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老爷舒展开眉头,沉吟片刻,好半天才再抬头说道:“这话也不是没道理,这样,稍后你让人散出消息,就说打衙门里打听出来的,桃树湾张满囤战死了......左右,就看事儿能不能成了,只要能成,别说是张记的铺子作坊了,就是文家那边,咱们也能攀上关系......”
几个人又商量一番,最后周掌柜才搓着手满脸激动的离开了。而后,管家笑眯眯的得了吩咐退下。而周永岩又被叮嘱了几句,才得意放行,这一离开厅堂,他可就猴急猴急的窜回了房间,之后自然是一番不可言说的香艳场景。
厅堂中,余下周大老爷一个人,笑眯眯的哼着小曲儿喝着茶水。等一会儿小丫鬟过来上茶水时候,他还破天荒的拉着人的小手腻歪了许久。要知道,自打张记开始崭露头角之后,他可很久没有心情跟府里的丫鬟成就好事儿了。
这边林宝珠刚刚解决了张记的危机,只余下周掌柜子一家硬茬,想是要死磕。可还没等她跟李掌柜和吴管事儿商量出一二呢,就瞧见来县城送货的石大勇,正一脸焦急,心急如焚的就赶了过来。
他一到作坊,见林宝珠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寻了个由头,就解释了自个刚刚着急忙慌的事儿。
几个人商量着周掌柜的事儿,最后林宝珠道,且看他们有什么后招吧,自然的,也就先撂下给周掌柜送货的事儿了。紧接着,少不了叫了作坊里做工的伙计来排查一番。让人相互作证,就端看出货那日,谁单独在茶屋呆着了。
至于为何要把范围定在那一日,自然是因为每次出货之前,都会有田大娘跟吴管事儿亲自查看茶叶。若是有异常,那就会临时打别处调一部分顶上。可偏生,这一批货明明在被检查时候还是好端端的,但是到了客人手里,却就都成了返潮的茶叶。
不管里面有什么道道,岔子肯定是出在检查之后,出门之前的。
几个伙计也都知道作坊的茶叶出事了,而且事情还不老小。所以现在各个也都是胆战心惊,生怕会被牵连。也有几个心思多的,跟着惶惶不安,唯恐东家会因着这事儿辞退他们。要知道,得了张记的活儿,可是比别家作坊的工钱好的多,而且还管一顿饭,这等好事儿,他们哪个也不想丢掉。事关切身利益,谁都不敢作假......
见大家伙儿情绪低沉,脸上阴郁的神色显而易见,林宝珠才笑道:“各位在张记做工时间虽短,但大抵也知道张记待你们如何。这大热天的,凉茶自饮,饭食管饱,隔天还有一顿肉。我想,这也算是对得住各位了。而如今,且不说谁在背后生事儿,毕竟做生意总少不得几个对手,可眼下我却是真料不到作坊里居然有人生了黑心。旁的我不说,若是那人自个站出来也好说,有什么难处,说开了,我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可若只是为了一己之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这事儿定要追究到底,实在不行,诸位也知道张记同衙门捕头是有些交情的......”
这番话,说的是软硬兼施,听得底下几个伙计也嘀咕私语起来。老主家走的时候,他们以为自个就算不丢了活计,那工钱上定然也要被降一些的,可后来新主家不仅没降他们的工钱,甚至还很是体贴的给他们熬凉茶,管晌午饭。说实在的,遇上张记的夫人,他们都感觉像是遇到了活菩萨一样。
可这个关头,到底是谁会黑着心肠做恶事儿?
眼看大家相互作证基本都要排除嫌疑了,突然有个貌似憨厚老实的黑脸汉子迈了一步出来,神情纠结片刻,继而却又语气坚定的说,他见过吴管事儿私底下出去过,后来更是鬼鬼祟祟的多次离开作坊。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站在林宝珠边上的吴管事儿。而吴管事儿的脸色更是霎时间就憋红了,他看着大家伙儿怀疑的眼神,真恨不能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在林宝珠到没有直接兴师问罪,只是看着刚刚站出来指证的男人从最初的坚定到后来眼神的躲闪,心里有了计较。说实话,吴管事儿的确是私底下离开过,不过原由她却是清楚的。这也亏得是当初原主家告知过她一句,才让她心里有了数,不然指不定现在真就入了那汉子的愿了。
旁的不说,就说吴管事儿能被众多伙计敬重,而且还推举成为他们的带头人。可见他的品行就不是坏的,而这么多伙计,就算都自责跟相互怀疑,都不曾说过吴管事儿半句嫌疑,但就眼前这个汉子那么斩钉截铁的指证,其中要是没有猫腻,谁相信?
不过捉奸捉双,拿贼拿赃,这处戏到底还是要吴管事儿帮着演下去的。所以,林宝珠只给了吴管事儿跟李掌柜的一个眼神,就先让人先拿了吴掌柜的说是要扭送去衙门。
之后,看着伙计们的心思似是浮动起来,林宝珠自然又是一番安抚。总归先让作坊正常运作起来是最重要的。而那汉子既然做了一次,怕是还会继续动第二次手,毕竟,张记新一批的茶叶可是也炒制出来了。而这一次,可是张记的招牌白鸡冠茶。
周记既然要对张记下手,就绝不会只损坏一批老鹰茶,而放过价值更高的白鸡冠茶。
果然,第二日头晌午,等林宝珠跟来帮忙炒制茶叶的田大娘亲自勘验准备出货的茶叶后,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茶屋门口。那人瞧着左右无人,而伙计们也都在前边忙着,这才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进去,而他手里赫然拿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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