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听我解释……”
双手被腰带缚在床柱上,叶清只得扑腾着双腿,做垂死挣扎。
夏谨冷笑。
“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暂时写到这里,先写新长篇大纲噗。
每个新的小故事标一次完结。
第8章 小心思
夏谨夏大人一去边关不回头,连个媳妇也没留,将府里老太太气个倒仰。幸好夏府其他公子稳得住脚跟,好不容易把老太太劝住,回头又几道家书飞过去,明劝暗威胁地让夏三想法子回来。
奈何上头不作美,没等到夏三回京的消息,反而等来了圣旨。夏三成了本朝最年轻的封疆大吏。
大清早上的,夏三眼皮子挑开一条缝,胳膊习惯性地往旁边搭,没人。
院子里刀枪霍霍,夏谨夏三公子披了衣服往外走,看见叶清提了杆枪,在院子里练得起劲,汗都飞了一地。
边关寒冷,刚入八月风就吹得人头疼。夏谨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练,直到他将一整套枪法练完。
“……三、三哥!”
叶清吓得不敢出声,银枪背在身后,指望他没看见。夏三挑高眉头,望着他头顶颤颤的一簇红缨穗子,那场面说不出的好笑。
“怎么又不听话了?”
叶清吞了口唾沫,乖巧地笑:“我醒得早,睡不了回笼觉,就起来活动筋骨……”
话到最后也低落下去,只因为夏谨早不许他沾刀枪棍棒。要是想练,也得有他的看护。夏谨早不玩兵器,一身功夫却没落,看护他绰绰有余。
奈何总归是犯了夏三的忌讳。
夏谨不说话,披着件外衣,头发也没梳,静静瞧着他。叶清慢慢耷拉下脑袋,红缨在头顶一晃晃的。
“我错了……”
夏谨声音淡淡:“不让你练是护着你,陛下好不容易废了你一身武艺,让你领个将军虚职也算心怀宽广,不曾斩尽杀绝。否则我哪来的一官半职,不就是陛下打棒子也得给颗糖,让我在这儿护着你么。”
叶清仍旧委屈着。
年幼跋扈嚣张,后逢家变,却是上头有意为之,再努力培养势力已经来不及。夏谨只得把他看护在羽翼之下,不让旁人欺辱了去。
叶清是虚职,宅邸寒酸得很,两人遂在夏谨的宅子里同寝同眠。夏谨催他回房休息,另叮嘱仆役烧了热水,让叶清好生换洗一番。
屏风一拉,两边便隔开来,夏谨在这一头批阅文书。听着那边的哗哗水声,总会有些绮念。
叶清虚岁二十,看上去高高大大,和夏谨差不多个头,行事作风嫩了不是半点,就连情/事上也是如此。昨夜被夏谨按在床上,像被竹签子戳中的鱼,使劲扑腾也不得动弹,锦衾软枕里趴着,哼哼唧唧半个晚上,听得夏谨没轻没重的,在他后背留了好几个牙印。因而今早叶清起得比他早,夏谨诧异不小。
光是昨夜销/魂就够让人寻味,水声却不知怎地停了。
夏谨扬声唤他:“睡着了?”
边境寒凉,真睡着了染了风寒,有得苦头吃。
屏风后没半点反应。夏谨大步走去,唰地拉开屏风,却被兜头罩脸地泼了满身。
叶清嘻嘻笑着:“就等着你呢。”
夏谨浑身湿透,眼神也湿淋淋的,瞅着愈发锐利。
叶清不由心里咯噔一下。
惨了。
第9章 雪夜飞马
雪被风拍碎了,鞭子似的抽得人火辣辣地疼。夏谨急匆匆奔出营帐,只看到雪地上散落的脚印。
副将跟出来,不冷不热地补了两句:“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他这话说的是两个人。一个是刚刚跑出去的叶清,听说当年害死父兄的敌将又来了,恨不得啖其血肉,连营帐里还有别的人都顾不上,直愣愣飞了出去。
另一个说的自然是夏谨。
细皮嫩肉的,领了压死人的高官厚禄来边疆和他们过不去。军营上下看他不顺眼的人有很多,不少人说夏三公子就是个“公子”,指不定拿什么上位的。
他这话说得露骨,连边上大字不识一个的守兵都听懂了,忍不住看夏谨的反应。夏谨却淡淡的,一点反应也不给。
约莫是怕了。
副将隐约得意,觉得打铁须趁热,又跟上一句:“大冷天冲出去,不是找死是……”
他霎时噤声,飞雪扑在帐布上,腾腾地响,跟他的心跳似的。
他说得起劲,在察觉到夏谨看他之前,已经感受到可怕的杀意。待他定了定神再次抬头,夏谨已经走远了。
斗气归斗气,夏谨官高一级,该说的还得说,否则回头栽他头上,不得让朝里的穷酸文官扒了一层皮。
“夏大人,叶将军不在,您须得留守军中啊夏大人——”
他的声音被寒风吹散,夏谨已经召来骏马飞驰出去,人影划过视线,如一条冷厉的灰线划进了雪幕。
叶清徒步出去,本不该走多远。可痕迹很快就被飞雪覆盖,他走了一小半便折回去带人,又发觉叶清不是意气用事,居然连坐骑也牵走了。
夏谨皱紧眉头,扔了个信号出去。一刻钟后,便有不少人手汇集而来,领命去找叶小公子。
——叶小公子,他们就这么称呼叶清的。
没人敢怠慢。叶小公子出营单骑抗敌很危险,雪夜风大更危险,要是因此泄露军机,让朝中有人找机会对叶小公子不利,也很危险。
他的人手迅速分散开找人,待得日光渐淡,终于得了信号,果然是敌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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