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日炎加与水诚月的交集不过是一个极为偶然的事件,但每一个偶然都将会成为以后的必然。
那么我呢,月,你有置我于何地?
连筱昱把自己深深地埋入水诚月的怀里。又在想些有的没的,明知道最后什么结果都不会有,明知道水诚月最后还是会回到那个人的身边,但却放不开,越来越想抓住,越来越想永远不离开。
……
尚书院 礼部。
安静得很的房间中,一张案台放在了中间,台上置满了文书、折子,案台后放着一张太师椅,之后则是一排一排井然有序的书柜,书柜则放置着满满的文献与文书记录。近窗的一边有一张梨木桌子,桌子的一边放置了几张矮凳,另一边则是靠着墙的长椅。
另外的一边墙没有窗,则挂了一幅字轴。龙飞凤舞的草书行文如流水:
人生有所贵尚,出门各异情。硃紫更相夺色,雅郑异音声。好恶随所爱憎,追举逐虚名。百心可事一君,巧诈宁拙诚。斋
诗乃是曹植的《当事君行》。而落款则是非常豪迈的二字——于琦。
长椅上有一袭青幽的人影静静地半倚着,而案台后的太师椅则坐着另一个身穿靛墨绿色朝服的人在疾笔奋书地默默工作着,长椅上的人并为作出任何的声音,只是静静地看着另一人。
半开的窗外飘了几掰有着淡淡香气的花瓣进房间中,正好青衣人一伸手,落在了那白皙如雪的手掌之中。
此人,正是水诚月。
而那个伏案疾笔的人,自然便是于琦了。
握起了手,柔软的花瓣被捏碎了。纤纤细手伸出了窗外,松开了掌,碎片,随着风,渐渐远离了。
不刻,房中逸起了淡淡的玫瑰花香。正确来说,那应该是玫瑰花茶的香味,带着点妩媚的香起。缕缕白烟缓缓的升起,弥漫了整个房间,刹那间,迷蒙的感觉掩盖了一切。
香味,终是引起了美人的注意。于琦一侧目,便见水诚月已悠悠然地在那喝着茶。琉璃质的杯子中,还飘着几块花瓣。喝茶的动作,极为优雅,天生的阴柔之气使他蒙上了一层奇异的色彩。
“玄王来很久了?”放下了手上的工作,于琦轻问。
水诚月放下了手中的琉璃杯子,缓缓地道:“不是。本王才刚坐下来的。于尚书若有工作便先完成吧。本王也不过是来咨询一些事罢,不急不急。”
神态很优雅,很平静。
一边说着,却拿了另一只琉璃杯子,倒上了一杯茶,放在了梨木桌子上。
温热的茶,飘出了几缕轻薄的白色细烟。连视线,也在片刻之间变得迷蒙了。
于琦竟在一时之间没有动,只紧紧地看着水诚月。仿佛是僵持在那里了一般,仿佛时间停了一般。因为,水诚月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静静地坐着,等待着于琦过去。
看着于琦,水诚月终是浅浅地笑了。非常温和,非常无害的笑容。但,于琦却在下意识中抓紧了手,关节在不知不觉中已发白,指甲陷入了手掌之中,已是划破了皮,掌心传来了刺痛。
为什么,这个男人,竟与那个男人如此相似。气质,感觉……
于琦的心中一阵绞痛。
终于,于琦放开了自己的手。
走向了那梨木桌子,在水诚月的正对面坐了下来。轻轻地拿过了刚才水诚月倒的那杯花茶,浅呷了一口琥珀色的玫瑰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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