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什么?”立即有人搭腔,“她可能是受刺激太大,这里坏掉了。”同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给了乔午一个“你懂”的眼神。
说到这里,众人忍不住唏嘘,“说到底是家务事,怎么就闹到这种地步,这可真是家破人亡了。”
许沛皮忽然道:“人心中的恶,被无限放大,也不无可能。”
见自家师父好像有话要对乔午说,温鹏很有眼色地赶走了自己的下属们,屋子里只留下许沛皮和乔午师徒二人。
许沛皮对大徒弟的贴心非常满意,脸上也带了笑模样:“小乔,这一段时间的历练,你也成长了。”
乔午:“历练?”
许沛皮话里仍有深意:“可不就是历练?很多事情不能强求,经历过当做美好回忆就够了,留不下的,终究留不下。”
许沛皮意思非常明确:凡人和神仙怎么做朋友?
乔午的重点却放在了后边,若有所思,留不下……么?
“白斓的身份你也该猜出来了吧。”
乔午点点头:“上古神兽,白~虎。”
许沛皮赞许地点点头:“不算笨,不过也容易猜,小鹏的那个‘特殊部门’一年到头也接不到几个像样的案子,可自从你养了大白猫,短短一段时间里,就出了这么多‘大案要案’,而且,‘特殊部门’不找你,那案子也往你们身上找,想过为什么吗?”
乔午愣愣看着自家师父。
许沛皮一脸的“徒弟太傻了,还是得我说”的辛酸,道:“如果我没记错,古籍里记载过类似内容,神兽白~虎,以己之一魄,一分为四,置于穷奇、混沌、梼杌、饕餮之身,然则一魄主记,使之复之,便蹑凶兽。”
难怪白斓说是他自己主动失忆,原来是分出一魄,既是抑制出逃的四凶兽的力量,也是方便追踪,因为他的魂魄碎片,会趋势它们回来找他。
“其实也不全是那四只异兽兴风作浪,它们只不过放大了人们原本的恶,饕餮主贪婪,蓝曼蔓也好,另一个女明星也好,为了名、利,不择手段。
梼杌主固执,无论是一心想控制女朋友、甚至把她的尸体砌进墙里的工人,还是被自己那所谓的‘爱情’蒙蔽了本心、不顾家人劝阻的姜家大小姐,都是被放大了原本就够突出的‘固执’,若他们早一点学会放手,可能也不会被梼杌盯上。
抑恶扬善的穷奇,自然不必多说,帮着拐卖人口的坏人,罪有应得。
而愿意听从恶人指挥的混沌,在最后关头,没有选择保护弟弟,倒是偏向了姐姐,或许是那一刻,它发现真做到了弑父的姐姐,更符合它‘恶’的定义。”
乔午忍不住道:“这么说,反而做坏人救了她一命?”
许沛皮摇摇头:“你们年轻人不是总说‘要给善良武装上牙齿’吗,一味的忍气吞声,早晚有一天会爆发。”见到自家徒弟的眼神,许沛皮清清嗓子:“师父不是说弑父对,那可是有位人伦,要天打五雷轰的,后来那个小女鬼不就被劈得差点魂飞魄散吗?”
乔午:“对了,她后来怎么样了?”
许沛皮:“有你师兄在,当然是超度了,不过她魂魄不全,恐怕要堕到畜生道了。”
问完了心中疑问,乔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开始走神,就见自家不靠谱的师父,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还不高兴什么?我看你小子人缘挺好的,刚才还有个挺漂亮的大高个小姑娘给你送花。”
许沛皮努努嘴,小桌上放了一大束康乃馨配满天星,看着暖洋洋的,“大高个”的形容太明显,不是王怡是谁?
这束友谊之花稍稍弥补了乔午空落落的心,许沛皮又叹口气:“大夫说你没事了。”
乔午:“?”
许沛皮:“想回家就回,该见谁见谁。”
乔午起身穿衣,临到门口时,许沛皮叫住他:“记住师父一句话,万事不可强求,人都会变,也可能只是变回它原来的样子而已。”
乔午沉默片刻,点点头:“我知道了,师父。”
见徒弟这样豁达,许沛皮满意:“好。”
许沛皮:“怎么还不走?”
乔午:“您怎么不走?”病人都走了,探病的人反倒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许沛皮干咳一声:“水果不吃浪费了。”
“……”乔午抽抽鼻子,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儿,循着味道看过去,才发现角落里一大束火红的玫瑰底下好像是一果篮的、师父最爱的……榴莲?
……
乔午回了家,开门的动作有些僵硬,心跳也有些过速,做了半天心里建设,可开了门,见到空荡荡的家,还是觉得有些无法忍受。
“就算走了,也该道个别吧。”乔午漫无目的走上大街,燕市城区的商圈不少,走着走着,居然就到了上次给白斓定做名牌的那一家商场。
乔午徘徊片刻,终究走了进去,路过咖啡店的时候,忽然顿住脚步。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样捉弄人,最想见的时候,偏偏碰不到,最不敢面对的时候,往往就会相遇。
白斓的脸没变,棱角分明,身材高大,五官英俊,可整个人的气场变了,成熟而陌生,再也找不到记忆里撒泼打滚的大猫影子。
白斓对面的男人喝咖啡的姿势优雅,一张帅脸被墨镜挡住大半,可乔午作为真爱粉,还是能轻易认出自家爱豆。
乔午的心迅速往下沉,几乎一刻也无法停留,转身就走。
白天也营业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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