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赛哈依,亚修叹口气。他身后,罗拉、卡尔和其他人也赶了过来,克里夫也在凯特的指引下慢慢地走近。
“切尔纳,跟我来……”亚修抱着切尔纳的肩膀,将他向旁边带去,“交给其他人吧,你不用再想任何关于魔女的事情了,从现在开始,噩梦都完全结束了。”
切尔纳在他怀里闷闷地说:“但是……还有很多事……”
亚修轻抚着他的头发:“我知道还有很多事要解决,但不是现在。现在你跟我来,不要再想这些……现在你只看着我、只想着我就好,可以吗?”
切尔纳沉默着,由着亚修将他带到远处。亚修也没再说话,他一直拥抱着切尔纳,让他紧紧靠在自己身上,也让自己不经意间的眼泪落在了切尔纳的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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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回事,后来亚修昏了过去。醒来时,头边的钟表显示现在是当地时间晚上七点半,他躺在一张旧床垫上,左手边是他的战术背心,右手边是被充满电但没有信号的手机,他的腰包、背包、各类枪械和刀具被绕床垫摆成了一圈,床垫对面还摆了一个便携小冰箱,冰箱上贴了张纸条,上面写着:内有血袋一枚,不够再来找我。
亚修一脸茫然,眼前的情景让他想起婴儿床:床上摆着一圈玩具,供奉着中间不能自理的宝宝……爬起来的时候他有点头晕,有点像人类的体位性低血压,缓了几秒后他打开冰箱取出血袋,到门边去仔细听了听,确定暂时不会有人进来,才拿刀划开了密封袋。
他不知道怎么伸出獠牙,只能借助工具。而且他内心深处多少还是有点抗拒现在的自己,所以他非常不愿意被人看到自己进食……哪怕对方同为血族也不行。
几分钟后,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亚修丢掉空了的血袋,本能地贴着墙站在了门边。
卡尔推开门时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门开着呢,没人监禁审讯你,你不用偷袭看守!”
亚修抹了把脸,指向床垫边那一圈物品和武器:“你干的?”
卡尔诚实地微笑:“我和凯特还有切尔纳一起干的。”
听到切尔纳的名字,亚修心里踏实了不少。至少这说明切尔纳在这里,而且安全无恙。
“这是切尔纳的主意,”卡尔解释着,“他说你醒来后如果找不到个人物品肯定会着急,可我们又不能让你浑身挂枪地躺着,你身上还有手雷和灌了银粉的投炸包,太危险了……于是我们就把你的东西全摆在你旁边,让你一醒过来就能看见……”
亚修轻笑了一下,这确实像是切尔纳的思维和风格……和他蹲在贝拉的屋顶上进行“守卫”时有异曲同工之妙。
“对了,我是怎么了?”亚修问,“我为什么会昏倒?发生什么事了……”
卡尔一脸关爱晚辈的表情拍拍他的肩:“你竟然忘了?嵌合熔炼法阵被破坏了,然后我们赶过去找到了切尔纳和赛哈依,你还记得吧?”
“这些我记得。”
“然后你就跑到一边去和切尔纳说悄悄话了,我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说着说着你就昏倒在他怀里了。他吓得大喊大叫,我们也紧张得要命,我还以为你是受伤了什么的……结果一检查,你什么事都没有,你饿晕了!”
“什么?”亚修难以置信。
“对,你饿晕了!”卡尔把这几个词咬得很重,“你知道自己多久没进食了吗?是不是起码有两三天了?你在饥饿状态下进行那么多剧烈活动,精神也紧张,还受了伤……你竟然还把驱魔银粉混悬液溅到自己身上了,光是愈合这个就够你受的,何况你还饿着自己!”
亚修仔细一想,确实如此,他这几天一直没有进食,但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对血的渴望”……面对受伤的人和遍地尸体时,他不但没有被血腥味影响,甚至还像人类一样有点想避开它们。
“你是不是根本没感觉到饿?”卡尔问。
亚修点点头,卡尔解释说:“那是因为你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在别的地方,无视了自己身体的渴求……血族和人类不一样,人类的身体是活的,有很多不受内心控制的反应,而我们对外界的一切需求都源于灵魂对力量的渴望,你一心专注于其他事情,对鲜血的欲求就被压抑住了……说真的,这种情况在新生儿身上可太罕见了,新生儿通常不耐饿,得频繁进食,只有年长的血族才能做到高度掌控自己的身体,亚修你真是不简单……”
“能不要再说‘新生儿’这个词了吗……”亚修瞟向床垫边那一圈枪,内心又泛起了关于婴儿床和玩具的联想。
“那说什么?新兵?菜鸟?”卡尔认真地问。
“算了你什么都别说……”亚修捏了捏眉头,绕过卡尔向外走去。
“你去哪?”
“切尔纳在哪?”
卡尔一脸“受不了你们”的表情跟在他身后:“天哪,你们真有默契,他醒过来之后也立刻慌里慌张地找你,像走失儿童找妈妈一样……”
亚修立刻回过头:“等等,你说什么?他醒过来……他之前怎么了?”~
“别紧张,”卡尔说,“是这样的,我们趁天没亮赶到了这个落脚点,大家都准备休眠,切尔纳说他不算是纯粹的血族了,不知道自己还需不需要休眠……结果他一进屋子就第一个昏了过去,睡得比我们谁都像尸体。”
切尔纳现在应该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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