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臣!”蔚岚惊出声来,谢子臣抱着她踏出门去,冷声道:“我带你回去。”
说着,他便带着蔚岚匆匆从人群中离开。染墨呆了呆,随后赶忙跟了上来,着急道:“谢公子,我们世子爷……”
“染墨!”蔚岚警告看着染墨,压低声道:“将林夏给我找过来,就说,我腹痛的老毛病犯了。”
一听这话,染墨立刻反应了过来,冷下神色,便吩咐了一个宫人去了太医署,随后跟着谢子臣回了宿舍。谢子臣将蔚岚放回榻上,给她解了穴位的片刻,便听蔚岚冷声道:“滚出去。”
替蔚岚盖被子的手僵了僵,谢子臣垂下眉目:“我是为你好。”
“滚!”蔚岚手中折扇猛地拍碎了一旁的小桌,谢子臣知道,这是她气得狠了。她一贯说自己是不打男人的,却也从来不喜欢别人忤逆自己,她那性子,他早就摸透了。
谢子臣也没多说,给蔚岚盖上被子,便走了出去。蔚岚解下谢子臣的披风扔到一边,自己弯着腰下来换了衣服,绑上月带,随后躺会了榻上。
她上辈子也是宫寒,每次月事都生不如死,本来以为这辈子身体应该不会如此了,谁知道第一次来,她就感受到了上辈子那种痛感。白日里考试太过专注没察觉,此刻她一个人在房里,就格外明显。
她躺在被子里,调匀自己的呼吸。
对于一个女子而言,这样的软弱是决不能容许的,便是当年,她也不肯让别人知道自己这份软肋。
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静静躺了片刻,蔚岚觉得好了许多,便听门外谢子臣道:“阿岚,是我冒失,我向你道歉,可否让我进来看看你了?”
“让我歇歇吧。”
蔚岚撑着力气开口,谢子臣想了想,还是推开了门,刚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谢子臣神色一凛,疾步走到蔚岚身前,一把掀开被子,冷声道:“你受伤了。”
“我没有。”蔚岚冷了神色,谢子臣完全不听她的话,直接就伸出手去拉扯她的衣衫,蔚岚手中小扇“唰”弹出利刃,谢子臣袖中落下一枚匕首含在掌心,抵住蔚岚小扇上的利刃后,两人僵持在了原地。
“你受伤了。”谢子臣开口,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面前人冰冷的眼神,却觉得受伤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那伤口是在心上,涓涓流着血。
这个人不信任他,比他所想象的,不信任他得多。
他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不知道她为什么受伤,甚至看一眼她的伤口的资格都没有。
“我不问你其他的,”可他没有办法,甚至只能这样求着她:“就只是帮你看看伤口。”
蔚岚没说话,有那么一瞬间,她从谢子臣眼中看到了狼狈。可她来不及多想什么,利刃抵在那冰冷的匕首之上,她警告看着他,淡道:“出去。”
谢子臣闭上眼睛,收起匕首,转身出去,然而没走两步,他又顿住。
“蔚岚,”他声音里有了哑意:“在你心里,我可真是你兄弟?”
说完,不等她回答,谢子臣便走了出去。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蔚岚终于舒了一口气。这时候林夏也赶到了,一听染墨的话,她就明白了,带了一堆东西塞给蔚岚后,又给她诊了脉,随后道:“你先忍着,我回去给你把药做成药丸子,方便你服用。以后月事带用我做的这些,可以掩盖血腥味。”
蔚岚点点头,没有多说,对林夏的医术,她向来是放心的。
让染墨将月事带收好后,她撩起衣摆,在两人都没反应过来前,在小腿上狠狠划了一刀。两人都呆住了,而后便听蔚岚道:“方才谢子臣闻出血腥味,这就是我的伤口,包扎吧。”
听得解释,林夏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家主子果然对人下得去狠手,对自己更是下得去狠手。
给蔚岚包扎好了后,林夏退了出去,刚出门,便遇见了站在门口的谢子臣。
“她怎样了?”谢子臣终究是熬不过自己心里的挂念,将方才的不甘抛诸脑后,林夏早已有了一套应对的法子,直接道:“世子早年腹间受过伤,染了寒气,若是受寒,便会感到腹痛不已,在下已经给她开了方子,明日就让人将药送过来。”
听到这话,谢子臣点点头,径直道:“她伤在哪里?”
“小腿。”林夏并没隐瞒,谢子臣知道了伤处,也不多问。
有了这桩事,两人晚上都没再看书,蔚岚本还想看看,却就被谢子臣直接熄了灯。
“我也不看,”谢子臣有些无奈:“睡吧。”
蔚岚本也就是随便看看,谢子臣说要睡,那便睡吧。
蔚岚背对着谢子臣,因疼痛蜷缩在一边,谢子臣睁着眼睛,看着月光下的人的背影。许久后,他轻轻叹息了一声,而后蔚岚便觉得有人从身后环住自己,将宽大温热的手掌放在了她的腹间。
手掌间的温暖从腹间层层透下去,舒服得让人忍不住想要轻吟出声来。蔚岚睁着眼睛,一时间,她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贪恋这片刻温暖,可这种软弱让她觉得羞耻。
毕竟,她是个顶天立地的女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墨书白:你们觉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们有反攻的机会的?
众人:从蔚岚开始掉血……我们终于有了可趁之机。兄弟们,各种大招往上招呼!!
蔚岚:呵呵,不流血的女人,怎么配称为女人?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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