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顺家的无话可说,低着头和李婆子使眼色,“妈,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在你煮药前,有人动了药包?”
花悉送药的时候看的分明,她微微皱眉,和宋老夫人说,“奴婢记得李妈妈接了药包便直接倒在了药罐里煮了,还与奴婢说,左边炉子上煮的是夫人的,右边的是大小姐的,绝错不了。”
井二嫂也接话道,“花悉姑娘说的不错,我给夫人送去的汤药就是左边炉子上的,李妈妈给大小姐送去的是右边炉子上的。这……没错呀。”
李婆子急的满头大汗,她跪在地上,使劲的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一……一定是……”李婆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急切的道,“一定是有人在我出去的时候动了煮药的罐子。”
“对……对,一定是入屏那丫头。”李婆子很激动,她抖索着爬到宋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您一定要给老奴做主。就是入屏那丫头换了炉子上的药,是她……她要害大小姐。”
“入屏是谁?”宋老夫人蹙眉道。
金缕看了一眼方妈妈,贴在宋老夫人耳边道,“是崔二小姐的贴身丫头。”
宋老夫人眉头紧皱,厉声道,“荒唐!入屏与大小姐无冤无仇,有什么理由起这样歹毒的心思害琬儿?!”
“老夫人,我妈给大小姐和夫人煮药又不是一日两日了,从没有出过错。柳大夫又嘱咐着,我妈她定是十分谨慎,定不会弄混汤药的。花悉姑娘也说了,她是看着我妈将药煮上的,又怎会弄错?定是有人动了歪念头要害大小姐,所以才趁着我妈出去,将汤药给掉包了。”
周顺家的是崔锦书的陪房,说话也是有一定分量的。
李婆子已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跪在冰凉的地板上,膝盖没一会就疼了起来。她一手撑着地板,一手半举着道,“老夫人,奴才可以对着天起誓,我真的没有弄错汤药。”
方妈妈看李婆子可怜,不免起了恻隐之心。她低了低眼帘,和宋老夫人道,“老夫人,眼瞧着天都亮了,不如先歇一歇,明儿再审。折腾了一夜,精神都不好,让李婆子她们几个回去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哪里记错了。”
她听李婆子提起入屏,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不好说出口。
宋老夫人也是勉强撑着精气神,她一手撑在高几上,只觉着眉头一突一突的。若是现在再问下去的话,也是各说各的理,没个所以然来。
宋老夫人不耐的挥了挥手,撑着就要从太师椅上起来。金缕连忙搀住她,方妈妈则带了屋里的人出去了。
快到五更了,台子上的蜡烛都快燃尽了。方妈妈从外面进来,拿了放在一旁的银剪子挑了挑烛芯。金缕已经服侍宋老夫人躺到了床上,她走过来将帐帘拉上,顿了一顿,小声的试探道,“老夫人……”
宋老夫人只觉着脑子疼的厉害,并无睡意。她听方妈妈欲言又止的,便道,“瑞珠,你有话就说。”
方妈妈这才道,“刚刚李婆子说是入屏偷换了汤药,老奴倒觉着有几分可信。”
帐子里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又道,“你可是得了什么信?”
“不瞒老夫人,老奴确实有话要说。”方妈妈想起那一日她在院中所见,方说,“是……有关崔二小姐和姑爷。”
她们和徐氏母女三个刚来京城那一日。在黄昏时分,孟阶从都察院里回来,从正房的抄手游廊里去后院,而崔锦羡这时正好从正房里出来回东跨院,两人便打了个照面。
崔锦羡看到是孟阶,脸便悄悄的红了。她假装下了台阶回东跨院,却躲在了廊柱后面,直到孟阶进了后院,她才一脸娇羞的回去了。
方妈妈是来东跨院拿晚膳的,便将这一幕看在了眼底。她当时虽觉着不妥,但又一想,孟阶这等人才,有小女孩子家动心倒是不可避免的。
以崔家的地位,定然不会让崔锦羡做妾。因此她也没有多心,只将这事埋在了心底。谁知道竟出了这档子事。
若真是崔锦羡指使入屏将汤药换了,那……
方妈妈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金缕听了一怔,她回过神来道,“妈妈,我倒想起一件事来。还记得刘家姐儿么?我听花悉说,刘夫人没脸皮似的来求大少奶奶让少爷娶了刘家姐儿,就是崔二小姐捣的鬼。”
“若真是她,倒就好说了。”宋老夫人从床上坐起来,一脸凝重。
厨房在东跨院里,徐氏母女三个也住在东跨院里。若崔锦羡要动手的话,定是极容易的。偏巧李婆子又瞧见了慌里慌张的入屏……
那必是她们了。
当花悉和井二嫂说的都对的上时,宋老夫人就知道不是李婆子弄错了汤药。
傍晚宋琬在鸡蛋羹里吃到蟹黄,来福便过来回了一次话。她当时就觉着怪异,虽说鸡蛋黄和蟹黄的颜色相像,但蟹黄的腥味更大,两者的口味更是不同,就是闻不出来,吃一口也吃出来了。
谁会傻到用这个方法来陷害她的琬儿?没想到竟是留了后手。
“恐怕崔二小姐并不止爱慕孟阶。她想要的,其实是孟阶夫人的名号。以此之计,一尸两命,便再没有阻碍了。”
宋老夫人记得,昨儿柳道问给崔锦书开药方的时候,崔锦羡也在场。当时柳道问便反反复复的嘱咐,一定不能混了汤药……
不用说,崔锦羡定是听到心里面去了,才指使入屏将汤药掉了包。。
宋老夫人冷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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