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电话去了。”秦骏看了一眼楚辞离去的方向,隐约觉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楚辞走到一处僻静地方接起了电话,对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小辞,很久不见,这次结婚伯伯有事情不能来十分可惜。”
楚辞靠在窗边,应道:“哪里,姜伯伯事情繁忙,小侄可以理解。”
姜云昌呵呵低笑了几声,问道:“这些年在承德发展得怎么样了?”
楚辞脊背绷得很直,答道:“最近几年,锋芒逐渐步入正轨,发展势头还算不错。”
“嗯。”姜云昌满意地道,“小辞一直很有本事,伯伯相信你可以把老楚留下来的锋芒办得很好。”
楚辞没说话,从这里能看到大厅舞台上的一点,艾伦正在拉大提琴,目光落在台下,他看的人所在的位置楚辞看不清,但是已经猜得个十有八。九。
姜云昌没听到楚辞的回应,犹豫了下,最终开口道:“伯伯现在还觉着可惜。”
楚辞保持沉默,他知道姜云昌说的是什么,“我对越越没有那种感情。”
在这个问题上,楚辞还是一如既往地直白,姜云昌也没有办法,只能叹了口气,道:“越凡没那个福气。”
“越越会有更好的人。”
姜云昌笑了起来:“谢谢你的祝福。”他顿了下,继续道,“哦,我忘了告诉你,越越也参加你的婚礼了。”
楚辞愣了下,拿着手机往大厅里走,姜云昌在那边说道:“你结婚的消息我也是收到请柬的时候才知道的,越越一直对你很执着,我没有告诉他,可纸包不住火,越越知道后立马就飞去了承德,我……”
楚辞听到这里打断了姜云昌的话,“姜伯伯,我改天再联系你。”
语气坚决,姜云昌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可却无法再继续说下去,只好嗯了一声任由楚辞把电话挂断。
姜云昌跟楚辞的父亲是旧时的好友,两人一同在承德市拼搏,姜云昌曾经是锋芒的员工,是楚辞父亲最坚实的战友,两人曾经并肩度过了锋芒最为困难的时期。后来,姜云昌为了自己的发展,去了外地打拼,在外面闯荡出了另一片天地,时至今日,身价不凡。
姜云昌诞有一子,就是姜越凡。本来,姜云昌与楚辞父亲给两家孩子订了娃娃亲,可后来两方母亲都不太看好娃娃亲这种传统的婚姻形式就就此作罢,想着以后自然发展,有缘就在一起,无缘也不会影响两家的关系。
楚辞跟姜越凡关系很好,小时候的玩伴,后来姜云昌去到外地之后才渐渐断了联系,逢年过节的时候,姜越凡经常跑回来承德去找楚辞玩耍。
他对楚辞的心思,周围的人都知道,楚辞也曾经很明确地拒绝了,几次之后,两人之间也发生过不太愉快的事情,姜越凡才渐渐断了对楚辞的心思,不怎么再来打搅楚辞的生活。
曾经的姜越凡太过疯狂,楚辞不知道他会怎么对秦骏,怎么破坏这场婚礼。
艾伦的节目表演完毕之后,主持人接过话筒,笑道:“艾伦先生的表演精彩绝伦,十分之高大上,听得我都陶醉了,古人说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表情夸张,底下人都笑了起来,纷纷议论着艾伦刚才的表演,主持人又说了几句承上启下的暖场话,道:“今天还有位特殊嘉宾,他说他跟楚辞先生是青梅竹马的好友,借着这次机会想要上台来祝福一下秦骏跟楚辞两位新人,大家掌声欢迎。”
秦骏愣住,他回头问骆一鸣:“这个节目是怎么回事?”
骆一鸣也有些迷茫,抚了抚眼镜仔细思考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什么,“秦先生!”
秦骏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
骆一鸣看着那人逐渐走上舞台,准备拉起来秦骏,“你先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讲。”
秦骏被他拉着从座位上站起,越发觉着骆一鸣不太对劲,他回头看向舞台,一个年轻俊秀的男人正逐渐走上台,他头不算高也不算矮,跨步沉稳有力,双腿笔直修长。
姜越凡长得十分漂亮,眼睛大而明亮,刘海都梳到了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手里抱着一捧鲜艳的玫瑰花。
秦骏站住,骆一鸣感觉到了阻力,回头看着秦骏硬着头皮说:“秦先生,我真有事请。”
秦骏没吭声,直视前方:“楚辞,舞台上那个人你认识?”
骆一鸣身子僵住,扭头一看,楚辞正站在不远处,他尴尬地笑了笑,放开拉着秦骏胳膊的手,对楚辞道:“楚总。”
楚辞点了点头,“没事,你先回去。”
秦骏走向楚辞,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向舞台,“那人是你的青梅竹马?”
“嗯。”
“以前怎么都没听你说起过。”
“因为不重要。”
秦骏:“……”他叹了口气,“青梅竹马被你说成不重要可真是可悲。”
楚辞:“……”
姜越凡早就注意到秦骏跟楚辞走下了舞台,他站在正中央,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目光却远远地落在了楚辞的身上。
来宾都注意到了他的异样,顺着他视线看到了楚辞跟秦骏的地方。
夫夫两人站在旁边,彼此看着对方,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秦骏的目光中带着丝笑意,而楚辞仍旧跟平时一样,面无表情的站在秦骏的身边。
姜越凡咬了咬牙,将目光转了过来,对着话筒扬声道:“各位尊敬的来宾,你们好,我姓姜,名越凡,是楚辞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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