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没有听到预想中的爆炸声。
安淳觉得有些奇怪,他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特地又等了一分钟,周围的环境从始至终异常安静,他也没有重生前要晕过去的迹象。
怎么回事?
安淳不禁皱了皱眉,再次往季凌所在的楼层望去。发现原本紧闭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已然被人打开,白色的窗帘被吹过的风扯出一角,窗里窗外来来回回地摆动着。
季凌没死?安淳有些惊喜地瞪了瞪眼,但随后就觉得不对劲儿。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内,季凌是怎么拆除炸弹的?何况他离开的时候,季凌几乎已经快要失去意识,怎么可能办到那么多事情?
难道还有其他人在?
想到这里,安淳背后立马生出了一层冷汗,他一刻也等不了地冲进面前的楼洞里,用最快的速度返回了季凌所在的楼层,房间的门是开着的,与对面敞开的窗户遥相呼应,安淳脚步停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适时一阵风吹来,夹带着空气中刺鼻的味道。
是血,很浓的血腥味,安淳几乎已经不敢再往前走一步,无法想象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季凌死了吗?被炸死?还是被别的什么人杀掉了?他脑中闪过很多个疑问,却在一瞬间失去了上前去确认的勇气。
安淳定定地站在门外,还没有找回行动力,有人率先一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女人,可爱的面容,小巧的身材,一身浅色的连衣短裙,从裙摆处被溅上了大片的红色血花。她正用一张纸巾擦拭着手背和胳膊附近的血迹,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丝毫不觉得惊讶,反而毫不在意地一笑,把用过的纸巾塞到了安淳的手里,“不用谢我哦。”她对安淳抛去一个暧昧的眼神,随后拍拍裙摆大步离开了。
安淳没来得及叫住她,等他回过神来,已经看到不到孙萌的身影了。
他很懵,有太多的事情搞不明白,但现实已经不给他时间思考,他听到了从房间里断断续续传来的呻.吟声。
季凌还没死?
安淳心里猛地跳了一下,这次他没有犹豫迅速推门而入。
季凌依旧侧卧在他离开前的位置,整个人几乎蜷了起来,眼睛紧闭,眉毛拧在一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停地往外渗。
他的右手按在左臂上,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大到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安淳往他的左手处看去,左手手腕本应缠着的微型炸弹已经不见了,准确来说,从缠绕的地方往下,他的整只手都不见了。手腕处是一个很平的切面,大量的鲜血从切面涌出,从地板上往四处流散。一把沾满了鲜血的菜刀被丢在一边,旁边还有一只已经失去了颜色的断手,炸弹依旧缠在手腕,倒计时停在最后五秒钟。
安淳看着这样触目惊心的场景,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在看到季凌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还有这样直接又残忍的方法。
是孙萌做的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而且还那么平静又理所当然。她是在帮他们?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安淳脑中一片混乱,他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以为自己已经洞察到了游戏的阴谋,然而事到如今他才明白,他不知道的太多太多,他依旧只是游戏里一颗渺小又无知的棋子而已。
恐惧,挫败,无助。所有的负面情绪一瞬间钻进安淳的大脑。
好在安淳还没有完全失去行动的意志,他动作僵硬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颤抖地拨通了报警电话,又通知了还等在小区外面的司机。
司机大叔先一步赶了过来,把季凌背了出去,安淳留在后面,对着余下的那摊血泊依旧有些怔愣,司机大叔在外面喊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把那只断手拾了起来,也跟了上去。
*
季凌再一次进了急救病房,进去之前仅存了半口呼吸。
虽然手已经被接上了,但由于中间隔得时间有些长,不排除之后再也无法使用左手的可能。
手术其实还是蛮成功的,季凌顺利脱离生命危险,只是从出了病房就陷入了深眠。
警察找到安淳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他让司机大叔陪在季凌病房,自己跟着去警局做了笔录。
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无论如何秋子想要杀季凌,他若知道季凌还活着,就不排除会继续行动的可能,因此没必要隐瞒什么,警察追捕秋子对他们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说到后来断手的问题,安淳犹豫了一下,告诉给他做笔录的小警察说:“是我砍的。”
他解释了砍手的原因,小警察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刷刷地在纸上记录着。
安淳没有说出孙萌的名字,是因为他还有想要确认的东西。
从警局出来之后,他没有立刻回医院,而是打电话给了秦北阳。
他知道孙萌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他迫不及待想要找到她,他想要知道真相,关于游戏,无论是什么都好。只不过他虽与孙萌再度相见,却并没有交换过联系方式,因此他只能想到秦北阳。
电话很快被接通,秦北阳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温和和的,安淳却没有心思跟他寒暄,几乎在接通的那一秒就开口问道:“你知道孙萌的联系方式吗?”他甚至都忘记了一直以来对秦北阳的尊称。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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