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衫中年人一脸敬畏,管事却在看清容丹桐怀中孩子的模样时脸色大变。
容丹桐懂了:“又一个。”
管事急退几步,指尖夹了一张符纸,便要发动符纸遁走。
符纸刚刚燃起便被无声熄灭,锐利而厚重的威压狠狠压向管事,咔擦一声,管事仿佛遭到了重击,身上断了几根骨头,直愣愣的扑倒在地上,吐出了好几口血。
“饶命啊,前,前辈……”管事哆哆嗦嗦的抖着唇,“绕我……绕我一条小命。”
容丹桐封住了他的灵力后,勾了勾手指道:“我要找秦族长,你在前面带路。”
威压从始至终只针对他一人,散去时也无声无息,除了管事,无一人能够感受这威压。这管事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血渍道:“我这就带路。”
为了保住小命,他一脸讨好,还没走几步,容丹桐便冷了神色:“滚远些,站在一丈开外去。”
“是,是。”管事巴不得离得更远。
在管事离得远了些后,容丹桐轻轻握住的那只小手终于停住了颤抖,容丹桐轻轻捏了捏掌心道:“以后没人敢打你。”
两人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这些个弟子统统望向教习师傅,一个个欲言又止。于徇此时踱步站在了教习师傅面前,垂着头一言不发。
教习师傅叹道:“通通回去,此事于你们无关,你们也管不了。”
蓝白衫弟子立刻领命。
——
前院是众弟子的居所,后院住的却是秦家子弟。容丹桐将这孩子带出来的地方便是这幽深后院。
第一次来的时候,容丹桐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孩子身上,又一次来到此处,容丹桐才察觉出不对劲来,此地的死气太重,并非全部来自怀中的孩子,而是来自地底,说这院子是建立在乱葬岗上,容丹桐也觉得不差。
而这种气息……有几分熟悉。
“小珠子,找一找这死气的源头。”
小珠子脆声应道。
来到这里之后,这孩子便没了刚刚的安静,见到的大半人他都无声的抬手护住了头和脸,似乎随时有人拿着拳头和重物往他身上摔打而去。
容丹桐又心疼又是恼怒,有一个人带路自然不需要第二个,下手便毫不留情。
“他打了你哪里?”容丹桐将几个仆从踢翻在地问道。
孩子却抖着没几分血色的唇,扑闪扑闪的眨着眼睛。
容丹桐冷笑一声,怕吓到这孩子,将他头埋在自己怀里,提了白骨鞭便将人抽飞。
白骨鞭抽翻了血肉,打断了骨头。容丹桐气急,面对这些人模狗样的东西,直接废去了他们丹田,打个半死不活。
“大人,放我一命。”
“我是冤枉的。”
“我什么都没干。”
“是大少爷,是大少爷干的,我不过是听命而已。”
见逃不了,便有人狰狞而惊恐的咒骂。容丹桐用灵力堵住了孩子的耳朵,毫不犹豫的将人一一废了。
小珠子小声嘀咕道:“他们都弱的不值得主人你动手。”
容丹桐神色冰冷:“他们不值得我动手,这群东西却能对一个柔弱的孩子动手,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
他勾了勾唇:“便让他们体会体会废人的感觉。”
一个人被抽飞撞到在墙壁上,砖石墙壁倒塌了半面,地面堆了几块废石,里面却是一道厚实的灵力罩,将里头层层封印起来。
容丹桐止住了步伐,小珠子伸出圆润的手指指着里面:“就是这里。”
长鞭如蛇如电,迅猛抽在虚空,紫色雷霆自白骨鞭身散开,发出一阵阵噼啪声,将灵力罩重创。容丹桐不需要动第二次手,灵气罩便如同平静湖面落入一片落叶,涟漪层层扩散,最后消散无痕,露出一破败阴沉的院落来。
砖石墙上爬满了藤蔓,底部生着潮湿的青苔,木制的大门掉漆被虫子啃了无数空洞,随着灵气罩消散时的动静,这门也轰隆一声摔在地面,一眼便可以瞧到里面的情况。
容丹桐抬眸望去,院中树木生的高大,枝叶十分茂密繁盛,将光线覆盖,唯有点点破碎的光线自枝叶细缝间洒落,隐约看到庭中杂草丛生处有几具白骨。
“这是何处?”容丹桐问道。
这地方充斥着不详意味,容丹桐这一路来都怕这孩子惊到吓到,这一次也不意外,垂首便要展出安抚的笑颜来。
孩子的头顺从的靠在容丹桐怀里,墨玉的瞳孔幽幽静静的刻印着这院子,眼中便泛了层水光,仿佛星辰都落在了墨玉中,眼泪珠子簌簌落在脸颊上。
容丹桐愣住,他从来没有见过笙莲哭,更别说陆长泽了,突然便不知所措起来。
而这孩子脸上没有委屈,乖乖巧巧的样子,仿佛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泪珠子却落个不停。
管事被容丹桐一路来的雷霆手段吓到,一听声音双腿便抖了抖,此时捋顺了舌头回答:“这里是二少爷和沈夫人的住所。”
而沈氏刚刚住进这院子便被埋到了地底下,两年前,这里的丫鬟婆子仆从也在一夜间死去,他们的尸骨至今没人收拾,变成了散落庭院的一具具白骨。
容丹桐被管事的声音拉回了神,抬手便给这孩子擦眼泪,他怕自己手劲大了伤到孩子,手指抹去温热的眼泪时,细致而耐心。
“你可以走了。”这句话是对管事说的,“我放你一命。”
管事惊喜若狂,拔腿便要跑,容丹桐垂眸冷声道:“这身修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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