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简明澄自己是贴了钱的,上次他手机不在身上,所以没有留廖璟凡的联系方式,而这一次来也是公事公办,并没有走什么后门。
他没有期待能在这里见到顾恩重,所以只当这一次来是兑现半个月前的承诺,孩子们在场地里训练的时候,他就坐在场边看。有几个要参加十二月全国大学生自由式轮滑锦标赛舞蹈项目的,仅就他这个外行人的眼光看来,很是有实力。
他还没有看过顾恩重在《轮滑人生》里的表演,不知道他的水平到底怎么样,不过能够被传成是职业轮滑运动员的替身表演,想来应该也很不俗。
郭少阳从场中一路滑过来,问他:“老师,你真的不进来玩玩儿?”他不相信简明澄对他们轮协这么热情,而本身会完全是个新手,他更愿意相信是简明澄不愿意跟他们一帮学生一起闹腾。
简明澄摆手说“不了”,这时候他眼睛一瞟,竟然发现廖璟凡正在向他走来。原来是刚才接待他们的工作人员在他上次和顾恩重一起来的时候见过他,也记住他了,知道他大概是老板的朋友,于是就赶去通知了廖璟凡。
廖璟凡来到他身边坐下,问道:“怎么?这回放假了,所以不忙了?”显然是调侃他上次说自己工作忙,未必能来这里第二次。但这一次他不仅来了,而且还带了一大帮人一起来。
简明澄觉得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互相开这种玩笑的地步,所以显得有点儿窘迫,说:“是学校轮滑协会的学生们要来这里训练,我就顺便跟着他们一起过来看看。”
廖璟凡意味深长地一笑,没有戳破他的谎言。郭少阳见简明澄有熟人来了,于是也早早地滑回了场中,此时正在跟一个女学生一起练习平地花式。
廖璟凡递给他一张名片,简明澄接过来,就见上面有他的电话号码等联系方式。这回就算是没带手机也没关系了。
“其实我只是过来传个话的。”他把名片递给他之后就说,“他在外面的停车场等你。”
简明澄自然知道廖璟凡口中的“他”是谁。他见学生们训练得都很认真,瞬间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角色,于是站起身来,说;“那我……就先走了。”
他看看场中,廖璟凡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一笑,说:“放心吧,我待会儿跟他们说。”
简明澄点点头,算是道谢,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往外走去。
这里的停车场不大,他很轻易地就找到了顾恩重的车,但临到跟前他又不禁放慢脚步,然后深吸一口气,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
顾恩重戴着墨镜,这时候取下来看着他,问:“今天有别的安排吗?”
简明澄摇摇头,他会意点头,发动起车子。
这回他们去的是顾恩重在市中心的房子,曾经因为简明澈的骚扰,他搬过一次家,后来简明澄也来过这儿一次。
上一次来的时候,他因酒醉而十分狼狈,醒来之后也没有敢多看这屋子几眼,这回他方发现顾恩重这房子里有很多可称之为“古董”的东西,比如一台现在市面上已经很少见的老式收音机。
在时代的远处,收音机这种东西也曾经光环加身。手表、自行车、收音机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我国民众的三大件,一台收音机,属于居民家中的高档家用电器。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很多东西都这样没落了。
简明澄看到这台收音机上有一个很熟悉的图标,遂指着它说:“小时候儿我爷爷家里也有一台这个牌子的电视机,还是很老的黑白电视机。这个标志我记得很清楚,是熊猫牌。”
顾恩重笑说:“不过这可不是我小时候儿的东西。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从乡下一个老人手里收购的。”
简明澄说:“没想到你还有收藏这种东西的爱好。”
顾恩重这台收音机能够收听调频广播,年代也并不能算太久远。六、七十年代我国广播电台绝大多数是调幅广播,那个年代的国产收音机大多只有中短波接收功能。直到八十年代以后,调频广播才开始播出。
简明澄有猎奇心里,想试一试这收音机还能不能用,但顾恩重却阻止了他,说:“这东西现在就是个摆设,我收来的时候就已经坏了,所以那个老人才肯卖给我。”
简明澄问:“修不好吗?”
“修倒是能修,只是麻烦。我不是实用主义者,坏了就坏了,拿回来放着权当收藏和欣赏。”他说。
此外,顾恩重还收藏老式的留声机。他有一台很旧的老式留声机,没有电视上常见的大喇叭,样子要朴素得多,只是一个小箱子。平时也基本上束之高阁,这会儿被简明澄翻出来,两个人一起把箱盖打开。
虽然箱子外面布满灰尘,但里面还很干净。顾恩重又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几张黑胶唱片,简明澄挑出来一张顺眼的,把唱片小心翼翼地放在丝绒圆垫上面,接下来就拍拍箱子、摸摸箱盖,看向顾恩重。
顾恩重一笑,知道他对付不来这种老玩意儿,于是伸出手来帮他。就见顾恩重从箱体侧面掏出来一个金属摇把儿,摇把儿顶端裹着一个塑料套头。他把金属摇把儿捅进箱壁上的一个洞里,慢慢摇上十几圈,就见唱片开始转起来。
简明澄留意到这种唱机不用通电,于是猜测有可能是因为里面有发条。这时,顾恩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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