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他见过最美的人,在自己心中非宗政君千莫属,自己次之,洛祁渊第三,可这人完全颠覆了宗政君晋的评判观。
见宗政君晋吃惊,便再次提醒:“公子,下马了!”
宗政君晋方惊醒,着了他的手从马上下来,那人便道:“就送你到此,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告辞!”
说着就打算上马离去,虽有农人来来往往行于路上,可宗政君晋一来没出过京,二来不知身处何地,三来不懂得社交,只得上前阻止:“等一下!”
那人回头,笑问:“怎么了?”
宗政君晋道:“我跟定你了!”说着伸出手来,想要他拉他上马。
怎料,那人却道:“我不愿意!”
说着那马已经缓缓向前,宗政君晋不罢休,在马旁走着。
那人道:“别跟过来了,我看这里有村落,才将你放于此,也好找个安歇之处!”
宗政君晋却没说话,就是跟着他,那人也没再说甚,总之快马加鞭,他也跟不上,于是打马离去。
宗政君晋大喊:“不要啊,喂,你给我回来!”
可那人早已驶入林中,消失在路的尽头,他也没停下来,只不停走着,有得农人把目光投到他身上,上下打量。
这里的农人倒是淳朴,只看他长得眉清目秀,多看了两眼,不曾过来骚扰。
有个背了干马草的老婆婆看他两眼迷茫,不知去向的样子,甚至上前问道:“公子可是迷了路?”
宗政君晋也极礼貌的回了话:“正是,敢问老人家,不知此地是何方?”
那老人家便道:“这里虽在楚遥境内,但已是最北!”
又指着那红衣男子的去向,道:“抄这条路再走十多里,就是漠北!”
宗政君晋道:“多谢老人家指点,不知你从这条路上回来时,可遇见一个骑了马的红衣男子!”
那老人思考片刻,道:“红衣男子?”
“正是!”
“莫非是这清莲山上的红弗居士!”
宗政君晋奇妙,方问:“啊?什么居士?”
那老人家又道:“老身刚回来时,见一红衣怒马飞速而过,老身也只是猜测,民间传言鲜衣怒马者,红弗也,不知是真是假!”
宗政君晋再次问道:“你说再走十里就是红弗居地?”
那老人笑笑:“老身也只是猜测,毕竟只有传言,并没多少人见过红弗真人!”
宗政君晋想十里倒也不远,不如走路过去,此人救了自己,武功又如此了得,据说江湖中人就是没有真功夫,也得有两招“三脚猫”才可自保,要是自己跟了那人,些许能学几招真功夫,于是谢别老人,抄路走去。
第36章 池中救急
任唯觉得没事可做,便到庭院里铲除荒草,刚听到“高后娘娘驾崩”传来,只以为是耳鸣,摇一摇头,继续除草。
可那声音却一声接一声,不绝于耳,于是急忙起身,跑进屋里:“公子,你可听到什么声音来着?”
洛祁渊抬眸,平静道:“听到了!”
任唯走到他旁边,道:“公子,你怎么不惊奇?”
洛祁渊走上前来,看向窗外,小雪窸窸窣窣下落,起雪了。
洛祁渊伸出手去,那雪便落于手中,化于掌心,道:“皇宫中的事尽不可能在掌握之中,又何必惊奇!”
任唯又道:“可高后娘娘不一直好好的吗?”
“人心险恶,生死一线,哪能预测,要想长久走下去,谨慎和英明是不够的!”
任唯现在想得也比较多了,毕竟出了太医院,现在虽在依晚宫,可总有一天会出去,道:“公子是说,高后娘娘的死另有原因?”
洛祁渊回身,叹了口气,道:“高后和宗政君千平起平坐,要她的命就相当于要了宗政君千的命,这人要么是一线天,要么是比一线天更具势力的人,真相总会大白的!”
说到一线天,他又想到了阿肆,不会是阿肆的,或许他回紫阳山了,他为什么不来救自己呢?
宫侯将相,王宫大臣一听这消息,速速赶往永寿殿,这次少论却没多大动静,反倒是老论大臣有些虚惊,楚遥国掌管了一半权利的人,竟然这样轻易被人毒杀,无不令人提心吊胆。
宗政君千还坐在床边,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最有嫌疑的人是沐梓晴,因为他来时看见的所有人中,就只有沐梓晴一人有接近高后的机会,倘若是她,那不等于贼喊捉贼?而且那鹤顶红就大明大白的扔在地上,再者,沐梓晴和高后一向合得来,沐梓晴没有理由谋害高后,所以沐梓晴排除在外。
那么有如此胆量的就只有一线天的南宫向了,南宫向的目标是兵书,而兵书已经到手了,现在却开始对主权之人动手,所以他的目标绝非盗得兵书这么简单!
沐梓晴看宫中人多已到齐,上前道:“皇上,节哀吧!”
宗政君千想清楚了前因后果,起了身,走到一旁,看了一眼,却不见宗政君晋,于是道:“晋王呢?”
苏离墨也刚从军营回来,正听到这句话,皇上不是允许晋王出宫了吗?或许是伤心过了头,忘了,可宗政君千一向与高后不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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