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牌一亮,身份自然暴露。姬瑾淋得到消息后冷笑一声,果然这其中有猫腻!
不过转过头,仍是一脸诚恳,站在九王府恳请九王爷继位。
姬瑾天还没来得及歇息片刻,就被姬瑾淋逼着上了刀口箭尖。
“呵,我这二哥可真是忍不住了!”姬瑾天冷笑一声。
“那王爷现下怎么办?”叶云道。
“谢客!”姬瑾天长袖一甩,转身进了里屋。
被拦在门外的姬瑾淋不温不火的模样实在让人琢磨不透,听了叶云的“王爷劳累现已歇下”后淡淡点头,轻飘飘丢了一句“本王明日再来后”就离开。
叶云禀告的时候,姬瑾天狠狠皱着眉头不语,他这二哥,他熟悉。姬瑾淋一向不是隐忍不发的性子,如若真的开始隐忍不发,那他肯定是在密谋一件大事!还有他最近的行事也让人摸不透,那个他馋涎已久的位子,他竟然舍得放弃!其中必有猫腻,可到底是什么?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让叶云放出自己在感应寺为皇兄祈福的消息,顺便在心中暗暗祈祷皇兄早日归来!
众人簇拥下,姬瑾淋缓缓下了马车。门一掩,恼怒迅速爬上了双眼,四周噤若寒蝉,只有姬瑾淋的冷哼声格外清晰。
他就说有问题!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出京城!
“给本王查!”婢女刚递上的热茶被“砰”地一声打翻在地。
“王爷恕罪!”满屋子的奴才纷纷下跪求饶,姬瑾淋仍是怒火中烧。
“这是怎么了?”林财盛推门而入,闯入视线的是满地的狼藉和跪了一片的奴才。
“舅舅何必明知故问。”姬瑾淋拿过一旁的锦帕,细细地擦拭着手指不小心染上的茶水。
林财盛叹了一口气,“淋儿总是喜欢生不应该生的气,管他姬瑾天去了哪儿,总归姬瑾瑜不会死而复生。”
三言两语,姬瑾淋怒火微微平息,挥手让一众奴才纷纷退下,心知是自己莽撞了。
“那舅舅说接下来怎么办?”
林财盛抚着整齐的长须,眼里闪烁着精锐的光芒,“明儿就到了三日一次的朝会,想必今晚汪随怀必定会前去拜访,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行动。”
姬瑾淋紧缩的眉头缓缓解开,“如此,就好。”
汪随怀前来拜访在姬瑾天的意料之中,自己身在感应寺的消息也已经传了出去。汪随怀是帝师,也算得上是姬瑾天半个启蒙老师。毕竟小时候,自己时常去蹭皇兄的课。对着这位一心全在社稷的太傅,姬瑾天心里满是恭敬。又加之自己任性妄为,这几日朝堂大事全是太傅一个人挑着,姬瑾天更加恭敬了。
规规矩矩行礼问安,端茶送水,已然忘记自己已身为王爷,瞬间变成那个害怕被责罚打手心的九皇子。
“不知太傅前来所谓何事?”汪随怀年事已高,若不是不放心姬瑾瑜一人在这四面楚歌的朝堂,他早已辞官回乡。前几日传来的消息,又让他本是花白的头发新增银丝。
一边是姬瑾瑜的搜寻不能断,一边是面临在姬瑾淋一派的苦苦逼近。
皇上继位两年,后宫无一佳丽,更无一子。汪随怀也不是没有劝过姬瑾瑜,全被他用江山不稳朕无心儿女情长给打了回去。
可事情一出,汪随怀又忍不住悔恨。若是自己态度再强硬些,皇上说不定还能留下一男半女!
皇上出宫后,一切大小事务全权交给汪随怀和姬瑾天。皇上出事后,姬瑾天一张信纸,就把这天下事务扔给了年过半百的汪随怀。
每次朝会上姬瑾淋一党的咄咄逼人,和一日日的搜寻无果,让汪随怀身心俱疲。就在他都快妥协的时候,终是盼到姬瑾天归来。他能回来,汪随怀的心已经放下一大半。无论带回来皇上的消息是好是坏,他都能欣然承受。
不过,更重要的是,若是皇上真的凶多吉少。这天下,怕还是得交到九王爷手中,他才能瞑目!
一声长久而低沉,又似是送了一口气的叹息传来,姬瑾天眉头一跳。
“九王爷如此不负责任,恐是负了皇上之托!”汪随怀放下手中茶杯,满手遍布的裂口,刺痛了姬瑾天的眼睛。
“太傅大人……”
“你这般逃避,愧对于先皇重望!愧对于元皇后在天之灵!愧对于大姬先祖打下的这片大好河山!”
“老夫本以为九王爷已能担大任,却不想还是那等儿时做态!”
“唉……王爷什么时候才能让老夫安心?日后黄泉路上好跟先皇交差?”
数落一条接着一条来,姬瑾天乖乖听着,不辩解丝毫。汪随怀说什么他就点头,末了还道一声“对”。
这几日的憋火的怒气终于在姬瑾天低眉顺眼中消散,汪随怀又是一声长叹。
“皇上……”
姬瑾天立刻从低眉顺眼状态回神,给一旁侯着的叶云一个手势,叶云领会,清退了所有闲杂人等。
直到月上中天,紧闭的房门才被人打开,姬瑾天恭敬地送走了汪随怀,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深秋的霜露越发之重,张口呼出的热气瞬间化作白雾。清冷的满月高挂,如同一层薄纱洒下,整个地面银装素裹。丢了灯盏,姬瑾天一个人在这偌大的王府漫步。
当他接到皇兄消息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是分外轻松。他这皇兄平日话不多,是在所有皇子中话最少的一个。
也是因为他话不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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