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嗓音温柔的低声说:“陛下不用紧张,只管看着孽镜,不会有什么痛苦。”
谢一似信非信,双目慢慢得转过去,盯着国师手中的孽镜。
谢一不知道为何叫做孽镜,其实关于孽镜有一个典故,传说孽镜乃是冥京十殿之一,第一殿阎王秦广王的法器。
孽镜乃是通天彻地的法器,蕴含了秦广王的巨大灵力,有净化的作用,但是同时,孽镜也犹如其名,能找到人心中最为阴影的地方。
一个坦荡荡的人,在孽镜面前,看到的就是一片虚无光辉,其他什么也看不到,相反,人们在孽镜里会看到自己经历的最痛苦的事情,最肮脏不堪,不可言明的事情。
冥京十殿的第一殿专制接引亡灵,都会将亡灵引到孽镜之前,一观过往,好人藏不住,坏人更是藏不住,在孽镜面前,一切都是坦荡荡的,无从遮蔽。
谢一盯着孽镜,眼神突然有些迷离,因为他从孽镜之中,竟然看不到自己,也看不到旁人,但是只能看到商丘……
商丘?
商丘的影像在孽镜里,谢一就直直的看着他,那影像突然变化了,自己出现在了镜子里,但让谢一惊讶的是,谢一正在和商丘做一些……暧昧的事情。
亲吻、亲昵,甚至是谢一不敢想象的亲密事情,两个人如此疯狂,谢一紧紧搂住商丘的肩膀,在他的肩膀上留下难耐的抓痕,商丘则是温柔的搂着他,凶狠的掠夺着。
谢一震惊的看着这一幕,随即镜子里的影像又开始变化,“嗖——”的一声,他甚至听见了风声,尖锐的东西,夹杂着风声,撕裂了风声,猛地冲着自己直冲而来。
坐在镜子面前的谢一忍不住“嗬!!!”的抽了一口冷气,他感觉很疼,他的眼睛,那尖锐的东西,一瞬间冲了过来,直接扎进他的眼睛里,“呼——”一声,一只金色大鸟突然振翅飞了起来……
“嗬……”
谢一大喊了一声,突然惊恐的挣扎着,竟然从椅子上掉了下来,猛地倒在地上。
“谢一!”
商丘见谢一不对,立刻冲上去,一把抱住谢一,谢一不断的喘着粗气,眼睛里流出血泪,血泪稍微有些黑,不过很快就变成了鲜红色,随即被透明的眼泪冲散。
谢一浑身哆嗦着,瑟瑟发抖,似乎惧怕着什么,粗喘着气,手脚冰凉。
商丘把他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声说:“谢一?谢一,快醒醒。”
谢一一阵混乱,终于从幻境中清醒了过来,他瞪着眼睛,眼泪还在往下流,但是一瞬间有些迷茫,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哭?从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谢一顿时糊涂了,因为他不记得。
谢一赶紧站起来,他发现自己趴在商丘怀里,哭的十分痛苦,连忙尴尬的退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国师却淡淡的说:“陛下不必忧心,蛊毒已经解了。”
谢一迷茫的说:“那镜子……我从镜子里看到的,不记得了。”
国师笑了一声,说:“一贯如此,孽镜会窥伺人心,不过陛下放心,看过孽镜的人,都不记得自己看到了什么。”
谢一觉得很奇怪,无论是国师,还是孽镜,但是重要的是,他们的蛊毒解了,终于不用担心被支配了。
国师解了蛊毒,没有多说什么,就直接退出了寝殿,出宫去了,这个国师很奇怪,也不要奖赏,只是在需要他的时候出现,然后离开,看起来十分神秘。
高琼也退出了寝殿,寝殿里就剩下了谢一和商丘。
谢一连忙抹了抹自己的脸,幸亏不是冬天,不然就哭的皴了,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飙泪,谢一还是个大男人,感觉自己也是够丢人的了。
商丘说:“你中了蛊毒,虽然已经解毒,不过身体虚弱,先休息吧,快天亮了。”
谢一也觉得很累,说:“你的伤,真的没事了吧?”
商丘摇摇头。
谢一很疲惫,尤其是看过孽镜之后,他隐约记得什么,在心里的最深处,但是隐约又不记得了,像是被尘封了起来。
谢一浑浑噩噩就睡着了,商丘活动了一下手臂,横梁砸下来的时候,商丘的肋骨断了,正好扎在器官里,除此之外,手臂和腿也断了,不过这些伤都不算什么,因为除了皮外伤,都会自己愈合,越重的伤愈合的就越快,商丘明白,自己是个不死之身。
但是至于为什么是不死之身,商丘自己也不知道。
商丘坐在榻边上,谢一已经睡着了,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伸手抓了两下,突然抓住了放在榻边上的手,脸上有些不安,梦呓着:“商……丘……”
商丘听到他的梦呓,就将自己的手放在谢一手中,没有抽出来,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谢一的脸颊,声线温柔极了,说:“我在。”
可惜谢一睡得很熟,什么也没听见,只是牢牢的握住商丘的手。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谢一才醒过来,他体质有些特殊,蛊毒偏阴寒,谢一身体有些受损,因此睡了很长一觉,总算是自我修复了一番。
谢一翻了个身,伸着懒腰坐起来,感觉自己是睡饱了,身边没有人,商丘也不在,毕竟已经是下午了,早就过了早起的时辰。
谢一坐起来,揉着眼睛,就听到殿门推开的声音,商丘从外面走进来,手臂已经没有纱布,腿也能自如行走了,只是额头上还有伤口,嘴角也裂了。
谢一看到他的嘴角,顿时有些尴尬,因为他虽然被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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