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宁王世子退下后,宁王也就不跟燕王兜圈子了。
宁王本以为燕王来他这里无非是寻求帮助,最好是能支持他的靖难,就算不能跟着他一起起兵,最少也得或者是兵马,或者是钱粮,二者取其一,总之,绝对不是单纯的想他就是了。
“四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宁王直接敞开天窗说亮话。
“唉!”燕王重重的一叹息:“为兄,已是命不久矣。”
“什么?”宁王懵了!
宁王的手下们也懵了!
燕王这靖难正红火呢,怎么就命不久矣了啊?
“实话和你说吧,为兄争的是一口气,建文帝这个皇侄儿要不是轻信谣言,让那些个老酸儒们琢磨为兄,为兄也不会起兵!只是这起兵容易收兵难,闹到今天这个地步,真不是为兄所愿。”燕王一脸的追悔莫及:“只想着能有个人帮为兄说和一下,起码,若是为兄真的不在了,妻儿老小能留下一条性命。”
“不是,四哥,你等等!”宁王有些脑袋不够用了:“你这好好的,怎么就?不能吧?”
“有什么不能的啊?”燕王指了指文景辉:“不然你以为,为兄为何走到哪儿都带着个小大夫?”
文景辉:“……!”
“他可是张三丰张真人的关门弟子,那一手太极拳尽得真传!”燕王继续忽悠宁王:“为兄这三天两头的就要小大夫给为兄行一次针,儿臂长的银针呐!从为兄的脖子扎进去,从腰椎刺出来!这是给为兄续命的针。”
文景辉:“……!”
那是给你放松的针!
宁王和他的部下一起看向文景辉,文景辉面不改色的跟着燕王一起忽悠:“王爷多年戎马生涯,再加上后来受惊过度,这心神俱损,学生倾尽一身医术,也只能保证王爷暂时安康,若想痊愈是不可能了,只能安心静养。最多五年,最少三年。”
文景辉这话说一半留一半,最多五年,最少三年,之后的怎么样,宁王他们自己脑补就够了。
“那你这是不靖难了?”宁王有些不信,起兵之后势如破竹,这说撂挑子就撂挑子不干了?又不是小孩子摆家家酒呢。
“不了,这口气发泄出去了,为兄就是去了,也瞑目了。”燕王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何况因为兄之事,牵连的你们都跟着吃挂落儿,粮草都不够了吧?怎么也不能置江山社稷于不顾啊!”
宁王无法完全相信燕王的话,但是不信的话,燕王看起来就是要跟朝廷求和的意思了。
“听说,朝廷征燕大军五十万,哪怕是头猪领着五十万大军,也足够踏平为兄的封地了,还起兵靖什么难啊!”
“四哥,你的意思,王弟明白了。”宁王一脸同悲的样子。
不管宁王信,还是不信,燕王一行四人是被宁王热情接待了,当天就布下了席宴,宫廷玉液酒,山珍海味菜,文景辉拉着武大跟着燕王一通胡吃海塞。
文景辉是吃清淡的,但是武大吃饭一贯的多,且他喜欢吃大油大肉,来之前,他们早饭就吃了点儿东西,一碗小米粥,够文景辉填肚子的可不够武大这样的大汉垫底儿的。
这席宴一开,一盘红烧五花肉,武大一个人就干掉了!
在宁王他们看来,这燕军说不定现在已经粮草紧张了!
因为堂堂燕王的侍卫都吃的头不抬眼不睁,而燕王也没好到哪里去,吃的满嘴流油,喝了好几坛美酒!
“小大夫,是不是本王这里的东西,不合口味啊?”宁王得空跟文景辉搭个话。
因为他见文景辉就吃了半个馒头半碟青菜,筷子也不往鱼肉上夹。
“宁王殿下说笑了,宁王殿下这里的饭菜很好,起码比燕王殿下那里好许多,只是学生习惯了清淡,不太爱吃油腻的东西,让宁王殿下见笑了。”
“本王四皇兄,看起来不像是重病垂危之人啊?”宁王端着酒杯,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正跟他手下一个将军喝酒的燕王。
“宁王殿下此言差矣。”文景辉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巴:“王爷他……时日无多,现在能吃多少,能喝多少,就尽量享受吧,待到……也就不遗憾了。”
“真那么严重?”宁王不信,因为燕王看起来比他还要有话力,他还记得这位四哥,当年举着斩马刀追击北元残部屁滚尿流的事情呢。怎么可能命不久矣?
其实说白了,宁王仍不相信燕王真的不打算造反,要跟朝廷言和,他这个时候找上自己,指不定冒什么坏水儿呢!
“严不严重,等宁王殿下看到学生给燕王殿下银针续命的时候,就知道了。”
可是文景辉的话,又让宁王有些摇摆不定了,毕竟张三丰关门弟子的头衔太骇人,文景辉也装的太自然,让宁王不得不信三分。
第二天,按照剧本,文景辉要给燕王行针,而行针之前,宁王果然不情自来了!
文景辉这次依然是拿了当初在燕王府吓唬御医,糊弄张昺和谢贵的那两根银针。
当两根银针竖着穿过燕王背脊,从腰椎露出头的时候,宁王已经是汗如雨下了!
宁王的几个部下,不论是谋臣还是猛将,都对文景辉敬而远之,这小大夫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弟弟啊,你看到了,为兄每隔三天就要这样扎一次针呐!”燕王趁机拉着宁王的手不撒开:“你可得为哥哥着想一二,看在都是一个爹的份上,拉哥哥一把!”
“王爷,属下看,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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