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还不肯放过他,继续挑衅道:“喂,战,带着他只会拖我们的后腿,我看还是趁现在有水有盐,把他宰了腌了吧,肉可以都留给你!”
原战只冷笑没回应。
猎皱眉,低喝:“冰,别挑事。”
“……是。”冰一听猎发话,立刻收敛许多。
说句实话,他并不敢得罪进入sān_jí很久、在部落中颇有威望的猎,而且他只是讨厌战,并不是讨厌所有息壤族人。另外,他也不是没脑子的笨蛋,在一行人只有他一个是黑原族人而且还和大半同伴都不对付的情况下,他只有老实听猎的命令,才有可能活得更长。
他知道他算是被老祭司放弃了,作为老祭司非要战在冬天去找盐地的交换。
酋长派他出来,大概也是为了给老祭司一个警告。虽然酋长的说法是,不管能不能找到新盐地,这个任务不能只交给息壤族人和飞沙族人,他原冰作为战之后的第三代青年首领必须有所表示,否则其他青年战士,包括黑原族人都不可能服他。
看冰老实了不少,猎态度缓和,顿了一下,还是明白说道:“那孩子是盐山族人,我们能不能找到新盐地都要看他,谁死他都不能死。”
冰大吃一惊,“那小奴隶是盐山族人?”
“嗯,而且他曾偶尔听过他们族的祭司提过新盐地的事。”
“什么?!真的?那他知道新盐地在哪里?这事为什么早不跟酋长和祭司大人说?”冰的眼睛亮了,略急切地追问道。
猎没有立刻回答。
这时所有战士都已全部上岸,冰临时走神,当他看到那些蹲在各自大包裹前几乎是迫不及待翻找着什么的山和雕等人时,顿时大怒。
这些家伙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大事,他们为什么一点都不关心?难道他们都没听见他和猎在说什么吗?还是他们早已知道小奴隶的身份?话说他们到底在包裹中找什么?
第27章 决定前进方向的河边会议
“因为我也不确定那地方到底在哪里。祭司大人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很匆忙,当时我只记住了几个要点。”严默开口道。他的神色并没有面对sān_jí战士的恐惧和尊敬,说话音调也正常。
冰回神。小奴隶的说话态度让他感到有点奇怪,觉得这个小奴隶胆子真大,同时也让他怀疑起少年的身份,“盐山族祭司为什么会跟你说新盐地的事情?”
严默应对这种事只是小事一桩,当下脸上就带出了恰当的忧伤和悲愤道:“因为彘族攻打我们部落,祭司弟子被杀死,当时祭司大人身边只有我,他要去给剩余的战士们赐予力量,只能在离开前匆忙告诉我一些事,让我传达给其他族人。但是我在和族人逃亡的路上被野兽咬伤,继而和族人们失散,最后被阿战救回。”
正拿起皮战甲让草町帮助自己穿上的原战挑了挑眉,这就不叫主人了?
严默肩背上被刺了奴隶的印记,但完全无意真当个奴隶,他相信原战和猎等人在知道他是盐山族祭司弟子后大概也不敢把他真当奴隶看待。
冰顾不上奇怪战往身上绑的是什么,盯着少年道:“那么往南方走是你的主意?”
“是。”严默点头。
“盐在南方?”
“有可能。”严默狡猾地道,不肯给予肯定答复。
冰不再看少年,转而看向猎,“我们应该立刻回转部落,把这件事告诉酋长和祭司大人。”
“然后呢?”猎淡淡地反问。
“然后……”冰堵住。
猎接着他的话头说道:“然后酋长和祭司大人一样会派人和这个孩子一起去寻找新盐地,可是因为我们先说了这件事,酋长他们就会抱有很大的希望,如果我们回不去或者找不到,你可以想象他们会如何失望,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先找到盐地,给他们个惊喜不更好?”
冰沉默。他承认猎说得有理,这事不管和不和酋长等人说,最后结果都一样,祭司大人肯定还是希望战出去找盐,而酋长也一定会让他跟着出去以平息息壤族和飞沙族人的不平。
冰正要再询问严默关于新盐地的事情,一抬头,却差点惊瞎了他最为自傲的一双鹰眼!
战和山等人身上穿的是什么?
不是战士们常见的简单皮裙,也不是冬天战士们为外出打水、寻找食物或抵抗敌人时而套上的兽披。
兽披就是拿一块大兽皮在中间掏个洞,出去时只要把那洞往脖子上一套,兽皮便可以前后垂下来挡住前胸和后背,再拿根草绳往腰间一扎,又挡风又不碍事。
战等人此时上半身穿的好像也是兽披,但又完全不同。
细看,原本的兽披左右肩头都被小块的兽皮加厚,加厚的方法也简单,就是在那些小块兽皮四周钻孔,用皮绳和下面的兽皮扎紧。
除了肩头,兽披的前胸和后背也被加上了层层切割好的同大小兽皮,兽皮一层层垒紧,看起来特别厚实。
这种特意保护住自己前胸和后背要害部位的加厚多层兽皮看起来就像厚厚的龟甲,也许这该叫兽皮甲?战甲?
许是为了防止兽皮甲前后分开,皮甲两边肋下的多余皮绳可以互相系紧,这样兽皮甲就可以紧紧贴敷在身上。
兽披多余的部分自然垂到腰际,这部分的兽皮没有加厚,想必是为了让腰部可以灵活转动。
腰际下面就是皮裙,再往下小腿也被兽皮包裹住,手腕也一样。
小腿上的兽皮从脚腕上面一直包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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