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出巡,现在是机密,我跟你说了,你这张嘴也给我严实些。”凤景南警告道。
明湛琢磨着,“就算皇伯父南巡,让我随驾的机率更大一些,怎么会点父王呢?”凤景南其实并不愿意明湛手中握有太多的权利,可如果凤景南随驾,明湛无疑获得了一个很好的机会。虽然凤景乾对他很不错,不过,再怎么说,凤景乾与凤景南是同胞兄弟,论信任,明湛完全没有与凤景南相比的可能。
凤景南见明湛疑神疑鬼,怒道,“圣心莫测,也不可测!你给我老实些!如果我回来,有什么事!你就等着!”
既然有了这信儿,明湛便也不急着把展骏他们派出去,如凤景南所言,给俩人在卫城军里找了个差使,先安排下去了。
不过明湛再次宣杨路与柳蟠晋见,
柳蟠年近不惑,不过医生精于调养,具着依旧不过三十许人,眉目清秀,行了大礼。
诸人行礼落座,明湛笑道,“一别经年,柳大夫容颜依旧。”
柳蟠笑,“殿下变化颇大,草民险些认不出了。”真是风水轮流转,任谁也想不到,当年的小哑巴,如今已是镇南王府第二号人物。
“那是,想当年,柳大夫当年还笑话我生的丑呢,是不是?”明湛打趣一笑,其实柳蟠人不赖,他给明湛开了多少药,明湛怕苦,后来柳大夫都是做成药丸子给明湛吃。
柳蟠倒也不惧明湛,淡淡一笑道,“殿下幼时圆润健壮,不若如今举止fēng_liú。”他倒不是觉得明湛小时候丑,小孩子,不论相貌好赖,小小软软的都极可爱。凤家孩子都生的粉雕玉琢,到明湛这里就一圆滚滚的小胖子,眉眼还挺一般,跟爹娘不大像。柳蟠那会儿年轻,还有些童心未泯,趁着给明湛看病的机会,时不时捏捏摸摸,想从骨骼上确定明湛到底是不是凤景南的儿子。
最终得出的结论让内心十分八卦的柳蟠很是郁闷了一阵。
如今旧事生提,柳蟠倒是有些惊诧明湛当年小小年纪,便记事清楚,倒有些早慧了。
明湛笑道,“我听说杨将军的儿子并未随杨将军习武,倒是跟着柳大夫学医术,如今在云藏边界一带救死扶伤,颇得百姓赞誉。正好我身边少这么一个能干的人才,你们是知道的,历代皇亲贵戚,最是怕死。我也不例外,”说着,明湛自嘲一笑,“别看我年纪小,也怕死怕的不行,我总想着有个人能在我身边,专门管着调理我的身体,虽不能活上千岁,起码百岁吧。不瞒你们二位,我就看中了柳大夫的高徒。”
明湛的性子很诡异,一般人即便怕死,也不会说出来,偏他大方承认,倒叫杨柳二人不好回绝了。
柳蟠看杨路一眼,垂眸未言。杨路便道,“能有幸侍奉殿下,是犬子的福份。”
“那就多谢二位割爱了。”明湛笑了笑,“我从不会亏待身边人,你们放心,我脾气也不错,并不难相处,也没什么不好的嗜好。”
这些话,柳蟠其实还是有几分信的,明湛回到镇南王府做的几件事,百姓受益不浅,可见其心地不差。杨濯跟在明湛身边几年,日后也算有个靠山。上位者想的都多,他只要无愧于心,也是现成的一桩富贵。
“说起来,前些日子接到杨将军的捷报,我倒松了口气。”明湛推心置腹道,“我虽不大清楚,不过依着杨将军的本事,竟为几个匪盗所困,想来将军自有为难之处,不知方不方便与我讲?”
见二人有些犹疑,明湛笑一笑,“那就算了,我知道,说话是要讲究证据的,你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无凭无据的话,虽然心里有谱,你们也不好直接说,不然,倒有诬陷之嫌。不过,我们既然见了面,我想让二位知道。我始终信任你们,如果你们有为难的地方,可以向我求援,我会尽全力帮助你们。”
“当然,这也是有条件的。”明湛道,“我希望你们能还边界一片安宁,起码在我的边贸市场开业后,那些走私的、走偏门儿的,让他们安静一段时间。当然,这是在保证你们安全的前提下。”
杨路沉默了一段时间,方开口问,“殿下只想让他们安静一段时间,不愿意连根铲除么?”
“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明湛道,“其实,没有任何组织能与国家军队相抗衡,连根铲除并不难做,一万人马开过去,扫平荡尽也只是时间上的事。不过,我不能依据自己的怀疑便做出绝人灭户的事。这种事,做了,便失了人心。只要做一次,别人就会想,有一则有二,久而久之,百姓官员便觉得没有安全感,他们会担心我会不会再因为怀疑就去抄他们的家,灭他们的门。所以,我不能这样做。”
“我想,就算二位,也希望治国告律法,而不是某个人的喜怒。”明湛笑了笑,端起茶盏抿一口,“对吗?”
“话又说回来,我以往还担心将军身边少谋臣,如今见着柳大夫倒了了我的一桩担心。”明湛瞥柳蟠一眼,徐徐道,“当年父王倾慕柳大夫才干,本想留柳大夫在身边,以展长才。不想柳大夫心有所属,倒情愿留在将军身边。”
明湛用词暧昧,杨路很有几分尴尬,倒是柳蟠笑着生受,抱拳谢一礼。
“武将驰骋疆场,大开大阖,难免失之粗放。”明湛温声道,“柳大夫是文人书生,最精细不过。我想着,缫匪一事,咱们不能坐等着匪徒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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