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墨莲的事,只有开天辟地存活下来的那个时代的人和妖兽才知晓,而他们,是绝对不会宣之于口的。
那是天地所下的禁制。
言之,天罚。
为了掩藏那一段惨烈而血腥的过去。
白晟看着地上那片洁白的花瓣,皱眉道:“他来做什么?”
“谁知道呢。”
他漫不经心的仰头望天,清清淡淡的语音懒散的落在空气里,“也许只是来挨一顿骂的吧。”
掩在宽大衣袖下的手指,却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
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松动他的封印的。
那龙筋之上附着的贪欲,被他利用那一股莲香完全散发了出来,对其他人可能无甚感觉,可对他来说,却是一股极致的冲击。
封印到现在,还在蠢蠢欲动。
他一手捏了个指决,丝丝灵光在衣袖下闪烁,一缕一缕传到心口,平稳着那封印在心脏里的某一物。
他竟然会主动把龙筋送上来,莫非是安排了什么计划?
总觉得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尊阶的流烨
不管到底有什么计划, 这龙筋却是必须得收下的。
重华轻拂衣袖,点点紫色灵光飘散,身边渐渐铸起一道通往神域的门。
“进神域,炼化龙筋。”
他看了眼流烨,又把视线转向一边的两人,顿了顿, 声音略微低沉了些许, “玉剑倾, 烦请你和陌川为他护法。”
流烨顿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呢,你去做什么?”
说到这里,它突然顿了一下, 眼睛一瞬间瞪的滚圆,“等等……你的脸色不太好, 发生什么事了?”
重华抬了抬手, “无碍, 一点小麻烦, 你先进神域,由他们助你炼化龙筋。”
流烨还是有些担心,“可是你……”
“流烨!”
重华蓦然一声厉喝, 向来懒洋洋的眸底一瞬间凝出一抹犀利的流光,就像一柄锋锐的利剑,深深的,毫不留情的刺进了流烨的心底。
“无论发生什么事, 你现在实力不足,无法帮得到本尊,只有你先成长起来,才有资格助本尊解决一些繁琐的事情,譬如白晟,譬如青莲,譬如玉剑倾。”
他深深的看着它,一字一顿,带着厚重的,几乎要让人喘不过气的期望,“先进神域,炼化龙筋,凝龙气,生龙骨,聚龙爪,只有恢复到你前世的修为,你才有资格,去参与一些事情,明白吗?”
从没被他这么吼过的流烨一瞬间竟然愣住了。
它仰着头看着他,看着他眼底那抹深深的无奈,一瞬间竟然从心底里涌上一抹酸痛酸痛的感觉。
它想起前世,它用朱雀心火换取天下灵气的时候,他也曾这么无奈的看过它。
伴随着的,是那绝情到几乎让它心碎的话语。
“天地在上,重华在此立誓,若帝心莲因凤歌而开,重华宁为此殒命!”
重华低着头看着它,一瞬间便从它眼底读懂了那抹心碎。
他微微的勾了唇,眼帘微垂,遮住了眼底那抹越凝越深的无奈。
当初看着你以好不容易凝出来的朱雀心火,换取天下灵气,只愿帝莲花开,那时,他其实有一种冲动。
把一切告诉他吧,彼此不用再这样痛苦,不用再这样互相折磨。
就算你最终选择长眠陪伴与我,也好过如此苦渡余生。
然而这天地并不允许我开口。
出口的声音,皆是虚无。
反而体内的伤势,却因此更重了三分。
天罚。
这天不让你说,你便永远说不出口。
曾经的过往,开天辟地时所发生的一切,注定是要埋入时间的长河里,渐渐被抹消,逝去。
这世界需要的是新生,而不是曾经的惨烈。
那段血腥,只存在于记忆之中,便足够了。
不需要再重新……破土而出。
说不出口,我便只能下此决心,让你离开我。
虽然会痛苦,虽然会绝望,但只有彻底的心死,你才会有重生的机会。
而我,终究不是你的选择。
墨莲存在一日,我便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那是我的责任,生来便有的责任。
为此而生,为此而亡。
却不想,那一次的开口,竟然会直接导致之后的以身祭阵。
自此,世上再无公子凤歌。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下翻涌的心绪,脸色却是比之刚刚,要苍白了几分。
他抬手一指那扇通往神域的门,语气不自觉加重了些许,“进去,听话。”
流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终于伸出尾巴卷起盒子,飞身扑入了神域。
当务之急,还是要提升实力。
一些事情,只有那个阶层的人才有资格去知晓,实力不到,一切就只是枉然。
陌川看了眼玉剑倾,点了点头,拉着他的手便缓步走了进去。
原地眨眼之间,便只剩下了一莲一虎。
“噗……”
神域的门刚刚化去,重华突然捂住心口,一口殷红就这么吐了出来。
“帝尊!”
白晟顿时惊的脸色都白了,连忙上去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怎么回事?刚刚明明没有战斗,谁能伤得了您?”
重华抬手拂开他,席地盘腿而坐,双手如莲花般叠起一个手势,身周顿时浮起一层紫色的灵光,重重叠压,一点一点向心脏之处汇聚过去。
他抬眸看向一边呆愣住的白晟,眼底浮起一丝细微的疼痛,转瞬即逝,下一刻却又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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