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甭管旁人怎么劝说,她是打定主意要给杏儿个脸面,也让旁人知道,她拿着这个新媳妇是看重的。
这事儿她没明说,不过经过了陆满粮跟杏儿婚礼的人,大抵也能明白。自然地,马家那边送亲的几个人相视一笑,对陆家的安排也是极为满意的,最起码,家里不用担心杏儿在婆家被立规矩刁难不是。
腊月里过了杏儿的喜事儿,日子就跟飞一样过去了,眼看就进了腊月二十。张记作坊也正式放工了,当然,余下几天铺子里卖的存货,自然也是备足了。
这几天,不说张记的茶叶有些脱销,就是铺子里的一些点心跟吃食干货都有些供不应求了。为此,林宝珠只能拖迟了县城铺子的开张时间,实在是因为年底订货量剧增,实在没有心力再供应县城的买卖。
接下来几天,下了两场大雪,不过就算是阴沉沉寒风刺骨的天儿,也没能挡住人们过年的喜悦劲儿。村里不少人都开始买肉炖肉了,还有些也开始采购年货。
因为守着张记,所以吃食上自然不用去外头铺子里争着抢着买。
等到了腊月二十三以后,村里的孩子们都开始唱歌谣了,二十三糖瓜儿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炖大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瞧着孩子们成群结伴欢快的嬉闹着,林宝珠觉得自个心里真的生出了种过年的气氛来。
原本自家男人不在家,一直没有音信,她就有些没有心思置办过年的事儿。就算有大丫陪着,还有秀娘嫂子跟招娣隔三差五的来说话歇着,也没打破她心底的寂寥。再加上前世的时候,过年似乎就是个平常的日子,一点没有什么特别的,倒使得她习惯了没有期待的日子。
可现在,听着街上孩子们乐颠颠的玩闹,再看家家户户炊烟四起全是在做过年的吃食,似乎一夜之间,整个村子就全然是香喷喷的饭菜肉香味道。倒是让林宝珠心里痒痒的。
想着这个,林宝珠就看着边上安安静静跟着自个慢吞吞缠线的大丫,突然就想着让大丫过一个温馨舒坦的大年。
昏暗的天色跟寒冷的天儿,衬得屋里坐着软和暖暖炕被的林宝珠跟大丫都很是舒服慵懒。屋里的油灯亮着,豆大的火苗轻轻跳跃着,照的屋子里一派橘黄全然是暖意。炕沿下头的火盆里或明或暗的有些炭火,在这寒冬腊月里却是让人感到舒适宜人。
第二天一早,阴沉了许久的天终于放晴了。不过因着连续好几日阴沉三不五时的下雪,所以院子里也落了厚厚的一层,当真是白茫茫一片。
不过亏得是晴了,日子也正好到了腊月二十四扫房子这一天。也亏得林宝珠每次赶集都会买些糖果零嘴回来,所以饶是没有做糖瓜,也不妨碍什么。
大丫见舅娘开始打扫了,自然不甘示弱,跟着搭着手干起来。她个子小,许多活计做不了,但并不妨碍她弯着嘴角给舅娘洗抹布递笤帚。
忙活了大半天,家里终于清扫了个彻底。看着原本白白净净的大丫也成了小花猫,林宝珠忍不住笑起来,然后搂着大丫笑得前仰后合的。
大丫一脸无辜的瞅着自家舅娘,仰着小脸,眼里满是疑惑。到最后林宝珠拉了她去洗脸,瞅见水里映着的小脏脸时候,大丫才不好意思的红了面庞。最后,在林宝珠的注视下,羞恼的扎进舅娘怀里半天拔不出来。
对于大丫近些日子的改变,林宝珠是欣喜又安慰的,总算没白废了她潜移默化的引导。有时候她自个做什么时候,都是心惊胆战的,生怕会让大丫再变回以前的模样。
好在田大娘发现了她的纠结,一番开导,倒是让她发现自个差点忽略了人与人交往的本心。只要是善意的,打心底里疼惜大丫,又怎么会伤害了她?
拾掇完以后,俩人凑在一块吃了口热乎饭。想着前些日子一直没洗澡,所以林宝珠又拉了大丫俩人一块泡了热水澡。躺在炕上时候,她照例给大丫讲起了小故事,橘黄跳跃着的烛火之下,温柔的女人搂着娇小纯净的孩子轻声细语的说着前世听书过的画本。
而大丫早已习惯了舅娘的亲昵动作,她面上虽然害羞,可心里却是欢喜的。舅娘的怀抱暖暖的软软的,就跟舅娘这个人一样,让她说不出的依恋。
大丫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就好像她羡慕过别人家的孩子会跟娘亲撒娇一样。那时候,她以为只要有了母亲的呵护跟关心,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了。
可是现在,感受着舅娘带来的温暖跟那点点滴滴已经渗透到她心底的关爱,她突然觉得,好像自个不再觉得得到娘亲的呵护是最幸福的事情了。只要有舅娘在,她的生活里就满是阳光,哪怕是冬日里,都不会觉得冰冷。
等大丫睡熟以后,林宝珠小心的把人放进被窝,然后又给她掖了掖被子角。也就是这随手的动作,却让她顿了片刻半晌没回过神来。
也不知道自家男人到了北岭没有,怎得这么久了也没个信儿。不知道那边的冬天冷不冷,他能不能吃饱穿暖。似乎就是突然而来的心情,她很想那个汉子,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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