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倾文贴心地提醒他道:“师弟!止离师兄被掌门叫过去了!跟林师兄和徐师兄在开会呢!等他们开完会,就会经过你那边的!”
杨天明加了把火道:“就是啊,以你跟师兄的交情,他不会不顾你的!”
洛介宁望着漆黑的天空,上边闪着几颗明亮的星星,就像宝石一般。他想着,掌门大抵是在跟他们商量无尘轩下毒那事了。
过了一会儿,那边的灯一盏盏地全都熄灭了,议论声也都没有了。看来是夜巡的人过来了。洛介宁枕着双臂,轻轻叹了口气。
果真,过了不久,有三个人影从远处走来,伴着谈论声。灯尽熄灭了,他躺在雪地上,这三人愣是没见着,直直从他身后走过去了。
洛介宁躺在地上,抬着头看向钟止离,眼神有些移不开了。
直到三人终于走进屋了,听不见声音了,洛介宁这才一个起身从地上跳了起来。他朝亮灯的方向看了两眼,随即转身,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儿们你们冒个泡呀
☆、逸日(一)
钟止离本打算送徐半枫和林向阳回屋便出去见洛介宁,只方才回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人,是夜太黑了。
只那徐半枫早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思,刚要跨进门槛,回头对他一笑道:“介宁还在外边,你快去吧。”
林向阳闻言也回头看了他一眼,钟止离只点点头,道:“我知道。”
可他打着灯出去,人是没见到,那边却有很多人头伸出了窗外,在跟着隔壁的人悄悄地讨论。
“快看,钟师兄出来了!”
“你看,他打着灯,肯定是要去找洛师弟了!”
“咦?我记得方才师弟还在那里,怎的一下子不见了?”
“不会是就被雪给盖住了吧?”
“你少放屁!这还根本就没下雪呢!”
一片黑暗中,这些议论声再小也全部被钟止离给听进去了。他回头轻声道:“你们不睡么。”
他一出声,立马响起了关窗的声音,一波落了又落一波。钟止离在门前转了一圈,愣是没看到那洛介宁。
他料着这洛介宁定是不会这么乖地躺在雪地上,必定是找个地方睡觉去了。只收了灯,回屋去了。
夜里再次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那边又响起了一个小小的声音:“师兄怎么就进去了?”
立马有一个更小的声音回应:“怕不是也不管了吧?”
“那师弟岂不是要冻死?”
“不然我们出去看看?”
“你要死!被抓住了你陪他去吧!”
这边讨论得热火朝天,而那洛介宁只找了有火光的一处,低着头在写字。
上次段婉写来的信,即使他相信段婉足够谨慎,但是还是不免担心此信的内容被其他人看去了。他至今还不明白,当时在虎峰镇暂住的屋子里,那渐渐消失的字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上了一棵树,写完了信便一道塞在自己怀里,缓缓靠着树枝躺了下去。这个季节,树早就已经落光了叶子,那些守夜的门生为了能够看得清路,便会在这树上挂上灯。他脚前方便是一盏灯,他一闭眼,那灯刺眼。洛介宁很是不满,掏出扇子朝那灯的方向一挥,那灯立马灭了。
他望着夜空的稀星,轻轻叹了口气。这一夜,他做了个很长的梦。
他梦到前世,他还没有当上掌门,段婉还没有进清阁,住在七台山。钟止离一进玄天楼,立马展现出他天资聪颖的一面,很快就碾压当时的门生,几个师兄非常欣赏他。大掌门,也就是洛介宁的大伯,几乎是把钟止离当成了掌上宝,一见人便要跟人夸耀他收了个多么聪明的门生。
当时的钟止离已经十五六岁,而洛介宁比他小三岁,是闹事的年纪。一见那钟止离整天闷头不语的,只以为是好欺负的呆子,当即就要约上几个人去捉弄他。
当时的玄天楼专门划了一块地方给女眷居住,段婉便住在里边。钟止离刚来,也被教过不能进那块地方。只那日钟止离轮休,到了他守夜。
那时候洛介宁虽小,却是已经会偷偷地跟着几个师兄出去喝酒了。那几个师兄跟氿泉镇里边一家酒家早就通好了关系,每次只要想喝酒的时候,便站在山腰上朝着下边喝一句,那酒家离得近,听得到,立马就要派人送酒过来,从山腰上垂了一根长绳下去,下边的人把绳子系在酒坛坛口的地方,上边的人便提上去,在把银子包好送下来。不经过大门,这桩生意确实做得很妙,反正从没有人发现过。
那酒家知道这几人的酒量,一般每次都送一坛上来,不会多送,不然等人问到酒味可是连带着他都要卷铺盖走人的。
洛介宁便每次都来沾一杯。只这次,钟止离巡夜的时候,正巧就见到这几人要回屋。本是相安无事,只这洛介宁约了人在那换骨泉要去耍钟止离一回,便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朝着钟止离笑了笑。
那钟止离哪会知洛介宁想的心思,只以为他是真真心心要跟他打招呼,便朝他挥了挥手。
几个师兄都是万分欣赏这个师弟,见他朝他们挥手,倒是开心得不得了,也一个个挥着手跟他告别。
只洛介宁一溜烟窜到换骨泉那处跟几个小伙伴汇合,一下子便道:“钟笑在门口那里巡夜,等会儿周单去把他叫过来,我去芳心庭叫段婉,刘祺你去把周围几个巡夜的都引过去,胡缪你等他进了芳心庭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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