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和金敏收敛了一些,嬉笑着把手捏在一起,吃饺子。
饭后,他两都有点儿坐不住。回来好几天了,一直忙着老爷子的丧事,还没和这片儿的混小子们好好地打个招呼呢。
“老太太,今儿晚上……”金敏想到也没好好陪陪老太太,心里有点儿过意不去。
“去吧!和汤圆儿好好玩玩,别再欺负他,再欺负我揍死你!”还没等金敏说完,老太太很知趣地把两人往外推。
过去了近两年,这两小子都长高了一些。只是金敏每天都要打好几个小时的鼓,身上多了好些腱子肉。走在熟悉的小路上,也不再遮遮掩掩,元宵一直牵着金敏的手。两人一路说笑着往time bar走,都想尽快把自己在对方生活中缺失的这段日子补起来——遇到了什么人?经历了什么事?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我?当然都是捡好的说。
一群人听说晚上敏子要来,都早早地在吧里猫着。金敏一到,两声口哨响起来,等他们刚从楼梯走下来,就被一人塞了一瓶啤酒,每人碰一下,再拥抱一下,好哥们回来了,大家都高兴!
等热劲稍稍退散一些,金敏拉着元宵和哥几个挤进在一起,好像一瞬间回到了从前,大家又开始吹天侃地,把酒言欢。
“来,这杯敬你!”金敏举着酒杯往棒槌的杯子上碰了一下。
棒槌得意地把杯子举起来,往上仰了仰:“怎么样?我这次还行吧!”
看金敏抿着酒连连点头,元宵隔着桌子在棒槌胸口捶了一下:“就知道你有事儿!你tm一直瞒着我呢吧?你两一直偷摸地联系呢吧?这次也是你把他叫回来的吧?”
听元宵这话,一桌人都有点儿吃惊,要说金敏消失的这段时间,大家都是和他断了联系的,一时间把目光投向棒槌:“哎,你tm也太不够哥们儿了!”
“别别别!”棒槌连忙放下杯子,拿手挡着头,“我只知道他在a市练着鼓呢!具体怎么样,这几年也是一概不知啊!”
“那你怎么联系上他的?”
“赶巧了看到他在b市要演出的信息,要说这突然窜出来的新乐队啊,我们这种live house找人是快一点儿!”棒槌看了看元宵,心怀愧疚,“对不起啊哥们,眼睁睁看你大老远跑去a市找人!”
“切~”元宵无奈地笑着摆了摆头,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也没有再计较的必要。
“其实呀,他去a市打着鼓也是我瞎猜的!”棒槌抬起酒杯自顾自地抿了一口,“他走之前天天在我这砸鼓来着!我那时候又心疼,又可气,他说他要走了,不要我对任何人说,我之前犯过一次贱,所以决心对谁都不说他要走的事儿,只是送了他一副鼓棒。他说他会好好用。他提着包从家里跑出去的那天,我在路口看到他了,他说八点二十的动车,我连忙查了查票,那个时间的车只有一趟,是往a市走的!”
“哟哟哟~”在场的人都感叹着。
“敢情你这都能写一部推理了!”强子嬉笑着推了推棒槌。
“可不嘛!和这样的人做朋友!”棒槌偷笑着又抬起酒杯碰了一下金敏的杯子。
“怎么着?”金敏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想到自己的离开给家人朋友带来这么多麻烦,不觉内疚起来,再侧脸看看还在微笑着的元宵,不由得心痛起来,这小子这两年吃了不少苦啊!
“能怎么着!继续做哥们儿呗!”大家都抬起酒杯碰了一下。
“哎哎哎~”强子把注意力都引到自己身上,笑呵呵地说,“虽然老爷子刚走,敏子还悲痛着呢,但乘着今天人多,我就一次性把这话说了吧!”看大家瞪着圆眼期待的表情,他把一旁的小雨拉到身边,捏捏她的小脸,一脸幸福地对大伙说,“我们要结婚了!”
金敏和元宵捏在一起的手紧了一下,两人对视了两秒,身边儿的同龄人里说起结婚的,这恐怕是第一对。一桌人不由得拍着手叫好声一片:“恭喜啊恭喜!什么时候!”
“三个月后!”
……
从time bar出来,金敏没有要回家的意思,拉着元宵直接打车去了小池口,在一家颇上档次的宾馆里开了间房。
“干嘛?”刷了卡推开门,房间走廊里的灯随即亮了,鹅黄色的暖色灯光映在元宵的额头和鼻尖,就像是扑上一层淡淡的薄雾,美少年渐脱稚气的脸,纤长的睫毛投下一道阴影,唇红齿白,引得人想印上去。
金敏反手把门锁上,推着元宵往里走了两步,又把他拉回来:“都开了房,你说干嘛?干你!”
“滚!”元宵虽然一直在期盼着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么突然,下午两人才恢复说话,现在就说到上床的事儿来了。
“呵呵~”金敏胳膊肘撑在走廊一副半遮半掩的美女油画下面,眯着眼睛,用挑|逗的眼神看元宵,“自己来,还是我帮你来!”
元宵抬手在鼻子上摸了一下,突然有点儿尴尬,要说以前也没少有亲亲我我的时候:“你说?”
“啧~”金敏失笑,揉了揉元宵的头发,牵起他的手,两人一起走到了里间。
看到是一个圆形的大床,两人都很稀奇地扑倒在床里上下颠着,身体相互碰撞着,也不知道是谁先拍了对方一巴掌,紧接着就是一阵嬉笑打闹。
玩累了,两人顺势躺下,元宵和金敏侧着身面对着面,突然沉默,同时想起了那个生日的午后,一起躺在大树的阴凉下面,梦想将来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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