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丹桐从容不迫的将锁链连着壮汉拉过来,闻言只是感叹:“我看你长的如此壮实,还以为有几分力气。原来如此弱不经风,身子骨如此的虚。”
“我……我错了,我错了,绕我一命……”壮汉满头虚汗,慌慌张张的喊道。
“弱鸡。”
容丹桐脸上笑意消失,张了张唇,道出两字后,轻轻松了手。
“哗啦啦!”
“砰!”
因为容丹桐松手,锁链猛地作响,流星锤顺着冲力弹回去,直接砸在了壮汉胸口,铁球连着人一起摔出生死台,撞在了墙面上。
这一声巨响唤起了围观众人的神志,一时间全是不可置信和敬畏。
容丹桐拍了拍手,顺着台阶踏下,前面巡逻的士兵下意识后退,容丹桐看见刚刚说道他兔儿爷的士兵退的最快,脸上神色最惊恐。
容丹桐略过他们,停在带领他前来的官兵面前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我有没有地方住?”
日落西山,天色逐渐昏沉,容丹桐轻喃:“天黑了。”
“有,有有!”官兵迅速回答,领着容丹桐离开。
围观的达官贵人一片静默,此时才有人无意的说了一句:“这次庄家全吃。”
鳞次栉比的房屋中油灯亮起,暖黄的灯光从窗纸中透出。一些闹热的街道上,丝弦声起,酒香浓郁。
入夜后,人群散的差不多,还有血渍没有擦干净的生死台上,唯有冷风穿过。此处空寂的同这万家灯火的繁荣景色格格不入。
生死台边缘的阁楼上,侍从将灯火点亮,在檐角处挂上了灯笼。站在此处时,只要把窗户打开,就能将生死台的情况尽数收入眼中。
陆铭把玩着折扇,一下一下的拍打手心:“他怎么在这里?”
他的对面坐着青色道袍的男子,此刻正端着茶水轻啜慢饮。
陆铭将手撑在桌面,身子前倾:“他拿到了九重玉牌,进入此处我并不奇怪,可是人间界地域广大,怎么就偏偏同我们到了一处?”陆铭啧啧称奇,“公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九重玉牌上做了什么手脚?”
这么一说,陆铭觉得自己肯定猜到了真相。他就说陆长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原来在这里等着。
“九重陵出自远古仙人之手,我哪有能力能够动手脚?”
陆铭明显不信:“没动手脚你可以干别的。”
陆长泽放下了玉白茶杯,唇上沾了茶水,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原来他修了炼体法门。”
陆铭莫名,却还是说道:“剑修和体修身体强悍,在失去法力的情况下最占优势。抢夺玉牌之时,这小子身边的人应该是他兄长,他们两人的功法同出一脉,似乎极为强横……”
陆长泽眼中露出愉悦之色:“体力不错,力气也大……”
“……”
陆铭觉得,自从守城战之后,他就再也无法听懂他家公子话里的意思了。
他家公子,根本,就是,自言自语!
——
容丹桐显露实力后,觉得这些人无外乎是两种反应。
第一种:想尽办法弄死他这个“俘虏”。
第二种:尽心尽力招揽他,让他成为手下的一把利刃。
然而,以上两种情况他都没有遇到,被安排了住处后,他并没有受到压迫,也没有感受到什么特别优待。
每天被领着往生死台转一圈,然后就被领了回来。除了带领他的官兵战战兢兢外,平静的诡异。值得一提的是,在生死台的表现让他得到了一个非常俗气的称号——红衣罗刹。
容丹桐听到时,除了觉得这里的人取名十分务实外,根本没别的想法。
只是这样一来,容丹桐根本无法摸清楚九重陵的考验是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行动,只能平静等待。
又一日,容丹桐从打坐中苏醒,他的修为依旧被封住,于是拉着小珠子左问右问。
小珠子只能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非常无辜的说:“只要能有老主人的实力,就可以直接冲破封印了。”
他要有霄霁的实力早就抓着景明帝君打屁股了有没有?
门外传来了非常有规律的三声敲门声,容丹桐开门,从容的望着眼前的陌生官兵。
这不是前几日管理容丹桐的官兵,但是容丹桐依旧跟他前去生死台。
没什么好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到达生死台时,台下空无一人,没有平日的人声鼎沸。而台上石碑处背对着他站着一人。
墨发青衣,宛如清风修竹,同此处格格不入。
“你来了。”那人转身,一张木制面具将整张脸覆盖。
带领容丹桐前来的官兵退下,此地只留下两人。
“说吧,你找我何事?”
面具下传来一声轻笑,这人道:“我观看了你这几日的表现,你的实力很不错。”
容丹桐沉默一瞬后,问道:“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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