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才紫笛问的不是自己,而是塔矢。塔矢他,把我带到这里,是照顾了我一夜吗?可昨天,复盘之后不就分别了吗?
难道说——
进藤看着旁边的床铺,因为塔矢之前的动作而出现了一些褶皱。
不知道塔矢昨晚有没有休息过……
我应该,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呀?
突然想到某种假设的进藤觉得,宿醉的脑袋更难受了。
我干嘛没事给自己添堵?
“笛姐,麻烦你了。”
“怎么会,带身衣服有什么麻烦的。”紫笛不在意地摆摆手,“你们昨晚闹到很晚吗?我昨晚睡了,没看到你的信息。”
“嗯…主要是进藤他,太兴奋了。”塔矢把‘进藤’这几个音发得很轻。
太兴奋了?紫笛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你昨天,衣服的事…”紫笛实在是忍不住,想八卦一下。
试想一下,把一个吐了一身的人扛到宾馆,衣服怎么说也不会干净吧。小亮又是那么爱干净的孩子……好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啊啊!
“我,我向宾馆借了衣服。”塔矢脸色如常,只是藏在发丝下的耳朵尖微微发红。
“好吧。”八卦小分队队长失望了,但紧接着又燃起了斗志,“昨晚睡得好吗?小光有没有发酒疯啊?”
“还好,进藤只是醉了,吐完就睡了。”
听到塔矢这么规矩的回答,紫笛内心的小人忍不住咆哮:说了等于没说,我想听的不是这个啊!
但也知道从塔矢口中了解更多细节是不可能的了,紫笛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跟着。
塔矢见紫笛不再追问,松了口气。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紫笛是一个好奇心这么重的人呢?
自从她和进藤熟悉了之后……进藤…紫笛…他们之间……
两个人一路沉默,在迅速买好衣服后,紫笛却十分‘负责’地自动退散了。
塔矢看着紫笛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满头问号:难道是我想多了?他们之间,难道只是纯友谊?
此刻,宾馆里的进藤,正接着电话。
“哈哈哈,你小子不会还没醒吧?”和谷嚣张地笑着,“只是一点点清酒就醉了,阿光你也太没用了!”
进藤任由手机那头的和谷挑衅,等他终于笑够了,才轻飘飘地回了一句:“酒力不行也不要紧,总比棋力不行好啊。”
“……”和谷突然噤声,而后又发出来愤怒的呐喊,“阿光你太可恶啦!”
谁叫他昨天输给越智,又得重新开始挑战了。
进藤在电话这头笑得那叫一个嚣张。
“喂,你现在在家吗?”刚刚还很愤恨的和谷突然平静下来,语调怪怪地问。
“家?没啊,我在宾馆。”进藤下意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对了,昨晚我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怎么早上醒来就……”
“什么,你在宾馆?!”进藤还没问完,和谷突然大叫起来。
进藤试图说完自己的疑问:“对…啊,怎么了?说起来,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早上我会看见塔矢在房间里啊,昨晚你们没有把我送回……”
“这个问题还是你自己想起来比较好。”和谷卖了个关子。
进藤翻了个白眼:“问题是我现在一点印象也没有啊,昨晚到底……”
“你还不快点过来,就差你一个了。”刚刚还在调侃的和谷突然严肃起来,语气缓和得打断了进藤的话。
“过来?干什么?”进藤想了半天没想起来,“不是啊,我是问你,为什么我会跟塔矢亮在一块,昨天……”
“今天有研讨会啊笨蛋!大家都到齐了你还不快来,森下老师快发火了!”和谷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三两句就结束了通话,“好了,就这样,快点过来,拜拜!”
“什么嘛,这明显是在敷衍我啊!”进藤看着手机上‘通话结束’几个字,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再说了,塔矢还没回来,我想走也走不了啊。
正想着,房间的门开了。
进藤赶到森下老师研讨会的时候,大家都在安静地下棋。
只有和谷面前的棋面还是干干净净的。
“今天我跟你下。”进藤自觉地走到和谷对面,刚坐下,就听见和谷沉稳不似平常的声音。
今天的和谷,好像有点奇怪。刚刚那通电话也是,明显是在掩饰什么。
进藤在心里不住地嘀咕,没有拒绝和谷。
数目的结果:和谷执黑,进藤执白。
“请多多指教!”
“请多多指教!”
棋局开始了。
和谷在开始前看了进藤一眼,才开始下第一手。
就是这个人,从开始的大言不惭到如今的中流砥柱,他一直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成长着,令人惊叹,也令人…恐慌。
但不只是进藤,越智、伊角、凉木、冈田、中山,还有…我,我们都在成长!我不想输!我怎么能轻易就认输!
一旦爱上就绝不放手,只要手拈棋子就绝不轻易言败。
任何事物都不得玷污,任何言语都无法诠释。
这便是围棋。
塔矢回到家,已经是中午了。塔矢夫人陪着塔矢老师上医院检查身体,家里只有紫笛一个人。
用过午饭,紫笛在对弈室里找到了正在打谱的塔矢。
“小亮,我们下一局吧。”紫笛端坐在塔矢面前,面容沉静。
塔矢没有理由拒绝。
他抓了一把子,放在了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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