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姑子走了进来,看到嫂子沉默寡言,就走上前去,把碗放到后锅的热水里,关心的问嫂子道:“嫂子,咋了,怎么不高兴。”
冬梅把正在吃的饭放到案板上,本来很饿的肚子,也不饿了,她说:“不知道咋了,妈一天都没有给我好脸,我把饭给她端过去,她也不吃,你说说我到底啥地方作错了?”
小姑子找了个小板凳,和冬梅坐一起,对她说:“你别生气,妈的家法大的很,这个我们从小就知道,你要适应,肯定是你啥地方作的不对了,别多想,明天你好好表现就行了。”说完,小姑子起身就去自己屋子了。
冬梅默默的从灶房的地板上站起来,在后锅的热水里,洗着全家的碗筷。
一天,一家人在地里干完农活,回家前,冬梅用背篓背些在地头捡的柴火,回家好烧炕用。
卫国家的背篓很别致,腰细,口呈喇叭形,底部呈方形,容积比较大。
冬梅多背了些柴火,心里高兴的想,这些柴火预计能够两天烧炕用。
可当她背满了柴火,刚走了没两步,就被婆婆在后面叫住了。婆婆放下手里的锄头,厉声问她道:“你把背篓填那么满干什么?不知道背篓太重了,系带容易断吗?”
冬梅摸了摸背篓的系带,觉得它很结实,应该不会断,就回了婆婆一句说:“这系带很结实,怎么能断掉。”
婆婆听到这句话,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你个刚过门的媳妇,还敢顶婆婆的嘴,于是放大了嗓门说:“你还能的很,这背篓我背了这么多年了,我不知道吗?”
冬梅听到婆婆骂人的语气,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说:“一个背篓能值多少钱,要是系带断了,咱去修一下,就花个一毛多钱。”
卫国的母亲其实是个很厉害的女人,不仅对自己的儿女要求很严格,且对媳妇要求更是严格,心想一个小辈还敢连续给长辈还嘴,于是骂冬梅道:“你给我滚回去,把背篓放下,别让我再看见你。”
此时的卫国,站在母亲和媳妇之间,无奈的低着头,只能任凭母亲对媳妇的教训。
冬梅一气之下,把背篓放到地上,头也不回的往家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听见婆婆继续在后面对自己骂骂咧咧。
那天回去,很累很饿的冬梅,没有吃饭,也没有烧炕,躺在冰冷的炕上,她的泪水顺着着脸颊慢慢的往下流着。
卫国给冬梅端进来了一碗饭,让冬梅吃。冬梅抹了一把眼泪,仍旧躺在床上不说话。卫国没法,坐在炕沿子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在炕上躺了个把小时,冬梅还是下了炕,她知道,现在这个家里,如果作为新媳妇的自己不烧炕的话,就没有人烧炕,她含着眼泪,烧暖了家里所有的炕。
半夜,躺在床上的冬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她打心里不生婆婆的气,因为母亲告诉过自己刚进门的媳妇,不要说受气了,就是挨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自家村子东头军海家的媳妇,就几次被婆婆和公公打的哭天喊地。
冬梅委屈就委屈在这个家里,婆婆什么都要管,大事小事,事无巨细,而且凡事都要按照她的心思和想法来,否则她就大发雷霆,冬梅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叹完气的冬梅觉得已经很困了,刚准备睡觉,就听睡在旁边的卫国开口说话问她:“怎么叹气了?”
冬梅想大半夜的卫国估计早就睡着了,一定是在说梦话,就没有理睬他。可不曾想,卫国又说:“别生气了,我的冬休假期快到了,想不想跟我去新疆克拉玛依?”
这时,冬梅才确信卫国没有说梦话。其实,卫国知道冬梅一直没有睡,所以他也一直陪冬梅醒着。
冬梅翻了个身子,看着正对着自己的卫国说:“你个家伙,半夜不睡觉,突然来一句话,想吓死人呀?”
卫国故意把声音压低,学着很恐怖的声音说:“你不是也没睡吗。”
冬梅被卫国逗乐了,她觉得卫国学鬼说话的样子一点也不恐怖,倒是很搞笑,于是她问卫国道:“你刚才说什么?”
卫国笑了笑说:“我快到假了,你跟我去新疆吧,去克拉玛依,我的工作单位。”
冬梅还没有想过自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她说:“要是我去了那里,你们都是商品粮,不要我这个农民咋办?”
卫国把冬梅身上盖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把冬梅盖的更严实了些说:“农民多着呢,一个商品粮配一个农民。”
冬梅诧异的问卫国:“啊?农民也可以当工人吗?一个商品粮配一个农民是什么意思?”
卫国细细的解释道:“单位女同事少,男同事多,比例失衡。男同事们都回老家找媳妇去了,结婚后,都领了过去,别担心,像你这样的女孩多的是,都是从农村来的。”
冬梅想了想,故意逗卫国说:“原来是这样,你找不下媳妇了,所以才找的我,对不对?”说完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卫国一看,心想冬梅本来心情快要转好了,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心情又不好,于是抱歉的说:“不是,不是,我是从小都喜欢你的,暗恋你多少年了,这叫有**终成眷属,不叫找不下媳妇才找的你。克拉玛依可好了,瓜果又多,又香甜可口,尤其是葡萄干,多的你吃都吃不完。”
听卫国这么一说,冬梅来了兴趣,同时也为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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