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仪箫看着一桶热水失了神,这是……方才那个人洗过的水吧?
那人黑白分明的冷清眼眸又出现在他脑海里,顿时耳根红透,浑身打了个激灵,钟仪箫晃了晃脑袋,唤着“娇娇”在房中寻人。
钟仪箫找遍整个房间,连床底下都趴下去看得仔细,却见不着人,他开始慌神,脚步慌乱的出了门去找人,恰好迎面碰上庄飞羽。
钟仪箫见了人,急道:“庄兄,你有没有见到娇娇?”
庄飞羽从未见过他如此着急的模样,也是一脸茫然。
“莫少爷?他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钟仪箫到处在客栈里找人,都要翻了个底朝天了,闹得整个客栈的人都被吵起来了,还惊动了慕容盟主,这事传到莫骄耳边的时候,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
他突然恢复,就不能再在钟仪箫身边待下去了,随手抓了件钟仪箫的白衣裹上,赤着脚就跑了出来,幸好易容成车夫的左护法还在,他偷跑出来,踹开了左护法住的柴房,将床上睡得香甜还在打呼噜的左护法摇醒。
左护法发了起床气,人没看清楚就一巴掌甩过去,口中喃喃着“别烦爷”,可没打到人,反而被人一巴掌抡到地上去,左护法被打醒了,趴在地上看清了来人是莫骄后又惊又吓,忙爬起来跪下。
“教……教主!您怎么变回来了?!”
“小声点,蠢货!”莫骄蹙眉训道,“你想把客栈里的正道人士都引过来吗?”
左护法立马捂上嘴巴,左右观望一阵,还好,房门时紧闭的,莫骄已经背过身去,扯了扯衣襟,是因衣服小了,胸口有些闷。
左护法悄悄摸了摸肿起来的右脸,险些连人.皮面具都遮不住了……
心里悲愤极了,他堂堂魔教左护法,易容当小斯当车夫,还老是被揍,真是活得太惨了有没有!
莫骄缓了口气,心想不知道钟仪箫那边怎么样了,找不到他的小孩,会不会着急?莫骄想了下,又很快摒弃这个想法,他现在身体恢复了,不必像个小孩遮遮掩掩,可不就是对付秦玉夺取麒麟竭最好的机会吗?
“怎么住这种地方?”
左护法还在自怨自艾,就听到莫骄的话,顿时换上一脸委屈,若不是教主你让我扮成车夫,我至于住柴房吗?
莫骄可不管他,直接吩咐道:“暂时不必伪装了,你收拾下,我们马上走。”
左护法含泪应下,“是。”
莫骄说走就走,客栈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钟仪箫着急,慕容清也没办法,已经将整个客栈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跟着钟仪箫来的那个小孩,钟仪箫急得满脸冰冷,什么温和君子也维持不下去了,说要出去客栈找看,劝说自己可能是小孩子见街上好玩,跑出去玩了。
庄飞羽和苏靖川在慕容盟主暗示下随同他一起去找人,毕竟能否借到麒麟竭换慕容灵回来,还得靠钟仪箫,何芸师太多年不出江湖,除了前阵子突然约战魔教教主,江湖人几乎都要遗忘这个门派了。
不与任何门派交好,哪怕是武林盟主,但所幸每次诛魔时仙霞派都站在武林盟这一边,可多年来遗世独立的高冷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没有人牵线,慕容清不能确定自己能否借到仙霞派的镇派灵药麒麟竭。
而钟仪箫,可是如今仙霞派掌教何芸师太的亲传弟子,他开了口,就多了几分可能。
但如今这个向来沉稳温和的雪庭公子却失了冷静,疯了似的在夜.色浓重下的桃园镇找一个小孩子,一找就是一宿。
最终自然没有任何收获的回到了客栈里。
又是突然间失踪,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上次莫骄说是被他叔父带走,钟仪箫急得团团转,落到了秦玉手上,最终还好这孩子回来了,那时他们才刚认识不过几日。
可是将近两个月来,钟仪箫养了那孩子两个月了,感情更是日渐浓烈,这次丢了孩子,更是让他愧疚不已,十分担忧,害怕莫骄是不是跑远了找不到回客栈的路,一个人躲在黑乎乎的巷子里哭……
……大概哭是不可能的,这孩子从来不掉眼泪。
钟仪箫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孩子会不会被坏人拐卖了,被抓进某个小黑屋里,跟一群小孩子待在一块,满脸脏污可怜兮兮的挤在墙角,满心等着他来解救。
“钟兄莫太过着急,虽然找不到人,但那孩子可能还在哪里等着你,我们不能自乱阵脚。”苏靖川拍了拍钟仪箫肩膀,叹了一声。
“师妹被抓的时候,我也这般着急。”
钟仪箫脸色有些苍白,庄飞羽亦劝道:“好啦,莫少爷不是会武功吗?阿箫你也别瞎担心了,我们在想想会不会是莫少爷去了什么地方,我们没注意到的?”
闻言慕容清也说:“对啊,钟少侠,你昨天一直跟那个孩子在一起,他是何时失踪的,失踪前又见过什么人,你可知道?”
一宿没睡的钟仪箫神色极其凝重,听了三人的话,稍微冷静下来,皱起眉头来慢慢回忆起来,“我昨夜让小二打了热水给娇娇沐浴,然后我就下楼了,出去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就在街上买了糖,回来的时候……”
说到此处,钟仪箫突然瞪大双眼,声调徒然拔高。
“回来的时候,在我房间里多了一个男人!”
“男人?”
另外三人闻言纷纷露出终于找到头绪的表情,慕容清追问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钟仪箫蹙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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