好好尝尝,说不定便对了你口味了。”
君顾抱着泥红酒坛时,景明便送了他一把灵剑。
“我看你前头那把品阶太低了,这个更适合你。”
君顾离开后,景明慢悠悠的饮酒,阿禅如同死人一般站在原地。
“师尊……”她的声音在颤抖。
景明似乎微醺,落在她身上的眸子却冷的似万年不化的寒冰,于是阿禅又钉在了原地。
“你弟弟性子很好,我很喜欢。”
“他不适合这里……”
“你错了。”景明垂眸浅笑,“他会很喜欢这里。”
君顾的房间常年不见灯火,今日却格外明亮,明亮到路过此地的弟子都要多看几眼,疑心自己看错了眼。
翻箱倒柜的声音自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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