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真要闹到祠堂了,张老汉彻底泄了气瘫软的跪坐在了地上。他早该想到,张里正遇事儿虽然总和稀泥,可他一向是个好脸面的人,只要涉及到名声,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个的。这会儿的他甚至不敢多听周围村上那些人议论纷纷的话,更不敢瞧自家那不知是死是活的儿子,也只有余光碰到刘氏时候才会愤愤的瞪几眼。
等到林宝珠再见到来说闲话的田大娘跟马婶子时候,祠堂那边的闹剧已经结束了。张老汉一家被除了姓氏,族长责令他们三五天里卖了该卖的东西,拾掇好自个的物件离开村子。
“你是不知道,那张老汉当场就厥了过去,刘氏那个泼妇更是捂着眼光会一个劲嘤嘤嘤的哭嚎。”田大娘啐了一口,颇有些解气的说道,“早就知道那俩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没想到当年满囤他娘是被俩人给祸害死的。”
“要不说是报应啊,当初他们祸害了满囤亲娘,现在报应到了他们自个身上。听说那张二宝的命/根子都废了,往后都长不好了,这杨家那几个汉子下手还真狠啊。”马婶子在边上忍不住结舌,她活了几十年了,还是头一回听说废了人命/根子的事儿。“当初月娘......”
没等马婶子说完,田大娘就赶紧打断了她的话。那事儿可以说是满囤那孩子心里的一个结,别说他不说,就是当初王氏去世都汪秀才一家都没让那闺女来祭拜。后来满囤下牢以后,那家人更是再无音信。
要不是碍着王氏当初要他善待月娘,只怕满囤恨不得直接去打杀了那家子人。后来满囤那孩子再没提说过月娘这个人,她们知情的自然也不会上赶着提说。
对于这个林宝珠并不清楚,又因着刚刚马婶子最后那句话说的声音实在是小,所以她也没有听清楚,只当俩人是对张老汉那边的事儿瞋目结舌的感慨呢。
这厢三人正说着话呢,就听见外头又有了动静,紧接着一个熊一样的汉子撩开门帘阔步而进,粗着声音冷冷的问道:“媳妇,可有受了那边的欺负?”
原来张满囤今儿走镖回来,想着好些日子没回家了,索性就跟让人知会了东家一声,甚至连衣裳都没换就风尘仆仆的往家里赶。
等到了村口,才发现不少人对着他满是怜悯的神色,还有几个虽然明显躲闪着他,可那模样丝毫没有以前的厌恶跟惧怕了。
他蹙着眉头冷着脸只管往回走,直到碰上张达山才从嘴快的他哪里知道,张老汉跟刘氏来找茬时候,正好碰上张二宝那事儿。后来那家子人是怎么被除了姓氏,又是怎么低声下气的跟十里铺人求饶的,他并不在意,他所在意就是张达山所说的那边的人又来找媳妇的麻烦了。
而瞧着刚才还立着听他咋舌的张达山一脸懵比的瞧着空荡荡的跟前,刚刚自个不是还跟张满囤说话呢么。怎得那兄弟听了张老汉几个倒霉,居然没高兴,还一脸煞气的就消失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还不知道王氏当年死因的张满囤,这会儿见到自家媳妇并没有受了搓磨,才算是放下心来。
田大娘跟马婶子相互对视一眼,笑呵呵的说到家里还有事儿,所以就前后脚的离开了。只留下许久不见的小两口大眼瞪小眼的瞧着彼此了。
“瞧满囤那紧张兮兮的模样,哪像是以前那个光知道打打杀杀的人啊。”
“可不是说的,大概这就是老话说的绕指柔?这屋里添了人,娶了媳妇就是不一样了,都知道心急了。”
俩人对张满囤也算是看着长大的,加上过去的情谊,自然比旁人瞧得更真切,待小两口的心思也比外人真挚了许多。所以说起话调侃起来,自然也是不多让的。
林宝珠不想那汉子突然回来,显示愣了一下,才拉了人上下打量。见他没再添外伤,也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这些日子她最怕的就是那汉子再带了伤回来。甚至好几次半夜里被惊醒了,只因为做梦梦到那汉子血淋林的站在她跟前。
“你怎得回来了?不是说还要几日吗?”要不是他之前说要半个月才能回来,她又何必每天掰着手指头数日子?想着之前傻乎乎的算时候,林宝珠不由撇撇嘴嗔怪的瞪了那汉子一眼。
张满囤被自家媳妇含娇带怯的一瞪弄得心神一荡,再看她红着脸扯着自个的手往屋子里走,嘴上还嘟嘟囔囔的说着些什么,顿时他就觉得口干舌燥觉得浑身上火的很。
媳妇的嘴唇真好看,比他见过所有女子的模样都好看。媳妇说话真好听,绕是他这般厌恶旁人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性子,现在都没觉得烦人。甚至,听到媳妇说那些家长里短的话,心都安了许多。
“你有没有听我说?”林宝珠皱眉看了看明显走神的人,咳嗽了一声质问道。不过虽然她装作生气,可那样子看在张满囤眼里可是可爱的紧。
张满囤被媳妇的呵斥弄得回了神,有些尴尬的转开目光,干瘪瘪的说道:“听着呢,这不是急着回来,所以走镖的道儿上赶了脚程。想着许久没看见你了,也就没回镖局,直接打镇口回来了。”
也就是到了家,他才意识到自个赶了好几天的路,每日里风餐露宿的,想来现在模样肯定狼狈。心里有了念头,他在低头瞧见身上的尘土跟鞋子上的破洞时候,心里就忍不住开始别扭了。
在媳妇跟前这么邋遢,也不知道会不会惹了人嫌弃。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明白的很,自家媳妇是个爱洁的。
不过林宝珠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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