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手给了他肚子一肘,骂他说放你娘的屁。
拓跋文不声不响地受了我一手肘,反而抱得越紧了,我几乎被他勒得喘不上气,正想挣开,就又听他在那胡言乱语说他毕竟年长我数年,他……
我说你你你,你什么你,狸奴这么说是瞧不起自己还是瞧不起我。
拓跋文把头枕在我肩膀上,低声说他只是害怕护不了我一辈子。
我只要一偏头就能看见他那只金色的眼眸,被今天灿烂的阳光染得发亮,又漂亮又迷人,我心里怆然又甜蜜地想,他会先我而去?然而谁能比他更好呢。
我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放开一点,侧了下身,掰着他的下颌恶狠狠地亲了他一顿,把他亲得满脸通红,然后威胁他说狸奴再这么疏于锻炼下去,我现在就去找一个。
拓跋文冲我气呼呼地说我找一个试试,我对着他这醋劲笑得直打跌,说他也就嘴上大方,拓跋文抱着我哼了一声,陪我吃了午饭,稍微睡了一会儿,又赶回永安殿和他的政事亲热去了。
这一年之后都平安无事,拓跋文闲得无聊,改了个年号叫太和。太和二年四月,刘宋皇帝为权臣萧道成所杀,萧道成自立为帝,定国号齐。
五月的时候萧齐有使者来与拓跋文议和,使者姓曹,是我磨敦的长兄。
第35章
拓跋文在前朝见了他,互相客气地恭维了小半个时辰,又做宴请。宴上使人歌舞,饮酒作乐皆酣畅后,作陪的大臣纷纷告辞,留使者和拓跋文在殿上面面相觑。
江傅山腿伤好了后仍旧做木闾头的少傅,和那个叫尉元的左庶子每天对我横眉冷竖,我把木闾头从为讲学辟出的延庆殿中接出来时按惯例又挨了一通白眼,但是马上走到东宫的时候,江傅山从小道追了上来。
我向他一礼,问少傅何事?
江傅山和我把木闾头送进东宫,冲他一点头,说借你贺若一用,就拉着我走到了一处偏僻角落。
自从我在东宫受了一回伤后,拓跋文就不顾规矩给我拨了一队精锐禁军,我走到哪这些人跟到哪,为首的我隐约有点印象,好像是来平城不久和步六孤比试,被推到墙上的那个。
他深知拓跋文的醋性,见江傅山还想把我往偏僻处拉,连忙咳嗽了一声,示意他适可为止。我感觉江傅山有话要悄悄跟我说,站到一片四野一览无余的空地上,让他往后退了五六丈警戒。
做完这些我抬头看着江傅山等他先开口,江傅山一脸苦恼地说,步六孤不肯让他上床了。
我险些喷笑,反问他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傅山解释说,他觉得可以收网了,但是他这半年多和拓跋文对着干得有点狠,又没再单独见过他,不知道他的态度如何,请我帮他问问。
我想了想最近拓跋文的抱怨,觉得江傅山纯属杞人忧天,一口答应下来,江傅山顿时长出了一口气,又说他不好久留,匆匆忙忙地走了。
我给一个禁军使了个眼色,他偷偷跟上江傅山,半个时辰后回含章殿跟我汇报说少傅去了城南的建兴坊,排队买了三个老面烧饼,用油纸包着揣在怀里回家了。
我点了下头,示意他退下去,心想这是去讨好步六孤了,又好奇他是做了什么惹得步六孤不让他爬床,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想见拓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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