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静静的躺着,大夫说是呛了水,只要不发烧就没有事情。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胤禛还没有回来,弘晖就已经烧起来,小脸红扑扑的,一瞧就知道温度不正常。
配合着大夫,积极的降温,也没有用,胤禛回来的时候,弘晖已经开始咳嗽起来。
一声又一声。
就像是咳在她的心上,见着胤禛,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哽咽着说道:“是我不好,没有看好他。”
胤禛轻抚着身边人的长发,柔声安慰道:“不必如此自责,好好照看他,才是正经。”
顾诗情点点头,彻夜的守候在弘晖的床前,胤禛见了心疼,柔声劝道:“那么多奴才看着呢,你也好好休息,都三更天了,你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才是。”
望着弘晖通红的小脸,顾诗情的眼泪,又忍不住啪嗒啪嗒的往下滴,语带哽咽的说道:“我害怕……”
轻叹一声,将顾诗情搂入怀中,柔声安慰:“爷在你身边,不怕啊。”
眼泪珠子尽被胤禛温柔的拭去,然而并不能抵消她心中的恐慌,她很害怕,害怕她不能跟命运相争。
刚开始的时候,她想着,她占了乌拉那拉氏的身体,自然要照看好她的嫡子。
可是孕期最后三个月,是她自己挺过来的,生孩子,也是她生的,她已经分不清,弘晖到底是属于她,还是属于乌拉那拉氏,更何况,亲自养了这八年,就算是棵草,也养出感情来了。
如今面临着生死大关,顾诗情只想死死的守着他,哪里也不去。
就怕有个万一,再也无缘得见。
顾诗情擦掉眼泪,冲胤禛说道:“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上值呢,我在这看着就好。”
胤禛今天跟着太子跑了一天,这会儿最是疲累,可是妻儿都在这,他一个人睡得也不踏实。
索性搬来一张小塌,打算窝着等,好歹也能歇歇。
顾诗情用目光静静的描绘着弘晖的小脸,在心中给他加油,希望他能挺过去。
弘晖越长越有她的影子,只有些微的不同罢了,小小的巴掌脸,尚且看不出脸型,但是眉眼长得极好,浓黑修整的剑眉,弧度好看的丹凤眼,长长的睫毛,小小年纪就能看出来,鼻梁又高又挺。
嘴巴也像她,红润润的,小小一张。
顾诗情伸出细白的手指,在他的脸上轻轻抚摸,安抚着他睡梦中,仍然不安的情绪。
胤禛就在一边看着,到底太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水……”
顾诗情猛然一惊,就听到弘晖细微的声音响起,惊喜的凑到弘晖跟前,连声问道:“要水是不是?”
弘晖闭着眼睛,急不可查的点点头。
顾诗情顿时长舒一口气,醒过来就好,能喝进去水也好,总比无知无觉的躺着,一个劲发烧要来的好。
顿时无比的怀念,他吵着闹着、问东问西的模样。
手忙脚乱的倒杯水,凑到弘晖的红通通、烧的起皮的嘴边,没想到,弘晖感受到冰凉的杯子挨着他,顿时张开嘴,细细的啜饮。
顾诗情紧张的看着,见他喝了两口,就把头偏在一边,有心想劝着再多喝几口,又想着,他这么大的人,自然知道饥渴,不想喝,自然是不渴。
没一会儿,弘晖又睡过去了,顾诗情松下这口气,顿时觉得所有的疲累都涌上来,趴在弘晖的床边,也小眯了一会儿。
胤禛醒的时候,就见自己的身上,盖着暖和和的被子,而乌拉那拉氏斜倚在床边,手托腮,头就那么一点一点的睡着。
叹息一声,轻手轻脚的将她抱起,打算将她放在塌上。
没想到,手刚挨着,顾诗情就一惊而起,瞬间清新了。
见自己在胤禛的怀里,还有些懵,呐呐的问道:“弘晖呢?”
胤禛指了指床,顾诗情连忙扑上去,额头对着额头,测量着他的体温。
见相差不多,才放下心来,弘晖已经退烧了。
最起码这一夜的危机,是过去了,顾诗情总算是放下心来。
稍微有一点动静,弘晖就醒过来,嗓子还有些干哑,不时的咳嗽几声,但是精神还好,见了顾诗情,第一反应就是道歉:“额娘,对不住了……”
顾诗情上前,怜惜的将他揽入怀中,柔声说道:“你一片心意,额娘很感动,但是凡事都要量力而行,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首要,要不然,额娘和阿玛会担心的。”
弘晖乖巧的点点头,丹凤眼里满是歉意,不复红润的唇,苍白无色的抿着。
顾诗情顿时又心疼了,什么都舍不得说,但还是狠下心,沉声道:“要记好,不论什么,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知道吗?”
弘晖又点点头,他也是明白的,本来只是在小河沟里摘一朵莲花,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谁知道那一会儿是怎么了,突然间的就滑下去了。
初夏的早晨,太阳还不是很烈,照在身上,还是很舒适的。
弘晖害羞的从顾诗情怀中滑下来,很是不好意思,他已经八岁了,已经过了在母亲怀中撒娇的年纪,突然间这样,弘晖脸红红的垂眸,在心中呐喊,再也不要生病了。
安抚的挨个拍拍肩膀,弘晖睁大双眼,面对五对大大的杏眼,有些不知所措,不过生一场病,几个弟妹就围着他,蹦蹦跳跳的问东问西,他瞬间有些头疼,几个孩子叽叽喳喳,实在是太吵了。
顾诗情见他那无奈的小模样,抿嘴轻笑,将手中的盘子,往桌子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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