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答应了,大先生便安心了,毕竟他无权控制沐苏的自由,本身周夑也无意限制她的自由。
沐苏先是回了一趟观泉庄,同慕容白瑾辞行,安排平安号的事。
慕容白瑾虽然不舍得她,但她是搬去王府住,自然没有阻拦的道理,便笑着说:“你只管去享福,平安号的事交给我跟陈康就好了。”
慕容白瑾手底下的人能够盘活地下赌庄,除了拳头硬,也的确有些本事。平安号合并到观泉庄的这半个月,生意已大有起色。
天字堂的生意有慕容白瑾和陈康,沐苏不用操一点心。但地字堂主要在城内活动,长期依附城外的观泉庄并不方便,沐苏打算安排张满和卫氏在城内另谋一处小院,做为地字堂的堂口。
沐苏如今没有沐家依靠,手头有些紧,之前周夑支援的一千两银子是天字堂业务运作的资金,又动不得,她只好晚上厚着脸皮跟周夑提了一提借钱的事。
周夑懊恼的拍了拍脑门,道:“是我疏忽了,忘了给你安排盘缠。”
他从百宝阁上取下一个匣子,从中拿出一个牌子给沐苏,道:“你以后要花钱,只管拿着对牌去账房办,不用问过我。”
沐苏笑嘻嘻道:“被人养的感觉真好,我会帮你省钱的!”
周夑捏了捏她的鼻子道:“用不着你帮我省,你能花多少?我想我还是出得起的。”
虽然周夑没有专门跟沐苏说过他有多少产业,但毕竟是前世夫妻,沐苏把他摸得门儿清,花起钱来也是有数的,所以就不再跟他客气。
等到置好小院,地字堂的人都搬了进去。
在地字堂搬家的这一天,薛天河正好差人来送信,说薛家在京城的事全部处理妥了,明天就要辞行回雍州去。
待到第二天清晨,沐苏在城外三里亭给薛天河送行,道:“你且先回去,过不了几日,我就会去幽州看我母亲,路过雍州时,我再去看你。”
闻言,薛天河高兴道:“那你到时候一定要到我家里来做客,可不许食言。”
沐苏点头道:“那是一定。”
正要分开,却见一队马车从城门方向驶出来,停在了薛家的马车旁。
两人望去,惊讶的看到周风羲从马车上下来。
沐苏的脸立刻冷了下来,扭头站到了一旁。
周风羲看着二人,走到三里亭中,对薛天河说:“薛师弟要离京,怎么也不同我说一声?”
薛天河忐忑的看了沐苏一眼,他知道沐苏和周风羲两人之间恩怨纠葛太多,也理不清,所以一直刻意避免跟周风羲接触。
但他毕竟将周风羲嘱托给他的重要东西“弄丢”了,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在离开之前写了一封信致歉,也因此跟周风羲重新联系上了。
他尴尬的说:“这种小事,没必要惊动风羲殿下了。”
周风羲摇头道:“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周师兄。”
薛天河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沐苏已道:“薛师弟,我就不多送了,你们慢聊,我先走了。”
说罢,沐苏乘上燮王府的马车,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但走了没多久,马车突然停下,沐苏掀帘一看,前路被周风羲的马车拦下了。
沐苏沉着脸,看着周风羲走到自己马车前。
只听周风羲问道:“你现在住在燮王府吗?”
沐苏冷冷道:“我住哪里与你何干?”
周风羲道:“皇上已经解除了你们的婚约,你住在燮王府的事若让皇上知道了,只怕会怪罪你和燮皇弟违抗圣旨。”
沐苏斜睨着他,道:“所以,你会告诉皇上吗?”
周风羲愣了一下,神色哀戚的道:“你一直怪我将沐家的秘密告诉给皇上,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沐苏冷笑道:“我从未打算原谅你!祖父、父亲固然有罪,但你若真的把我们当亲人,谋反之事也没有到不可挽回的余地,尚可以好言规劝!你冒然检举,将他们谋反的事坐实,选择葬送沐家所有人的性命来成全你自己,如此狠毒,我怎么可能原谅你?”
周风羲低声道:“你以后终有一天会谅解我的。”
沐苏摇头。
周风羲以为沐苏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狠心,可沐苏心里很清楚,周风羲是为了得到她才如此狠心的对沐家。可正因为如此,沐苏更不可能原谅他。
两人一时僵持住了,沐苏烦他,只想早早打发掉,便问:“今天宫中有庆功宴,你还不去吗?”
扶桑太子已与皇上签下盟约,大周会保护圣德太子归国并登上扶桑天皇之位,与之对应的,扶桑将归还大周的火炮、铁矿,并每年向大周进贡。
周夑早上进宫赴宴时与沐苏说过周风羲也要去,所以沐苏十分清楚。
周风羲看了看已然升起的太阳,知道时候不早了,只得让步,说:“今日没工夫细说,但是你还是早日从燮王府搬出来吧,听说皇上要给燮皇弟另说婚事,扶桑公主也有意送扶桑国女子来和亲,燮王府很快就会热闹起来,你再待在那里,岂不尴尬?”
沐苏心里一下子堵得不行,气得将帘子甩下,不再跟周风羲说话。
回到燮王府,沐苏心里一直有些闷闷不乐。
相信周夑是一回事,但知道有人觊觎周夑,又是一回事,总归是不舒坦的。
待到晚上周夑回来,他身上虽然有很浓的酒气,但神采奕奕,似是很高兴。
沐苏服侍他将外套脱下并梳洗,问道:“今日庆功宴一切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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