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郝葵和那些老师实在不敌爆发洪荒之力的夏默谼。她们都没有想到,当初那么温文儒雅的男生,此刻竟然变得如此得嚣张跋扈。或许,是有秋晨在后面撑腰,才会让他无所畏惧。
老师对刘萱雅的印象很好。知性、端庄、礼貌这些形容词安□□她的身上毫不乖张。
当她们因为刘萱雅是对付夏默谼的有力武器,以为她是现在老师这边的,结果没想到刘萱雅连反戈一击的机会都没有给她们,一开始就宣布了阵营。
那天是高考报名的家长会,在结束后刘萱雅被郝葵请到了办公室。
郝葵的情商还挺高,给刘萱雅搬了个凳子还倒了一杯水。
“挺感激您上次配合我们工作的,我们都觉得您说的那段是最好的。”
当郝葵用“我们”这一人称时,刘萱雅就知道这场会面完全是一场□□。这些寒暄与奉承,不过只是虚伪的开始。
“夏默谼这个孩子很好,不仅长得秀气,而且还多才多艺。当初他上台弹琴唱歌的时,我真的特别自豪。”郝葵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他了。”
年级组长这时候站了过来:“之前我们找家长来监考,就一班的家长不配合。”
年级组长这么一说,完全是指责夏默谼带头反抗。
夏默谼虽然像刘萱雅一样温文尔雅,但是骨子里却有一种傲气。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意识。当自己被逼迫或是伤害到一定程度时,这无所畏惧的傲气就会站出来保护自己。刘萱雅最受不了别人指责自己的儿子,就像现在这样——
“我和单位同事说过‘找家长监考’这样的事情,他们都觉得匪夷所思。如果学生连最基本‘诚信’都没有,那还上什么课呢?”刘萱雅字字珠玑,语气平和。只是,那平和的语气里有着强烈的杀气。
年级组长一听,臊红了脸。明明想发泄怨气,没想到竟然被刘萱雅逼的无言以对。她只能握着那电水壶,径直出去了。
郝葵一看气氛不对:“不不不,您的同事都是素质比较高的,和我们的学生不太一样。”
然而,这句话却激怒了刘萱雅。
“很抱歉,我的孩子素质不太高,是我教育的问题。但是‘物理类聚,人以群分’。”
显然,这句话无疑指的是这些老师。
这时候,郑巧梅匆忙起身:“我们相信您的孩子不会考试作弊或是抄袭,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您的孩子一样。”
郑巧梅换了个语气:“当初我和郝老师说夏默谼不太好管,没想法到还真发生了。其实郝老师没什么错也。”
“我的孩子这几天一直在说您的好。”刘萱雅冷冷地说。她虽然早就看清了这个老师的真面目,但是并不想泼夏默谼冷水,更何况要不是她当初的帮忙也不会让秋晨和夏默谼走到现在。
此时,年级组长又进来了。其实,她没有去接水,一直在门外偷听。
“如果我的孩子需要在这里度过高三的复习生活,那我准备和他商量回家自主复习。”
这一句话,直接让所有的人哑口无言。因为,夏默谼是这所学校里唯一一个能考一本的人。但是,他却不求上进。只要有人问他,他就说只愿意考二本。其实,他是为了迁就秋晨。
说罢,刘萱雅起身,微笑作别。
“很感激您们拨冗与我闲聊。”
……
那天晚上,刘萱雅和夏默谼重复了她跟那几个老师的对话,夏默谼还没有拍手叫好,秋晨已经拍手叫绝了。
“如果你真的对这里没有什么眷恋,那我就让你回家复习了。”
秋晨一脸期待,但是夏默谼却面色凝重。
“我打算把这学期上完。”
电话的那边,刘萱雅虽然出乎意料却在情理之中。
“看你的吧。别忘了多添衣服,天气变冷了,秋晨也是。”
伴随着那贴心的关切,刘萱雅挂断了电话。
夏默谼将电话放在床头柜上,直接钻进了被窝。
秋晨从他的背后将他紧拥,唇片贴着他的耳:“为什么想要再上几个月?”
夏默谼唇瓣微启:“我不能让他们独自面对。”
这简单的回答,却让秋晨心生敬意。夏默谼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他还需要带领这个班级,对抗这个校园里的恶势力。
夏默谼也很庆幸,秋晨没有抛弃自己。当他在这个学校辉煌,秋晨以他为骄傲;当他在这个学校暗淡,秋晨以他为自豪。
维系爱情的方式之一,不过是互相崇拜。
他们此刻面对的是一样的敌人,是一群恶势力,也是他们的老师。很庆幸,他们有彼此。
十年之后,他们可能会忘记某些人,也会忘记某些事。
可是,他们却不会忘记彼此,更不会忘记曾经的故事。
“抱抱我吧,我真的累了。”
这是夏默谼第一次开口乞求拥抱。秋晨并没有觉得□□焚身,而是觉得心疼。
原来他面对的,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
秋晨搂着夏默谼,用宽广的胸膛温暖着夏默谼倦怠的灵魂。
纵使,那端坚硬如铁,他也不再忍心触碰这个脆弱的男生。
在那温热的胸膛里,夏默谼已经入睡了。在他的怀里,他睡得很安详。像是母亲的襁褓,舒适而温暖。
儿时,刘萱雅的怀会让夏默谼睡得安稳;而今,也只有秋晨的怀能让他睡得如此安详。
他无法再像小时候一样,每天黏在妈妈的怀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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