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那年,大自己一届的业利声以社团指导的名义来接近施翼,那时候参加围棋社纯粹只是因为好玩而已,不谙游戏规则的他却引来了业利声的关注,甚至还愿意亲自指导……直到后来对方突如其来的告白,施翼这才发现业利声的企图,以及自己并不反感的心情。
业利声是第一个揭发自己真实性向的人,亦是第一个强迫自己去违背性向的人。
顺利交往之后,除了在台面下偶尔有些较亲密的举止外,他们其余的所作所为,完全与一般人无异。虽说是业利声告白在先,不过主动的总是施翼。业利声是成熟体贴,不过相对的,顾虑就比较多,往往为了施翼不顾前后的任意妄为而引发彼此争端,不过最后也总是不敌施翼的好强而屈于臣服。
这样有点平凡又有点甜蜜的生活,在业利声上了大学之后,有了残酷的变调。
再怎么坚定的情感,终究还是经不起远距离的考验。就读不一样的学校原本就是一个潜藏无限危机的赌注,不一样的环境、不一样的朋友、不一样的价值观,就像一条洁净的白布落入染缸之中,不需要很久的时间也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将一个人改变。
起初只是因为去外地念大学的业利声回老家的次数减少了,从刚开始的每周都会回来找自己,到后来的一个月一次,甚至有两个月都不曾看到对方,于电话上也只是推拖有事不能回来,于是不甘两地寂寞的施翼,悄悄地安排了去学校找他的行程,经过了辗转的问路以及他系上同学的指点,终于找到了业利声的宿舍。
可惜在那儿迎接施翼的,并不是对方和自己一样同等渴望相见的思念,而是一幕幕足以摧毁自己理智的背叛画面。
从门打开的那一刻起,施翼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从业利声一脸幸福洋溢的模样转为惊愕的表情,和他身后女子一副以女主人自居的大方姿态,施翼就已经明白,之前那些在电话上振振有词的推拖借口,早就流露一些端倪,只是自己不愿承认而己……
糟糕的是,当下克制不住脾气的施翼,除了当众赏了业利声一拳,还发了飙地冲去跟那女子对质,场面完全失控——当然,最后的结果就是施翼带着一身的狼狈与伤痕独自离开。
事后对方来了电话,施翼又满怀希望地接起,只是对方给的不是抱歉的解释,而是分手的建议;不是背叛的理由,而是背德的罪恶。
还是恢复成朋友的关系吧!这是业利声想求好的说词。
怎么可能呢,既然不能是情人,那也别想是朋友!这是施翼负气的坚持。
分手后的那段日子,施翼鬱闷的心情荡到了最低点,情绪化的脾气却攀到了最高点,其中直接受到牵累的,便是关心他的家人。为了一个不再爱自己的人,把自己的家人搞到怒目相对,施翼真觉得自己差劲透了,于是他搬了出来,除了回避那些没有意义的争执外,最重要的,是要摆脱那一段不堪的恋情,让自己好好振作并有所成长。
从那时候起到现在,将近一个月了,因为生活问题和打工的折腾,施翼好不容易将那记忆给搁置在一旁,为什么偏偏那个人又要来提醒?说什么对不起,他一点都不想领受那个人的道歉,假如那个人真的为他好,就不应该再做这种多余的事了。
这一夜,施翼彻头彻尾地失眠,业利声传来那四个字的威力还真大,都已经删除了,却还是形成视觉暂留显现在自己闭目后的黑幕上,像挥之不去的鬼魅,不管是清醒还是梦寐,都无法摆脱它的纠缠……
~待续~
第3章
象征狂欢时刻的周末夜晚,“奇门查”的生意比平日多出一倍,甚至有不少客人愿意在门外排队等候,只为亲尝那番中等价位的高档享受。
跟着周遭同事一样忙东忙西四处窜走的施翼,注意到自己负责的区域有一桌早已点菜过十分钟了,眼见其他同事比他还晚点的都已经上菜,而他的部分却迟迟没有动静,他查看了一下电脑,赫然发现萤幕上并没有他先前输入的菜单。内心一惶,他检查起自己手上那台小机器,那是一台掌上型无线电子菜单输入器,公司为追求专业化以及服务效率,利用电脑连线各区域,以便在最快捷的时间下点菜、传达以及结账。所有人的动作都是顺着电脑所下达的指令去进行,减少了许多浪费时间的步伐和有损形象的叫嚷,以致能更完美的呈现整个餐厅给人的用心与质感。
然而在塑造这些令客人倍感舒适的气氛下,苦的可是那些对此电脑软体还不甚熟悉的工读生,为此今天临时被叫去点菜的施翼就连错愕的时间都没有,硬是被马志瑞随便教了一下如何使用电子点菜后,如同被逼下海般地马上正式上场——
我明明照他讲的方式输入菜单,然后按确认了啊!怎么没有成功呢?
看着手中那台没几个按键的高科技产品,施翼在心头鬱闷地大喊。他反复重新输入那早已朗朗上口的菜名,不断地确认,结果菜单仍是没有如他所愿地出现在电脑萤幕上。
没辄的他突然有股冲动,想把手上这台极为碍眼的机器给狠狠摔个粉碎。
气急败坏想寻求其他同事的帮忙,可是其他人连自己都忙不过来了,哪有可能再去插手管别人的事。忧虑的同时,时间也在一分一秒地溜掉,眼看着自己那一桌的客人已开始不耐地四处张望,他这时才深深的体会到那种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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