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一阵晕晕乎乎,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一股脑地往大脑里涌来,弄得景沐瑶稍稍皱了皱眉。
“你个赔钱货,给老娘起来!”身上的疼痛感让景沐瑶睁开了眼,一个伸手抓住了妇人又要往她身上打的鸡毛掸子。
“打够了没有?”
妇人被她带着怒意的视线弄得一怔,片刻又恢复了强势的样子:“你今天还敢给老娘摆脸色,出息了啊,嗯?”
妇人欲要拽过鸡毛掸子再打,景沐瑶烦躁无比,猛地把鸡毛掸子抓在了手里扔出去老远,“出去!”
“你,你,你……”妇人还想再骂什么可在看到景沐瑶的脸色之后最终还是慌慌张张地出去了。
妇人一走,世界立刻安静了下来。
景沐瑶坐在木床边,打量了一下自己现在所在的环境。
一桌一椅,土墙木床,算得上是家徒四壁,要什么没什么了。
景沐瑶坐在床沿,过滤着脑子里被小九灌输进来的信息。
她现在所拥有的身体的主人叫陶水盈,家中有父亲,一个弟弟,还有一个后母——就是刚才打她的那个。
在这个时代,男尊女卑,原主的弟弟陶峰自然就成了家里的重点人物。而原主从小体弱多病,加上母亲早死,境况无比凄凉,被父亲冷落还被后母欺负,终于在绝望和病痛的折磨下丢了命。更可怜的是,家人竟都没有发现,刚才要不是她穿了过来,后母就是在打一具干尸了。
苦命的姑娘。
不知不觉竟有些饿了,景沐瑶决定先去找些吃的。推开门,院子里正有几个官兵和一个男人说着什么,男人不时点头哈腰地答应着。
男人正是陶水盈的父亲,陶海。
送走几个官兵,陶海转过头来看到了她,一声不吭地准备从她身边走过进屋去。
“我饿了。”
陶海似是有些怔愣,回头看了她一眼:“嗯?”
“我饿了。”景沐瑶重复了一遍。
“家里没几粒米了。”
景沐瑶皱了皱眉,看着男人欲要进屋去的背影干脆地说道:“你准备饿死我吗?我娘已经死了,你要再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吗?爹?”
景沐瑶本不想这么叫的,可既来之则安之,总得遵照这个时代的规则生活。
陶海立刻停下了脚步,身体似乎晃动了一下,声音低了些:“你去堂屋看看吧。”
景沐瑶没再说话,循着原主的记忆往堂屋走去。
这家人也是够穷的,确实没多少粮食了,景沐瑶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就回自己的屋了。
傍晚,原主的弟弟陶峰来找她,说是父亲叫,景沐瑶猜测八成和早上来的官兵脱不了干系,心里微动却也没拒绝,跟着一起往主屋去了。
推开门走进去,原主的父亲和后娘围着桌子坐着,弟弟陶峰走在前面也在桌子的另一角坐了下去。景沐瑶没管三个人看向她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坐在了剩下的一个空位上。
后母给陶海递了一个眼神,然而陶海有些躲闪,没有回应,后母生气地狠瞪了他一眼却头天荒地没骂人。
景沐瑶懒得和这些对原主冷漠的人多呆,抬眼轻轻地开口:“有什么事就说吧。”
“是你让我说的!”后母看了她一眼声气微抬,“这个家的情况你也清楚,这以后要是想改变,还得靠你弟弟。今个儿早上来了几个官兵,说是要每家出一个人去打仗。”
景沐瑶拿筷子的手一顿,随后又恢复了正常:“所以呢?”
“你爹身体不好,你弟弟得照顾你爹和我,你去。”
这个时代女子是可以参军入伍的,景沐瑶刚才便知道这后母的意图了。
“你整日打我骂我,现在用到我了?我凭什么要去?你怎么不去?我在家里照顾我爹和弟弟。”
“你个小贱人!”
景沐瑶把手里的筷子摔得一声响:“再骂一句试试。”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异样的安静莫名地让人觉得烦躁。景沐瑶沉默了片刻之后低声问了一句,头都没抬:“你怎么想?”
景沐瑶没指名道姓,可明白人都知道这话是对着陶海说的。
男人皱了皱眉头,嘴唇几番蠕动,在得了后母的一个眼神之后,最终支支吾吾地说道:“盈儿,你弟弟还小……”
“不必说了,我明日一早就走。”景沐瑶撂下筷子,头也没回地走了。
陶水盈啊陶水盈,死了也好,这家人都不是东西,活着反而太累。
景沐瑶躺在床上,一时睡不着觉。其实在她得到了原主的所有的信息的一瞬间,她就想离开这个家,所以对于参军的事她心里也不反对,既然他们让她去,那她干脆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翌日一大早,景沐瑶就走了,没和任何人告别。路上,她刚好碰到了一个和她一样要去参军的姑娘,索性一拍即合,一起去参军的人聚集的地方了。
果然是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景沐瑶一眼看过去,参军的人堆里女人竟然不少,能有十分之四。
所有人被分配到不同的阵营,景沐瑶所在的阵营里一共有四百多人。行军的路上,景沐瑶想要打探一下关于朝廷的事,可人多眼杂,她对其他人又不熟悉,一时也没问出口。这一耽搁,他们竟已到了先行军驻扎的地方,每个人都分发了一把短刀作为随时打仗的武器。
到了驻地之后,她和其他所有的女人被单独留了出来,听说是要等着朝廷给她们派来专门管理的女将领的到来。
是夜,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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