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的动作很麻溜,直接把纸张往鱼老贩桌上一拍,又退回到吴邪身旁。
人群里又炸开了锅,这是吴三省的字迹,任命吴邪为盘口新当家,还顺道盖了章、按了手印。
这下别说吴邪有资格坐在那,还真是名也正、言也顺。再纠结他够不够格就是不懂事了。
“今日,我便是盘口新主人,盘口的一切事务由我全权处理。”
一记封杀。
鱼老贩冷笑,说:“小三爷,你们吴家做事为免太随性,这个当家今儿个你三叔坐,明儿个你坐,是不是有些儿戏。”
吴邪冷哼:“我怎么记得我三爷是你说死了的,那死了就死了吧,考虑到诸位的利益,我们老吴家还是很人性的,那么,请多指教。”
一阵肃静。
“你认为要是我三叔还在,你会有命在这里舒服的喝茶吗?”
“吴邪,你个小王八糕子,别他妈逼真当自己是根葱。”
哐珰———
鱼老贩哀嚎一声,捂着满头血的脸,冲扔烟灰缸的潘子,嘶吼:看老子今天不扒了你的狗皮。
“小哥”
闷油瓶的迅速很快,一脚踏在桌子上,整个人像一把剑一样飞出去,直接咔住鱼老贩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凌空提起来。
鱼老贩憋红着一张猪肝脸,瞬间就没有了气势。
“动手”风老六砸了椅子,人已经朝闷油瓶亮刀扑过去。
“三爷,你好好坐会儿。”潘子扔掉外套,喊声哑姐,就一脸戾气的杀过去。
“天真,你是主军,别乱动。”
更多的人从正门冲进来,谈崩了,吴邪抓着椅子砸过去。
一时间房间里乱做一团,杀肆声,叫骂声、哀嚎声群出不层。
这个类似于人间的地方瞬间沦为地狱。
28:王八邱,找到你了。
吴邪满身血的坐在上桌,房间里还弥留着厮杀后的痕迹,胖子坐在他旁边的地上喘着粗气,潘子和闷油瓶像两座撼不动的大山立在吴邪身后。
潘子的伤全裂了,旧伤又添新伤,血水跟不要钱似的往地上淌。就像他说过的老子失什么都会休克,就是失血不会休克。
闷油瓶是他们当中受伤最轻的,整个人看上去跟没事人一样,可吴邪知道他也是受了伤的。
吴邪努力调整表情,脸色煞白,右手按在腹部,血从指缝往外溢,双腿在抽搐,脸上的血水和汗液流进眼里,他用左手胡乱抹了把,就跟用血洗了把脸似的。
他很痛、很累、很疼,似乎下一秒就会休克。
可他不敢。
胖子撕了衣服胡乱包扎了下,跟没包似的,血根本止不住。光着上身跳起来站在闷油瓶旁边,和闷油瓶对视了一眼,后者极轻的摇了摇头。
他们都知道吴邪的状态不好,吴邪在硬撑着,在战斗快结束时,吴邪连滚带爬的趁乱坐好,他们就知道吴邪伤的很重,他在避免让别人注意到他的伤势。
他们虽然心疼,可没办法,吴邪作为吴家的当家,战场还没完,他不能走,他们也不能当面帮他处理伤口。
吴邪他们很惨,可鱼老贩他们也好不到哪去,鱼老贩直接被闷油瓶揍残了,像
瘫烂泥一样软在椅子上,他在等着看潘子的下场。
作为鱼老贩的饼头,那个中年妇女把自己保护的很好,在鱼老贩发起斗乱的时候她一直在冷眼旁观。这是一个很泼辣的女人,穿的很体面,在马盘有一定分量,人称“三姐”。
她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难搞,软硬不吃,只有吴三省能治住她。
哑姐也伤的很重,手下人损失惨重,她穿着一身休闲装,扎着马尾,三十岁出头,脸却特别的年轻,是一个很耐看的女人,是长沙一个小盘口的头。
有传言,她是吴三省的女人,俩人一直有合作,对吴三省很忠心。
吴邪不知道传言怎么样,他觉得哑姐不可能是三叔的女人,三叔对陈文锦用情至深,况且三叔和解叔一直都是以一个身份出现,如果哑姐是三叔暗地里的女人,床第之欢,三叔很难不露出破绽。
另外王八邱作为中立派,他的立场如果倒鬲,吴邪他们根本没命出去。
接下来的结果直接关乎到吴邪今后在道上的立场,蠃了就是爷,输了就是装孙子也没用。所以哪怕闷油瓶能护着吴邪杀出去,但光保命不是吴邪想要的。
麻子是此次的讨伐人,伤的特别惨,可见闷油瓶他们为了吴邪下了多重的手。他此刻的模样,并不像败了,反而胜劵在握。吴邪知道他一定还有后招。
果然,麻子拍拍手,很多人鱼窜而入,呯当的关好门,焉然一副关门放狗的好戏。
“吴家小当家,你二叔安插的人已经灭了,”
吴邪咯噔一声,暗叫完了。
麻子理了理血衣,故作模样的开口说:“居然你是吴家当家,那三爷,你手下的潘子杀了我们前当家关爷,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待。”
闷油瓶看向潘子,眼里一丝痛苦转瞬即逝,他悄无声息的移开眼神。
吴邪眨了眨眼睛,像流了一行血泪,他揉了揉眼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死也要保住潘子。
潘子和他说过,在和大蛇交战时,他确实下了杀手。
关根确实是死于潘子之手。
这是事实,也是铁证。
吴邪不知道麻子是怎么知道的,很快吴邪便明白,麻子根本就是当时在场,却对自家当家见死不救,如今还借用当家之死为非作歹,真是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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