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来了,虽说穿着华丽,面容华贵,但身上也没什么特别的标志,唯一的标志是怀里的一只蓝眼雪□□儿,洛祁渊不知道来者为何人。
那身边的宫女见他立于远处,道:“洛美人,见了咋娘娘也不行礼,你是……”
所谓娘娘的女子向他看来,好一副娇美皮囊,果真是个美人胚子,就连自己都得退让三分,低眉一笑,掩饰住了眼底的嫉妒,制止了那宫女:“洛美人,这大清早的,你竟然不在宫里,难不成是被皇上临幸了,现在才匆匆归来?”
洛祁渊笑笑:“虽不知您是哪宫娘娘,但这事您或许无权过问呢!”
那女子听了这话依然笑得没有半丝破绽:“哦!本宫无权过问吗?”
洛祁渊微微颔首,那女子漫不经心抚摸着怀里的白猫,缓缓移步,走到洛祁渊身旁,几近贴到洛祁渊身上:“那你可想好了,这事要是皇上知了去,本宫可不知道你会是怎么个死法!”
洛祁渊面不改色,微笑道:“娘娘既是无时无刻不观察着臣的一举一动,而此时又没有直接告到皇上那去,这其中……”洛祁渊延长了语气!
步然汐早年便闻说云西公子洛祁渊不闻世事,而今看来则并非如此,这人不但重出江湖,还想染指庙堂之事。
早在他进宫不久,就想来会会,不过又不知其目的,所以直到今日,终于展露了苗头,但似乎自己还是来得太早了。
步然汐移开脚步,道:“洛美人是聪慧之人,你会不明白本宫的意思?”
洛祁渊折了躲红菊,一瓣一瓣卸下,笑道:“臣愚昧,实在不明白,娘娘抬举了!”
步然汐道:“好,那就休怪本宫没给过你机会!”
说着带着宫女转身离开,洛祁渊不忘跟上一句:“娘娘慢走!”
步然汐走出锦轩宫,这人既是不合作,不如直接除掉,反正迟除早除都是要除的。
径直去了宣德大殿,早朝未毕,步然汐也未进去,待早朝结束,她这才缓缓进入。
宗政君千见她来,连行礼都免了,坐在龙榻上拥其入怀,姿势暧昧,宠溺至极,但就是没做出该做的事情来。
步然汐倒是恨不得直接扑将上去,但人家是皇帝,她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造次啊!
看着宗政君千俊美的尊容,实在忍不下去了,只得从他腿上下来。
宗政君千也没诧异,只是微微一笑。
步然汐只安静的坐于其身旁,没什么表情,似是有事,宗政君千关心道:“朕的汐儿不高兴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步然汐回过神来,举起手来,给宗政君千倒了盏茶,递到宗政君千手里,道:“臣妾就是在思考,哪会不高兴呢!”
这倒似乎勾起了宗政君千的兴趣,稍微泯了口茶:“可愿同朕讲讲!”
步然汐站起来,伸出纤手,给宗政君千捏着肩膀,动作极缓,道:“昨晚皇上不是让小折子给晋王爷送南国进贡的丝绸嘛!咋小折子说在房顶见到了俩人影!”
宗政君千似乎好奇的道:“这皇宫大内,戒备森严,怎会有不速之客?”
步然汐回道:“那倒未必!”
宗政君千一边专心的批着奏折,一边问道:“怎么说?”
步然汐分析道:“其中一个穿了冰蓝色衣服,而另外一个些许是穿了黑色衣物,只见人影。”
宗政君千自是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这个宫内只有洛祁渊会穿冰蓝色,没有第二人。
宗政君千道:“你这倒是提醒了朕!”
步然汐看到大功告成,这才退去!
步然汐才离去,李子奇就急匆匆的走进大殿,行了礼,道:“皇上,高后娘娘传您!”
宗政君千不耐烦,这边的事没忙完,那边又来事了,这做皇帝还真没什么好日子过。
不像在外作战,没什么琐碎之事,道:“知道了!”
李子奇忙提醒道:“高后娘娘这会还在永寿殿发着火呢!皇上您还是速速前去为善!”
宗政君千放下手中的奏折,上了步撵,这女人从来都是镇定自若,今日震怒如此,想必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经过锦轩宫,依旧冷清,宫门内的红菊倒是红艳似火,他为什么会去东宫,看来此次高后的火气来源与其不无关系。
永寿殿永寿殿,宗政君千已经没涉足两年了,这里住着他要号称为母亲的人。
然而这个女人,他似乎不认识,那日他分明看得清楚,显宗在她面前苦苦挣扎,而她却是无动于衷。
显宗升遐时,他听到她的呜咽,却见不到她的半滴清泪。
而他尚年少,迷迷糊糊间成了这万人瞩目的楚遥国君,却再不能策马迎风,驰骋沙场,也迷失了志向。
哪怕是选择,一念之差,也注定了要一错到底。
这帝位给了他一瞬繁华,然最终换来的却是朱墙宫深,是无限寂寥。
走进偌大的永寿宫殿,远远的便可听到男子的抽泣,是宗政君晋。
什么事会扯上宗政君晋了?宗政君千加快了脚步,能扯上宗政君晋的只有东宫——东宫里的万卷兵书。
贾肆离世时交给宗政君千的半生心血,也正是这万卷兵书打下了楚遥的半个天下,由此可见贾氏兵书的重要性。
看到宗政君千到来,宗政君晋哭得更凶了,两眼通红,秀气的脸上印了个巴掌印,微微肿起:“皇兄,你要相信我啊,我并不知道这事!”
说完又断断续续的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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