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止离不动声色道:“看来我以前也没那么喜欢你。”
听闻此言,洛介宁猛地一震,差点从那椅子上摔了下来,待冷静过后,他扒着桌案笑意更深:“当然没有,不然我怎么可能一直没有发现!”
钟止离没再跟他搭话,只转了个身,背对着他饮起了茶。洛介宁心头惊喜,忙拉着人问道:“钟笑,是否你记起来,你倾心于我之事?”
钟止离默默瞥了他一眼,又收回了目光,淡淡道:“不记得。”
洛介宁觉得,大喜大悲,或许真的会让人伤元气。
翌日,两人出发寻找心术后人的踪迹,然而,几个时辰过后,所问之人,均无一人觉得,这两人是没有问题的。一个个反应比那店里的伙计还奇怪,要不是昨日见了他们跟那瑶山第一解毒王交易过了,还真的以为他们是无稽之谈的逍客。
洛介宁在问了第二十八道之后,终于放弃了,撑着腰叹气道:“或许,他们真的是深藏不露。”
钟止离望了望满街的过客,只道:“无用之功。”
洛介宁上前道:“是不是有问题?我觉得本身我们的出发点就是错误的,他们隐居的地方若是真的这么容易被人找到,那还隐居个屁啊?就看那九明山,若不是蓝暮林告与了铁棍李,我们又怎的会知道原来心术的后人在扬州也有的?”
钟止离点头道:“是也。”
“扬州和兖州离得近,若是说心术的后人迁居于此,倒也说得通。只若是迁居,该是更为隐蔽,但九明山这个地方却是常年有人来请教的,而兖州这边却一人都不知那心术,是否很奇怪?”
钟止离又是一点头。洛介宁看他无心发表自己的看法,只叹了口气便拉着人要回酒楼吃饭。正当两人前脚进了酒楼,后脚就有一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也进了酒楼,不落座,也不点菜,只朝着那掌柜的一吆喝:“老板,两壶酒一碟牛肉,快点嘞!”
掌柜的一应:“好嘞!您稍等!”
洛介宁被他们的声音吸引,一转头,便见那书生模样之人大大方方在他们旁边落座了,一个人显得自在,开始哼着歌儿眼珠子四处转,一转,便跟那洛介宁对上了。洛介宁心头一颤,那书生生得竟是白净fēng_liú,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波光流转,该是最能留住芳心的那一派,只洛介宁看了一眼,便有些移不开眼,心里只暗暗道,都说这钟笑生得好看,却也不及那书生一双眼眸勾得人晕头转向,此人甚为凶险!
他忙转头看向钟止离,却见那钟止离竟也呆呆地看着那书生,一时竟然像被勾了魂般,眼都不眨了。洛介宁忽的拉了他一把,把他从梦里拉回来了,道:“你看什么?”
钟止离却道:“那人的眼睛很好看。”
洛介宁心头无比同意这个看法,但是嘴上却很不诚实道:“不觉得。”
那书生见两人在讨论他,也不客气,直直朝两人走来,便在洛介宁身边落座了,撑着头笑眯眯道:“两位公子可是扬州来的?”
洛介宁心头暗道,这钟止离一身衣服这么明显,搭讪的方式确实是低下了一些。然那钟止离却回道:“是的。”
书生笑眯眯看着钟止离,问道:“两位公子来此所为何事?”
洛介宁学着他撑着头也笑眯眯道:“小公子来此又所为何事?”
书生道:“自然是找人了,这兖州这么大,寻一寻罢了。”
洛介宁颇有些兴趣问道:“我们两位,也是来找人的。”
书生点了点头,那伙计已经端着酒和牛肉上来了,伙计朝着那书生微微欠身一笑,洛介宁便知,这人是这里的常客,只一个眼神,便知要了什么不要什么的。那书生等伙计走开后道:“鄙人司徒渊明,敢问二位姓名?”
洛介宁道:“鄙人洛介宁,这位是钟止离。”
钟止离朝他微微一颔首算是礼让了,书生凑近些道:“我在这兖州时日不短了,只不知能否帮到两位,是需要找何人呢?”
两人对视一眼,钟止离出声问道:“阁下是否知道,兖州心术后人一事?”
那书生听闻此言,眯了眯眼,似乎有些不便打听的意味,只半晌后道:“公子找这些人做什么?”
钟止离道:“自是有事相问。”
洛介宁却从他的话语中听出,此人定是知一些的。只怕是,有些不方便告与。
书生挑起一块牛肉送进嘴里,砸嘴道:“若是如此,我奉劝两位公子还是回去吧,你们在此问路,是问不到什么的。兖州确实有心术的后人,但兖州的百姓是一个不知道,你们若是要问,怕是问个三五月,都问不到的。”
此话不假,从那二十八道问话来看,洛介宁的耐心已经被磨灭得干干净净了。只钟止离问道:“请问公子,要怎么才能知那后人在哪?”
书生嘿嘿一笑道:“这话你们问我可没什么用,我只是知这处有罢了,却也是不知在哪。”
洛介宁笑了,问道:“那你为何劝我们回去呢?”
书生道:“自然是知谁也找不到他们了,若是有人真的找到了,我又为何打击你们的热情?”
洛介宁看着他沉思片刻,书生笑出了声,道:“你们可别心里暗暗猜想我是什么人,我啊,就是去京城赶考,正巧了路过这里,见这里漂亮,就在此落脚了几日。”
洛介宁心里一诧异,他方才还真实在思考此人的身份没料竟被他看穿,此刻有些不自在,只钟止离问道:“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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