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宋乐驰看他发愣,突然拍了拍他肩膀。
肖修乐一下子回过神来,“没什么,”他转过头看宋乐驰,刚好见到罗倩跑到后院,冲着他们两个招手,“院长回来啦!”
接着,肖修乐便见到孤儿院的院长宋稚从小楼侧面绕过来,见到他们两个便露出微笑,“你们回来了。”
宋稚已经五十多岁,一生未婚,照顾孤儿院这些孩子长大,将他们带回来,养大后又将他们送出去。他是个了不起的人,曾经被评为过崇丰市十大杰出人物,感动了不少人。
“快来坐会儿,陪我聊聊天,”宋稚一边说着,一边朝会客室方向走去。
肖修乐看他背影,觉得他好像比上次见到又老了些。
宋乐驰被送到孤儿院时没有姓名,所以他跟着宋稚姓宋,名字也是宋稚给他取的。他们两个都是有记忆起就跟在宋稚身边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宋稚就像是他们的父亲一样。
进去会客室坐下,宋稚亲手给他们倒了热茶,又问他们最近的情况。
按照惯例,大家回孤儿院都是报喜不报忧的,肖修乐说:“都挺好的,学校刚刚结束期末考试,接下来一个暑假,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去哪里玩一玩。”他没提今天是来教育局接受调查的。
宋稚又问宋乐驰,“你呢?”
宋乐驰伸手去端茶杯,觉得烫手又连忙放下来,他说:“也就那样,做点小生意,没赚到钱也饿不死。”
宋稚笑得和蔼,“那样也挺好的,看你们都能平平安安长大,生活过得幸福我就满足了。对了,你们两个小子交女朋友了吗?”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摇摇头。
宋稚笑着说:“是时候考虑了。”
肖修乐笑了笑,这种话题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人提起,总叫人难以回答。
“乐乐,”宋稚突然说道,“你过来我看看。”
肖修乐一愣,站起身走到宋稚面前。
宋稚坐在沙发上,对他招招手,“来,你蹲下来。”
肖修乐只好蹲在了宋稚面前,宋稚伸手贴住他额头,将他的刘海拨开,诧异地问道:“你的胎记怎么不见了?”
坐在对面的宋乐驰一下子站了起来,凑近来看,“是哎,真的不见了。”刚才肖修乐的刘海一直将额头遮住,他都没有注意到。
肖修乐感觉到宋稚的手掌干燥粗糙,有些不自在地退开一些,说:“我去做了个除胎记的手术。”
宋乐驰伸出手指来摸摸他的额头,“一点痕迹都没有,效果这么好?”
肖修乐拍开他的手,说道:“是啊。”
“这样啊,”宋稚点点头,眉头微皱着,“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吧?”
肖修乐把刘海拨回来,回去沙发旁边坐下,“不会的,很安全的。”
宋稚沉声说道:“容貌没有健康重要,你们这些小孩子,可千万别去整容什么的,伤害自己身体。”
肖修乐和宋乐驰都笑了,“不会的。”
两个人留在孤儿院陪着宋稚一起吃了一顿午饭,下午又和几个小男孩一起踢了一场足球,直到吃完晚饭才离开孤儿院。
宋稚本来叫他们住下来,可是肖修乐觉得还要重新给他们铺床实在太麻烦,还不如出去住酒店,便和宋乐驰一起告辞了。
他们在附近一家酒店要了一个标准间。
进去房间之后,肖修乐舒展四肢在床上躺下来,伸了个懒腰。
宋乐驰则是规规矩矩把自己的包和外套都放在一边的椅子上,才在床边坐下来看着肖修乐。
肖修乐说:“大热天的,穿那么整齐,不热吗?”
宋乐驰叹一口气,“热啊。”
肖修乐翻个身趴在床上看他,“到底怎么样了?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可以说了吧?”
宋乐驰说道:“我之前不是跟人合伙投资做物流吗?结果投资失败了,合伙人也跑了,我投进去的钱全部打了水漂。”
宋乐驰从大学毕业之后就一心想要做生意,他读书比肖修乐早,毕业也早了一年,大学期间就研究各种创业投资,刚毕业那年赚了一笔钱,当时还风风光光地回来孤儿院,说要给孤儿院建新楼,结果过两年这笔赚回来的钱又都赔了出去。
肖修乐看他整个人都垂头丧气的,说道:“做生意这种事情,难免的嘛,你还年轻,随时可以重头再来啊。”
宋乐驰抬眼看着肖修乐,他眼角总是微微下垂的,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可怜兮兮,衬衣穿了一天也皱巴巴贴在身上,他叹一口气,“我有点害怕了。”
“怕什么?”肖修乐一只手撑着下颌,“反正你都赔光了,大不了把衣服裤子都赔进去,破罐子破摔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宋乐驰说道:“也不是这么说。”
肖修乐看他萎靡的模样,忍不住挥挥手,说:“你先去洗澡,换套清爽点的衣服,我们下去找个地方喝点啤酒。你还带了别的衣服吗?”
宋乐驰听到啤酒,稍微打起了点精神,他说:“还有件短袖t恤,就是没裤子换了。”
肖修乐自己都没带换洗衣服,打算将就忍一天,只好对宋乐驰说:“那算了,你先去洗澡把衬衣换了,看着你的长袖子就觉得热。”
宋乐驰起身去卫生间洗澡。
肖修乐又翻个身仰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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