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舒了口气,一切准备已经就绪,静候指挥中心的会议结果。
薄荷忽然说:“不知道指挥中心会给出一个什么结果……将军,你也是沃托人吗?”
“嗯?怎么会?”图兰笑了,“我看起来像个富家女吗?”
薄荷眨了眨眼,图兰的双手非常粗糙,是常年的严苛训练造成的,漫长的军旅生涯,让军人气质掩盖了一切。
“我出生于第五星系,”图兰说,“那会体外婴儿培育管理法案还没出台,私立的婴儿培育中心刚兴起,管理混乱,有个私立育婴中心刚开张搞活动,找了一帮新婚夫妻参加活动,一等奖是免费采集双方细胞培育个娃——我就是那个玩游戏送的,还没‘出生’,父母就分手了,把我丢给了育婴中心。育婴中心后来被非法取缔了,我们又被政府领走。后来因为精神力比较突出,稀里糊涂地被白银十卫挑走做了后备军,我差不多是最后一批后备军了,后来就不再招人了,据说是陆信将军的建议,想让白银十卫慢慢融入联盟,以后要开始像普通队伍一样,从各大军校里招人了……可惜了,没实现。”
薄荷问:“那你想家吗,将军?如果有一天我们和联盟针锋相对,你怎么办?”
图兰十分简短地避重就轻:“我?有统帅了,我当然无条件服从命令。”
薄荷问:“那你还……信仰自由宣言吗?”
“信啊,”图兰没怎么犹豫地回答,然而她顿了顿,又说,“但是不瞒你说,小丫头,能服从命令、万事不用做主不担责任的感觉真是好。”
薄荷:“……”
图兰自己带头违反了机甲上禁明火的规矩,低头点了根烟:“叶公好龙,还是会为龙而战,人呐,啧——来,给我接银河城指挥中心,我吸点美男子补一补精神。”
银河城指挥中心——
“通话请求我们一直发,一直石沉大海。”李弗兰面沉似水,“我们有理由认为,联盟对第八星系独立的事情是很有意见的……是的陆总长,就在通讯断开前不久,我们第一卫的情报部门设法进入了联盟内网,在前不久的沃托日报上,找到了关于第八星系发声的报道,题目是‘坚决抵制非法独立,联盟中央拒绝与之进行‘外交’通话’。”
阿纳金一耸肩说:“这至少证明杜克没有拦截我们发往联盟中央的信息。”
托马斯杨怕陆必行不了解沃托日报,连忙在旁边解释说:“沃托日报是联盟中央的哈巴狗,联盟中央指谁,它冲谁叫,出了名的不要脸,以前销量一下降,他们就把统帅拖出来骂一顿,我家统帅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市场保证。”
泊松杨见亲哥开始不靠谱的满嘴跑机甲,怕他又激怒统帅,于是在桌子底下踹了托马斯一脚:“他的重点是,沃托日报的态度就代表联盟中央的态度。”
说完,小心地瞄了林静恒一眼,然而出乎他意料,林静恒虽然看起来有点莫名的疲惫感,但是脸色还好,而且十分平和,没有要发脾气的意思:“继续。”
“我们也收集到了一些非官方讨论内容,民间很多说法向来不是空穴来风,从中提炼出了一些信息,”李弗兰说,“第一,联盟担心中央军不服从领导;第二,各星系也担心联盟回到战前,自己再次成为此等公民;第三,有谣言说陆总长的彩虹病毒实验成功了,有一支超级武装,时刻准备入侵联盟——我认为这个谣言体现了联盟对‘域外海盗’的恐惧,恰恰也说明了军方不能给民众足够的信心。”
林静恒一皱眉,飞快地和陆必行交换了一个眼神。
李弗兰不知道,这所谓“谣言”并非全部捏造,彩虹病毒实验成功的案例就在这个会议室里,只不过他放弃了更进一步而已。
可是陆必行的实验都是秘密进行的,第八星系又封闭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谣言?
陆必行笑了,在桌子底下碰了碰林静恒的鞋尖:“这话没问题啊,李将军,不是谣言,我确实有一支睥睨无双的超级武装,在座诸位不都是吗?”
图兰在远程通讯端幽幽地说:“一个基佬给一群男人灌mí_hún汤,道德沦丧的‘拍花子’现场,统帅,都谁脸红了,我给你记着呢。”
李弗兰干咳一声,瞪了图兰一眼,继续正经八百地说:“仅从三百零六号令的内容,以及联盟第二次增兵的量级和位置判断,联盟对我方是有敌意的,这很奇怪。”
第一卫队长站起来,打开自己的个人终端,庞大的数据流水似的铺在会议桌上:“这是两百多天以前,第一卫队收集的关于中央军和联盟的全部数据,包括编制、战斗力、武装、数量级——我们综合整理后,认为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双方的军事实力会在两到三年内保持相对平衡的状态,之后就看各大星系与中央的博弈、与是否会发生技术爆炸了。”
“当时在玫瑰之心,因为中央军回护,联盟被形势所迫,放任我们离开,并且没有对第八星系独立发表意见,按你的推论,才两百多天,联盟和中央军之间的博弈形势一边倒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就是两种情况,要么,三百零六号令另有深意,联盟不是针对第八星系,而是用这种态度掩盖什么;要么是中央军和联盟在第八星系问题上达成了一致,都认为我们是威胁,我的感情牌失效了。” 陆必行说到这一摊手,意味深长地转向林静恒,“看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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