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难道……”保尔身边的亚瑟挣扎起来,“不可能!隔壁那个怪物的眼泪生效了?”
身在束缚魔法内,他难以行动。他开始用尽全力挣扎,驱动身上的血脉力量,力求破除法阵。当然这没那么容易。
“法师!快解除束缚!”他高喊,“如果他的眼泪真的生效了……那么我知道他是谁了!我知道了!他是萨特!”
几分钟前他还说“另一个亚瑟”不可能是萨特,如果这是谎言,也未免太可笑了点。
隔壁房间的亚瑟没有挣扎,只是一边擦眼泪一边请求仆人们拿件衣服给他,他还想冲个澡。
“萨特也是痊愈者!当初是我的眼泪治好他的!他的眼泪同样会对女孩生效!”这边的亚瑟喊着,“刚才我没认出他!因为……如果萨特近在咫尺,我应该能感应得到才对!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是他!这究竟是……”
他肌肉紧绷,用力量冲刷防护法术。一声脆响,他手腕上的银镣铐裂开了。
“阻止他!”丹尼在屋外高喊。猎人保尔知道,不管这个血族是谁,他的的强大毋庸置疑,一旦他挣脱后果会不堪设想。
保尔的袖子里滑出一枚半臂长的锥形锋刃,锐利的银光在一瞬间钉入血族胸口。
银楔钉穿心脏,这对血族而言是极恐怖的损伤。年纪尚小的血族有可能因此被烧得发疯而死,年长的、足够强大的并不会死,但会在痛苦中被禁锢住,意识清醒而不能移动……这时候猎人能很容易就砍掉他们的头。
保尔眼前的血族闷哼一声,向后倒下,黑色的血溢出伤口。
就在保尔打算去门前拎起砍刀时,黑色血液形成了无数细线,开始向伤口回缩!
血族痛苦地呻吟着,伸手握住银楔,发出嗤的一声。他不顾掌心的疼痛,在慢慢坐起来的同时,一点点自己拔掉了银楔。
保尔震惊地看着他。血族扔掉银楔,疼得眉毛绞成一团:“第二次!我第二次被银楔子刺穿了!天哪,我真的是亚瑟!快解除这该死的的束缚魔法!”
60-第二次,刻印
约翰正戴上绝缘手套,在管家的示意下打开了“亚瑟”手上的银镣铐。
他听到了另一个房间的声音。稍一迟疑时,手臂传来几乎令人晕厥的剧痛。在束缚魔法内,血族不能行走,但却能小范围地活动肢体。
椅子上的血族动作非常快,约翰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已被解开的银镣铐绞着他的胳膊,手腕被反折扭曲成一个可怕的角度,他手上的手套和戒指被一起剥了下来。
老法师和两个人间种恶魔手忙脚乱,想解除束缚魔法,这样其他血族才能进去增援。
卡萝琳夺过旁边血族手里的手杖剑,第一个冲进去。手杖剑轻飘飘的的,一点都不称手,唯一的优点是它镀了炼银涂层。
她很清楚自己一对一打不赢血族,她的目的是不让对方戴上那枚戒指。
堕落者想戴上戒指获得自由行动的能力,却一直没有机会。卡萝琳利落的动作令他暗暗吃惊。
细刃的目的是他的前胸,却被手臂挡住了,他猛地挥开胳膊,纤细的剑身折断,卡萝琳也因为这股力道被甩在墙上。
堕落者不畏疼痛,直接握着镀银细刃,刺向身后的约翰。幸好束缚魔法在这瞬间被解消了,约翰恢复敏捷,及时躲开。
在堕落者想冲出屋子时,真正的亚瑟已经挡在门前。
外面是门科瓦尔家的十几位仆从,还有宾客中的法师与恶魔,堕落者已经无法逃脱。
克拉斯刚刚推开大厅的门,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他注意到约翰在屋子最里面,位置非常不便于躲避和逃离。
克拉斯身后,一些先前不敢靠近的宾客也壮起了胆子跟过来——人类都敢冲进去,我们还怕什么。
“你真的是萨特?”亚瑟靠近一步,萨特不自觉地后退。
“是,”堕落者点点头,脸上竟然露出笑意,“主人,父亲。我很了解你吧?模仿得是不是非常像?”
“你到底想要什么!”亚瑟吼道。
“杀死你,取代你,然后杀光他们,”萨特扫视外面的血族们,“可能会留一个,也许是猎人丹尼,以便让门科瓦尔家以为是你干的。这样我就也可以去死了。”
他的发言简直莫名其妙。也许真的如亚瑟所说,他的精神早就不正常了。
“我不想猎杀你,”亚瑟说,“你可以逃到任何地方去……只要你不要靠近门科瓦尔家的人,也不要滥杀,你就可以好好活下去……不,就算你想死也不会有人阻拦!”他停下来想了想,“萨特,前不久我们刚见过面,就在吉毗岛上,那次会面的事我没告诉任何人。难道从那时起你就已经想要……”
“比那还早,”萨特仍然盯着亚瑟的脸,但神情已经大不一样了,“至于那次会面……想伪装成你,总得仔细看看现在你是什么样子。虽然吸血鬼通常也没多大改变。”
“你是怎么做到的……”
亚瑟打量着萨特。萨特身上的并不是幻术,而是变形类的法术。除此外,他身上多半还有一两个阻挡感知的咒语,让亚瑟没法感觉到他在附近。
现在想想,能达到这些效果的古魔法确实存在,可萨特并不是施法者,他连最初级的血族魔法都没有修习过。
“不久前,我想用一个人类进食,”萨特毫不在意讲出缘由,“也许是你的宾客?总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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