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交,他怎么知道?还不是你告诉的?”
“我没有啊……”乐悠解释得很无力,语言也苍白:“老师他又不傻,不用我说他也知道谁没交作业啊。”
且无论乐悠如何说,秦岭都用一种“别解释了,你就是打小报告去了”的眼神看他,看得他心如死灰,干脆放弃了解释。
秦岭莫名有一种浑身舒爽的感觉。
看乐悠怕被误会而百口莫辩的模样,简直想大笑三声。
天道好轮回啊……
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上午他们还在哀嚎以后每天早上都要考单词的事情,下午凌敏就带来了选科意向表,让他们回家填好并由家长签字然后交上来。
意向表上清清楚楚写着分班的时间就在下周一,留给他们共处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凌敏站在讲台上,望着自己的学生,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大家……”
人们有种不祥预感。
“我因为个人原因,已经向学校方面辞职了,也就是说,接下来十一班会伴随着文理分科被打散,大家会被分到不同的班级,也许你们今后不会在同一个班级,但高中生涯还远没有结束。”
按照往常的文理分科来说,学校会尽量按照原班级的设置来分班,总之不会出现学生分布很散的情况,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使得大部分的人心情不佳,有对班主任感情很深的女生甚至已经红了眼眶。
同学们有人问凌敏要去哪个学校,是否继续当老师,她却不愿多说的样子,将意向表发下去后就走了。
人们胡乱猜测,是不是怀孕了,或者是要去外地发展,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乐悠回家后拿出了意向表,在客厅里填。乔深捧着一大桶冰激凌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乐悠旁边:“分科了?”
“嗯。”
“想学什么?”
乐悠是早就打算选文科的。
乔深见他已经写了,在旁边摇头:“老爷子说乔家子孙都要学理。”
“可我……不姓乔啊。”
乔深故作深沉:“你要是回乔家住,就要姓乔。”
“……”
“我看他是觉得我们哥几个都没戏了,就把希望都压在你身上了。”乔深摇头感叹:“你现在呀,在他心里就是那还没长歪的小树苗,可得给扶正溜了。”
“还是不了吧。”乐悠忙摇头。
周四的班会上,主题词是离别与感恩,这次班会主题讨论全然没有让凌敏知道。
幕布上播放着照片,一起扫雪、一起去社区活动、联欢会上抓拍的精彩瞬间、还有些照片都看不清脸,伴随缓缓流淌的音乐,有人已经哭出了声。
接下来是班上的同学每人写了一句话,大部分是赠给凌敏的,还有些是对未来的期许、或是发誓下次考试会前进多少名,这些句子以幻灯片的形式播放出来,后面被打上了各自的名字。
放在平常应该是很羞耻的事情,透过朦胧水雾看,却显得没那么尴尬。
有人小声嘲笑谁谁谁哭红了眼睛,而他自己似乎也被这种气氛感染。
在这个时候仿佛不哭才显得另类。
凌敏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仰头看着幻灯片。
“教师之为教,不在全盘授予,而在相机诱导。——叶圣陶
老师你做到了。(何建树)”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清华北大,打我电话。(戴宝)”
“不要只看到别人表面上的顺风顺水,要看他们背后,同样是顺顺利利。(侯越盛)”
“老师,祝您身体健康,一切顺利。(乐悠)”
“老师好,老师再见。(秦岭)”
蒋川看见了第一句话,顿生疑问,低声问同桌:“叶圣陶也是我们班的吗?”
同桌:“?”
蒋川自言自语:“听着挺耳熟的。”
同桌确认了他没在开玩笑后,咬牙道:“不是我们班的。”
“十二班的?”
“……”
“你咋不说话了?”蒋川道:“你别不理人啊。”
“……”
感受到了落差的蒋川往前面看,隔了好几排才看到乐悠。
“哎——”
还是以前的同桌好啊。
好气。
被离别的气氛感染,晚自习谁都没心思学习,凌敏看人们这个样子,突然道:“既然你们都不想学,我们就看电影吧。”
众人懒洋洋:“哦……”
凌敏:“……”
最后电影也放上了,凌敏说:“你们小声点儿别把主任引来,悄悄看,我出去了,八点左右回来。”
灯被关掉,幕布上多了一行字:ory.
没多少人的注意力放在电影上,昏暗中,人们的手机屏幕发出光,将脸照得幽森发凉。
乐悠做数学题时还有两道大题没解出来呢,无心看电影,非常想去解题,在座位上有些躁动。
秦岭最近很少摆弄手机了,百无聊赖躺在书桌上,一睁眼就能看到乐悠。
昏暗,躁动,不安。
他想起前几天所有人一起去唱歌,昏暗的环境下,陆天野在起哄下强吻一个女生,把她压在身下亲,后来那女生好像哭了。
堂而皇之地耍流氓。
他也有些理解,蒋川为什么不愿意和他们“同流合污”。
而乐悠不一样啊,时刻干干净净,受了欺负也不会声张,哪怕看起来狼狈。
自己都像个需要被保护的姑娘,还当护花使者,护送田无双回家。
真的很想知道他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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