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扬了扬嘴角,勉强算是笑了笑。可我却脚下发软,怎么上台的都不知道。
我从陈艾菲手里接过麦克风,看了眼台下,顿时连发音的勇气都没有了,半响才干巴巴的说:“我对这首歌不太熟,可不可以找个人合唱。”这是我临时为自己找的个理由,真正的原因只有我自己知道----天生五音无全,这让我怎么说得出口?
“可以。”陈艾菲体贴的说,然后微笑着问我,“那你打算打谁一起合唱?”
“姚敏。”此时我能想到的人也只有她了。
姚敏到是很够朋友,关键时刻力挺了我一把。我正感激着,却听到姚敏对我说,“我们一人唱一段吧。”
看来姚敏是误解了我让她上台的真正用意,她一定以为自己是来给我这个好朋友壮胆的,我真是欲哭无泪啊!
我尴尬的笑了笑,用眼神向姚敏暗示道:“还是一起唱吧。”这样才能让我滥竽充数,蒙混过关啊。
谁知人算不如开算,还不等姚敏开口,李成却先一步开口道:“我也觉得一人一段的好,又不是搞大合唱。”说完就自作主张的示意陈艾菲播放碟片。
我还想为自己据理力争一下,可姚敏已经忘乎所以的踏着音乐的节奏先唱了起来,这下我可真是被逼上梁山了!
轮到我了,大冬天的,我的手心里硬是沁出了一层薄汗,张了张嘴,却不敢发出一个音符。
姚敏见到我的窘况,避开麦克风,小声的靠近我说:“没事的,有我在呢。”
就是因为有你在,我才更不敢发声啊,我一开口大家就会分出高低优劣!
姚敏见我仍不开口,她只好出来救场,接着又唱了一段,然后示意我接着唱。姚敏啊,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我都窘成这样了,难道你还没看出我不敢开口的真正原因吗?
我知道现在没人能帮我了,总不能扔下麦克风逃跑吧。一咬牙,闭着眼睛大声唱了出来,“我可以抱你吗爱人……”
我不敢看身旁姚敏的反应,更不看看台下同学们的反应,但我能感觉到姚敏的震憾,以及同学们异样的神情,用“震惊全场”来形容也不夸张。
李成回过神来后赶忙在一旁打圆场道:“罗希,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还是合唱吧。”
我低着头,只能小声哼哼,麦克风里几乎只能听到姚敏一个人的声音,一曲结束,我如同从刑场上归来一般。
此时的杨一抿着嘴一脸抱歉的看着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看起来还有点不安。他这个样子一时竟让我竟让我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只得一屁股狠狠的坐了下来。
鲁迅先生曾说过:对一个人最大的蔑视就是无视他的存在,连目光都不要投过去。呃……原话可能不是这样的,但大概意思应该就是这样吧。
我目不斜视的坐着,余光瞄到杨一时不时的看向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心里好气又好笑。
姚敏见我黑着一张脸,识趣的找唐悦聊天去了。
我没等到晚会结束,便提前离场了。原因是这样端坐着太累了,就连脖子都酸了,在这种头部下哪里还有心思看什么节目。
第30章 暖暖
大冬天的,真冷,我站在楼道哆嗦了一阵,将棉袄的拉链拉到顶端,缩着脖子朝校门口走去。
冬天的大街显得有些冷清,街上的行人很少,除了车站几个缩着脖子等车的。我紧了紧领口走上向站台,车一辆接一辆的来,一辆接一辆的走,可我等的那趟车却迟迟不来,看来今天真是点背!
此时的我已经冻得牙齿打颤了,只跺着脚取暖,仅管手一直插在口袋里,但仍被冻僵了,要是没把手套忘教室就好了。
对面不远处的那个卖糖炒粟子的也已经收摊了,早知道刚才就应该买点的,至少可以拿来捂下手啊。而且这一冷吧,本就觉得得有点饿,一想到糖炒粟子,便更加的饿了!
我正搓着冻僵的手,时不时的对着手哈着热气,一抬眼,103路车嘎然在车站停了下来。我心里那个激动啊,顿时也不觉得那么冷了,只一门心思的往车上奔去,可腿站得久了,有点酸,这一酸吧,腿脚就不那么灵便了。
我刚走到车门口,一个略显肥胖中年大叔便挤着我飞奔上车,我被他挤得晃了两下,他
那动作麻利的和那体型一点也不符。我不得不感概原来这寒冷也能激发人的潜能啊!虽然我晚了一步上车,不过值得幸庆的是,车上仍有空位,我不至于上车还要站着。
我靠在座位上,美滋滋的享受着车里的暖气,一个穿着黑色棉袄的少年在车门即将关上的那一瞬间挤上了车。我心道:他的运气可真好。
我怎么突然觉得这个少年有点眼熟,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不是杨一吗?可他怎么会上这辆车的?他家的方向和我应该是反方向才对?上错车了?当我与他四目相对,他已径直走到我的面前,然后在我身旁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在他在我身旁坐下来的一肯间,我的脑子里突然间就冒出很多声音: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你不知道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吗?我的形象在那一嗓子吼出后全毁了!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一个人安静的呆着。
可杨一并没有听到我心里的心声,他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扔了过来,“给你!”
暖暖的,是糖炒粟子!就是刚才上车前,我还为没买糖粟子后悔来着,现在这惊喜算不算是上天的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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