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什么鬼梦!一点逻辑都没有!还整钟笑!还齐烈亲明宇!还钟笑亲我!扒衣服!他要是亲我我早就扑倒他上他了好吗!还扒我衣服!”
他一边碎碎念一边起身,一边看了看,现在天才刚刚亮,万籁俱静,银装素裹。他裹紧了衣服,又在碎碎念:“怎么那跟我真的亲了他一样,那么真实。我小时候哪有那么调皮!我明明没整过钟笑!还出卖我!段婉!钟笑来的时候段婉已经走了好么!都不知道什么鬼梦!乱七八糟!钟笑要是会主动亲我我就坐在他身上让他上!”
“那你放心,我不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回忆不是回忆~不要惊慌,回忆要等到笑哥哥想起来所有的时候~
☆、逸日(二)
“哇!!!”
洛介宁被背后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来,便看见钟止离一身黑衣站在他身后,眼中没有一丝笑意,似是对方才他的碎碎念毫无兴趣,只静静地站在那里,跟世界形成对立,像是遗世独立般。
洛介宁心忽的颤了一下,脸上却笑了起来,道:“你这么早出来干嘛?找我吗?”
两人很默契地跳过了方才的插曲,钟止离看向他的眼眸淡漠如常,道:“我去见掌门。”
洛介宁问道:“何事?无尘轩说话了?”
钟止离点点头,道:“此事,无尘轩在查。”
“还在查?”洛介宁微诧道,“那几个人都放了?”
钟止离道:“都杀了。”
洛介宁愣了一下,随即又问道:“那岂不是,整个山城镇都死光了?”
“是。”钟止离难得地在他面前蹙起了眉,道,“无尘轩定然不会放过背后的人。”
洛介宁目送他的背影远去,又重新跳回了树上,晃荡着两条腿,摸着自己那把扇子细细端详,心里却思绪纷杂。
方才只不过是说了句“钟笑要是会主动亲我我就坐在他身上让他上”,但是在钟止离听来,必定是辱了他了,才会惹他不高兴。言语上的冒犯,像钟止离这样的如兰君子,定然是最忍受不了了。可洛介宁也没想到这钟止离怎的就忽然站在自己身后,一点声音也没有,就想幽魂一般。
洛介宁阖上了眸子,细细回想了一下那个梦。
那温热的触感,抱着自己时候的手劲,却让他有些恼火了。不该是这样的。钟笑不是个会这么主动的人,即使要是这样,那也该是他掌握主导权。若是他,他必定是把人压在地上啃。天知道,那些跟他同寝的日子里,他到底有多难受。
他轻轻叹了口气,又重新躺回在那树枝上,望着天空,有些神游。直到一声传唤,他才回过神来。
“师弟!你不会是一晚上在树上吧?”
洛介宁侧了侧头,看向底下的南倾文和常风宿,咧开了嘴,勾起一个微不可查的笑,道:“是呀,不算耍赖吧?”
常风宿奇怪地看着他,问道:“师弟,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明明昨晚不是躺在雪地上吗?”
洛介宁翻了个白眼,却仍旧是躺在树枝上不愿起身,道:“我躺一晚上就真的被雪淹没了好吧!”
“可是师兄……”
“师弟!你快下来吃个早饭吧!”
南倾文朝面色奇怪的常风宿看了一眼,常风宿明了,他们俩这动作却被洛介宁注意到了,他眯起眼问道:“风宿你方才要说什么?”
常风宿笑道:“没什么,想叫你吃早饭。”
洛介宁心底狐疑,但是没有细想,只侧过脸,道:“不想吃。”
南倾文转到另一边笑问道:“师弟,你在闹情绪啊?”
洛介宁觉得好笑,道:“我能闹什么脾气?不过是昨晚没睡好罢了。”
常风宿提议道:“你去我屋里睡一会儿吧?”
“谢谢你啦!”
洛介宁朝常风宿笑了笑,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两人缓缓走远,洛介宁重新闭上了眼,一阵冷风吹来,直直灌进了他的前襟,他却无动于衷。
走了好一段路,常风宿才问道:“你方才为何打断我要说的话?”
南倾文看了他一眼,道:“我本以为你挺稳重,但是你想这样,师兄定是昨夜没找到他,或许师弟在生师兄的气。”
“生气?生什么气?”
南倾文道:“你别看师弟在笑,但是越是看起来脾气好的人,越不好哄的。”
常风宿点了点头,没明白他到底要表达什么。
“那师弟这么一来会生病的吧?这么冷诶!”
南倾文无所谓道:“只有生病了他才能有理由进屋睡觉啊。”
常风宿诧异问道:“若是他不生病呢?”
南倾文道:“那是他身体好啊。”
“……这样吗?”
两人去吃了早饭,再回来经过那树的时候,上边已经没有人了。
南倾文耸了耸肩,道:“你看吧,师弟这会儿肯定是去找吃的了,不用你担心。”
而这时的洛介宁,正在和药铺的老板周旋着。
早在50年前,氿泉镇的药铺便承包了送信这一项业务,直到现在,仍然经久不衰。而这边送信,一般都是用信鸽。
洛介宁一边转着圈一边急急道:“老板,你这信鸽我不敢信啊!要是我的信在路上被别人抢走看到了,我会死的!这信真的很重要!就不能派一个信客帮我送吗!”
老板悠闲地摆弄着杆秤,道:“说了前几日送信的特别多,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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