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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又是一片骂声和一片泪海,而早已领略过此的米绪和葛妈则:“……”
你们好歹换个词儿也好啊!
不过他们还是默默地把片子看完了,这就好像看一场电视剧和轮到自己演,总是有区别的。
待到灯重新亮起,主持人上台控场,接着校长致辞,然后颁发证书。
同学们一行行秩序地上台,场内观礼的人很多,还有家属好友陪同的,领了毕业证后一伙人就笑闹哭叫成一团抱着彼此拍照,主持人则趁势说:“这个时候,能有亲爱的人一起陪伴,必定能忘却伤感,剩下更多的快乐。”
快乐……
米绪琢磨着那话。
是挺快乐的。
嗯。快乐。
终于轮到他们了,米绪和兄弟们挨着一起上台,正要从校长手中接过证书的时候,忽的场内响起了一片喧哗声,那喧哗来得特别突然,特别汹涌,米绪随之望去,就见这人群像烧开的沸水一样,由正中的入口处开始一汩汩的往外冒泡,越发热烈,越发蒸腾。
多久了,这都多久没见过这样神经的现象了,当下不少疑惑的人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米绪自然也是,他怔怔地看着那潮水蜂拥的中心,然后慢慢地瞪大了眼……
☆、116一代城草。
米绪瞪着那团人潮,就见他们恍若狗血剧中最恶俗的桥段那般,慢慢分开至两边,然后从中间走出一个自带光源的人来。
不过一眼对方就看到了米绪,两人目光交错,一同定在了那里。
如果不是前头的喊声唤回了米绪的神志,估计就要上演镜头360度环绕式拍摄二人的现场高端表现了。
“同学,要激动也得先领了证书啊,后头还有其他同学等着呢。”
米绪忙转头望向说话的校长,继而脸皮一抽,尴尬地双手把自己的毕业证给接了过来。
校长呵呵笑:“恭喜毕业,以后还要多加油。”
米绪鞠躬:“谢谢老师。”
从台上下来,米绪抱着证书向不远处的人走去,对方就站在那里,明明隔一段时间就会在电脑屏幕里出现,模样身高也没多大变化,但是米绪就是觉得这丫瞧着比以前越发晃眼了,难道是镀了层洋墨水分辨率也跟着增长了吗?就跟打印机似的。
难怪自己整个人像素越来越低了,环境所逼!
米绪在陈羽宗身前停下,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跟各种激光炮似的不停朝他脸上身上打来,他挺了挺背脊,对陈羽宗露出了个有点不甚自然的笑容:“不打招呼就跑路可是会传染的,这毛病不光我有对吧。”
陈羽宗看着他,也笑了。
这个笑容自然引起了周围群众的一片哗然,更加之米绪上前状似哥们的一把揽住了陈羽宗的脖子,两人勾肩搭背地往外走去。
葛晓霖跟在了他们身后,一路上听着两旁有新生在问这个是谁的,立马被普及大城草的光荣历史,然后纷纷感叹没想到竟然还有一天能再见他一面!!!
“我知道他们关系好,没想到竟然真这么好……似特意来参加毕业典礼的……”
“还记得bbs上的那句话话吗:‘扣住小蓝朋友,草爷终究会回来的!’谁知真的一语成谶,现在想想莫名的觉得唏嘘感动!”
“太羡慕了,有这样的朋友……”
“天真!陈羽宗一直在国外的吧,我不相信这仅仅是友情的力量……”
“我也不信……”
葛晓霖对以上言论只能用“……”来表达的自己的心情。
出了礼堂就在角落看见了谢亦骞,不用想,少爷归来,车夫必然是要尽责的。
“取到真经了?”谢亦骞瞥了眼葛晓霖手里的大红本。
葛晓霖想笑,但心里酸酸涩涩的一时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只问:“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谢亦骞摸着下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这人没一句正经,葛晓霖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谢亦骞其实明白葛晓霖的心思,他看着走远的两人,朝着米绪的身影努了努嘴:“你看看人家,心态还挺好,家里那位这么费尽心思远赴千里,小子见了竟还很淡定哈。”
葛晓霖:“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大米怎么想的。”
谢亦骞眉尾一挑,也一把环住葛晓霖的肩膀拖着往前走:“嗯,我是不知道他,我只要知道你就行。”
“啪”得一声爪子就被狠狠拍开了:“边儿去。”葛妈嫌弃地说。
“哎?上回不是说好为了循序渐进,以后每天都有基础套餐的吗,今儿个只牵了手啊,搭肩亲嘴的余额都还没用过呢!”谢亦骞一边喊着一边屁颠颠地追了上去。
葛晓霖脚步不停,嘴里则忍不住骂道:“闭嘴!”
……
虽没有再互相勾搭,但米绪身上还穿着学士服,两人这一路欢声笑语,以从未有过的亲昵姿态走过操场、食堂、图书馆、行政大楼,难得米绪和陈羽宗也没有避讳着人,沿途不知收获了多少掉落的眼珠和下巴,最后才回了宿舍区。
两人上楼到了寝室门口,米绪掏出钥匙开门,一走进去却闻着扑鼻而来的淡淡灰霉味。
米绪尴尬地笑笑,忙走过去开窗透气:“我都是回来的时候才会来打扫一趟,昨天到家的急,本来打算今天来的,你倒是赶在我前头了。”
一年前,米绪走的时候觉着既然自己不住了,就把这么好的房子让出来给别的学生,想想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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