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蛮族士兵的身形暴露在火光下,甚至在他们背后也出现了蛮族的人。
“邵墨小儿,今日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取谁的首级,哈哈哈……”粗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声音在林中回荡,吓得鸟雀纷纷扑棱棱地飞走。
蛮王阿尤达带着他的部下包围了邵墨,满是胡须的脸上满是张狂。
这些年他在邵墨手上吃了不少亏,今日看见邵墨如猎物一般即将被自己捕获,心情甚是通畅。
这次的计划确实不是万无一失的。
原计划中阿尤达这几天将会去偷袭临近蛮族的另外一股势力,经过这片密林,他们可以借密林遮挡,一举解决了蛮王,就算不成功也能撤退,毕竟蛮王偷袭带的人也不多。
蛮王路线的消息是蛮族内部的探子传来的,这个探子十多岁就潜伏在蛮族内,受邵墨单线联系,不可能暴露。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军中有人在出发前主动向蛮族泄露了邵墨的行踪。
阿尤达的手下已经开始收割邵墨部下的生命,虽然邵墨带来的士兵都是军营中的个中好手,但数量的差距是无法弥补的,鲜血渐渐染红了土地……
邵墨痛恨自己的自大,拼尽力气,想为属下多争取一些撤退的时间,却也知道,军中那人既然敢如此做就能一定有后手,有救援的希望渺茫。
行军飞鸽早在蛮族刚刚出现时就放飞了,飞鸽来回不过几炷香,现在已有大半时辰没回复。
一个疏忽,蛮族的刀砍在邵墨肩上,金属的碰撞声在这一刻似乎突然变得清晰,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被邵墨震断的蛮族长刀。
存活的将士们眼中迸发出希望,蛮族人眼露惊疑。
阿尤达眼里流露出精光,这邵墨果然有异,高声道,“把邵将军给我抓住,谁抓住他重重有赏。”
邵墨这才想起来云朵朵曾给他施过一个金刚诀,于是他不再防御,全力攻击蛮族的人,承担更多的压力。
然而人数的差距的无法弥补的,即使邵墨刀枪不入,他的体力也是有限的。
坚持了两个时辰,邵墨拿着武器的手已经开始颤抖,身边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
到最后,只剩下邵墨一个人,而蛮族,不知多少人死在了邵墨手中。
这里发生的一切军营尚不知,飞回的行军鸽尚未落地就被人射杀。
天色已经快泛白,邵墨这行人还没回来,汤图先察觉到了异样,想要派人去营救邵墨。
然而他的营帐门口已被陌生士兵把守住,正要进他的营帐,他的亲信侍卫却不知所踪。
汤图心中一惊,面色不变,呵斥道,“你们不去值守,围在我营帐做什么?”。
其他副将的营帐门口也被人围了起来,唯一一个例外的就是副将刘伟恒,也就是这整件事的主谋。
“你们这些贼子想要逆反时就应该想到这一天。”
刘伟恒已年近六十,发须皆白,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是疯狂,“所有背叛圣上的人都不应活在世上!”
汤图看见了疯狂的刘伟恒就知道大事不妙,双手在衣袖的遮挡下握紧,清俊的面容隐隐发白,忍住怒意问,“将军呢?”。
这刘伟恒平日里唯唯诺诺,谁都不敢得罪,是靠着年纪与资历混上副将之位的,谁能想到他会有胆子反水。
刘伟恒眼中闪过快意,捋着他即胸的胡须,刻薄的话从他干裂的唇间吐出,“他?现在估计已经死在蛮族的刀下了哈哈哈哈……”
“刘伟恒!你可是忘记了秦与蛮族的血海深仇,竟然帮助蛮族陷害将军……”汤图话未说完就被刘伟恒打断。
刘伟恒面目狰狞,“连这天下都快不是大秦的了,为了圣上……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圣上!”
说罢,转身甩袖而去,顿了一下,又用痛恨嫌恶的语气道,“来人,把将军营帐给我抄了!”
这刘伟恒并不知道详细的计划,将军一定会脱险的,汤图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
然而他眼睛里满是血丝充满了仇恨,清秀的面容变得狰狞,他隐忍了十年才遇到血刃狗皇帝李辉的机会,竟然让这老匹夫破坏了。
汤图在邵墨军营的地位相当于军师,他花了很多年,让邵墨的名声越来越好,甚至接近边疆的城县百姓只闻将军不认皇帝。
他一点一点发展着邵墨的队伍,让邵将军慢慢的站在了皇帝的对立面。
军营里的人只知他们的军师足智多谋,熟读兵书,而且为人温和有礼,看着谁都带着三分笑意,却看不透他这副看似温柔的皮囊底下早就只剩下复仇的恶鬼。
汤图与皇帝的仇恨说来也简单,他自小被姐姐带大,称得上是长姐如母,他姐姐找了一个老实人家嫁了,带着当年才九岁的卫封。
生活本应该平淡又幸福的过下去,这一切都被偶然路过的皇帝破坏了。
李辉看见了他姐姐后直接下令要将她收入后宫,调笑着要试试“山野村姑”是个什么滋味。
那些官员自然不会怵逆皇帝,直接把他憨厚的姐夫刺死了,还要杀了卫封,他姐姐拼命恳求他们才留了卫封一命。
原本温暖的家庭只剩下了他一人,过了些许月份便传来他阿姐的死讯。
卫封悲痛欲绝,是仇恨支撑着他活了下来,干脆诈死脱了籍贯,后更名汤图,辗转经久来到邵墨手下,展露才华被重用。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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