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心里明白,如果明湛做不了皇帝,两个儿子必生嫌隙。
故此,她还是比较情愿明湛做皇帝的。
魏太后看一眼慧嫔,就不高兴了,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魏太后好歹在宫中这些年,淡淡地看慧嫔一眼,慧嫔僵硬的笑笑,魏太后叹道,“皇上赏你一个慧字,可见是个聪明的。昔日方皇后就说过,不怕聪明人,也不怕笨人,就怕这种看着聪明实则笨的。哀家是个笨的,你去吧,以后不要过来了。”
慧嫔摇摇欲坠,站立不稳就给魏太后跪下来,哭着哀求道,“是妾身说错了话,求太后娘娘给妾身一个改过的机会吧。”
“你这话真奇怪,哀家又没要你的命。”魏太后不高兴的撵人,“去吧,别在这儿哭丧,吵得哀家脑仁儿疼。”
慈宁宫的嬷嬷们连忙拽着慧嫔退下了。
魏太后轻轻的叹了口气,慧嫔哭的不能自已,楚楚可怜,柔荏的身子被两个人高马大的嬷嬷拖着,消失在慈宁宫的门口。她侍奉了方皇后大半辈子,看到太多的妃嫔严语不谨、不安份,落在方皇后手里是什么下场?卫王妃在方皇后手把手教大的,慧嫔这样儿的,她先处置了,总还能留下一条命在。
魏太后永远不会知道,她这点儿慈悲之心,留下的不仅是慧嫔的一条命,更是为日后的一场宫廷政变留下了无穷后患。
明湛听到卫王妃有请,用过午膳就去了景德宫。
卫王妃先问了明湛午饭吃的怎样,明湛道,“吃了三碗饭,有道鸡葺汤不错,我喝了两碗,吃了些菜,用了些点心。”
“嗯,不错,还吃的下去。”卫王妃看明湛一眼,“你跟他的事要打算怎么着?”
明湛忒厚脸皮,面对母亲的直言相问也有些尴尬,支唔起来。卫王妃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人心,淡淡道,“你在胡想什么,他比我还小几岁。就这个人,我得提醒你几句,信之任之,善始善终。”
“我知道。有不少事都是小飞飞帮我办的。”明湛道,“我要是不信他,也不会把事交给他。”
“这就好。”卫王妃略有深意的笑了笑,“我与你父王对情爱一途都了解不深,倒是你,看不出这样会哄人来。”
明湛急急忙忙的分辨,“肺腑之言肺腑之言,哪里是哄人呢,母亲,您可不能冤枉我。”
卫王妃忍不住笑出声。
明湛面皮微红。
卫王妃还能打趣儿子几句,搁凤景南那里,险些把隔夜犯吐出来,对明湛这种死不要脸的精神,凤景南简直无语了。若离得近,凤景南还能过去抽明湛一顿,让他知道什么叫丢人!如今真是天高皇帝远了,不过,凤景南心里十分不屑一顾,姓阮的不是向来高洁的仿似白莲花儿吗?原来阮莲花儿爱这个调调儿诶,怪道原来那些哭着喊着的追过阮莲花儿的,全都碰壁而亡呢。
一般人?一般人哪里有明湛这样的道行呢?
倒是杨濯杨医生得了明湛的诗如获至宝,他自幼习医,于诗词也不大通,得了明湛这情诗,默下来瞅个机会念与明淇听,明淇连忙制止杨濯,捂着胸口干呕了两回,皱眉道,“我昨儿见了这东西就没吃晚饭,你一大早上的就拿这个恶心我哪。”
杨濯先脸红,十分殷勤道,“你,你胃口不好,我,我做些开胃的陈皮山楂丸给你吃吧。”
“不用不用,又没病,吃什么药?”明淇嘀咕道,“不知道明湛那小子给什么狐狸精迷了心呐,要不也写不出这样恶心人的东西来。谁这样倒霉,给那小子瞧对了眼呢?”
“郡主怎么这样说,太子殿下这诗虽然直白了些,情深意切是真的。”杨濯看了就十分感动,他对明湛向来推崇,“且殿下恩泽万民,谁能入了殿下的青眼,真是福气呢。”
明淇则万分可怜明湛情诗所寄之人,感叹道,“我听一句,连饭都不想吃了。这人若在明湛身边,明湛一日三顿的给他念情诗,饭都省了,最后得给明湛折磨的活活饿死啊。”说到最后,深觉有趣,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杨濯半点儿不觉好笑,他磨蹭了半天,紧张兮兮的小声问,“郡主,你觉得我怎么样?”
明淇打量着杨濯,点头赞许,“你医术挺不赖的。”
“我是说,您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杨濯是个实诚人,看着明淇俊美的脸庞,自己先弄个大红脸,还是鼓足勇气说道,“我家里也有些产业,当然了,不能跟王府比;我出身,嗯,也不能跟郡主比;我这人,还没什么大本事,更不好跟昆明城里的才俊比……”这么一说,杨濯先自卑个半死。
明淇惊奇的围着圈儿的打量着杨濯,啧啧两声,“那你什么都不如人,你跟我说什么啊?”
“我喜欢郡主。”说完这句话,杨濯的脸红的直接可以去斗牛了,结结巴巴的说,“我家里产业虽不多,也能养活妻儿;我虽然不会做官,不过我医术还不错,算是有门手艺……我,我跟王爷说过了,王爷让我来问,问郡主您……”
明淇觉得杨濯简直是个奇人,赞叹道,“你活这么大真不容易哪。”
杨濯十分君子道,“郡主闺名要紧,我虽是小民,也得为郡主考虑一二。”
“哦,你先去医馆吧,我考虑考虑再说。”明淇真是奇怪,怎么她老爹没直接大棍子将杨濯打将出去呢。
杨濯行了一礼,摸着袖子里藏的诗稿,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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